……不管怎样, 情绪到位了就是好事。
林暖也懒得和莎拉蒂解释什么“开大炮”，总不能明着说，他正因为念油诗被当场抓包而慌得批。
他只能保持着这种情绪, 句又句地照念出莎拉蒂给的古诗。所幸苏凉被扶去休息前，将堆杂物都塞给了他——全是她劳驾机械人帮印出的言灵触发物，可应范围很广，应付目前的情况，绰绰有余。
正好剩下的灵体也已不多。这么几句诗，加上林暖的四星精力, 足够了。
……
另边, 苏凉缓了阵，总算是勉强恢复过来了。
灵体已经被除得差不多，前被附身的躯壳则躺了遍地。苏凉强撑着站起来，观察了下情况，很快就确定了下步行动。
天凉了，是候把那些星盗都抓起来了。
当然, 她没忘和爱雅他们互通有无，先将自己地下的发现尽数告知。爱雅和她的虫族同伴对视眼，却没急着下去搜集证据跑主线, 而是算先帮着苏凉起彻底解决星盗的事。
苏凉开始还有些惊讶, 问了知道，合着他们的任务是互通的。就像苏凉因为触及到永夜碑石的秘密而开了相关支线样，就这人确认星盗存的那刻，系统也给他们开了个相关支线——将前来进犯的星盗逮捕归案。
……苏凉原本还纠结，那些星盗抓住后该往哪儿送呢，没到这就给了后续了。可以，这系统很严谨。
“而且有我们找人也比较方便啊。”爱雅温和笑道, “我们可以联邦特派员的身份调取星盗的照片。不然你人都没见过，怎么找啊。”
苏凉恍然大悟地点头。居然还能这样？长见识了。
此此刻，因为言灵效果的消逝，笼罩众人头顶的黑暗正逐渐褪去，些许光芒从上方倾泄下来，给人恍如隔世。
林暖和莎拉蒂还外面挨个解放剩余的灵体，虫族从苏凉那里要了位置，独自带着装备下去寻找被她困住的机械人了。爱雅正试图道具联系“星际联邦”，好获得星盗资料。苏凉人闲着没事干，就离开房间，边溜达着，边谨慎观察起昏睡的人群来。
忽然间，她的目光凝了中人的脸上。
那是个昏迷的羽人，雌性。头上艳丽的冠羽微微垂下，显得十分萎靡。
苏凉记得这个人。她曾备仓库的录像视频里见过她。
她是那伙星盗，也是最先被附身的批活人。是她走进深的仓库，开了暗门，解放了被困的不明能量体，而如果苏凉没猜错，那个将联络机解锁并放那里的人，应该也是她。
……准确来说，是当附身她体内的灵体。
苏凉不由又起了那句从视频中解读出的。那个不明能量体曾说，你们无永远控制我们。
所以，她真正做的是什么呢？如果她和他人没有插手，这些不明能量体算如何进行下去？让所有人都附身活人身上，彻底摆脱永夜碑石和瑞先生的控制，以此来谋求另种形式的“自由”吗？
后颈突然到丝丝的凉意。苏凉心头凛，猛地转过头去，正对上个漂浮她身后的白色影子。
那是个穿着白色长袍，留着黑色长发的女人。她的身形已经接近透明，五官却依然很清晰。
并不是很吓人的面貌，比起他的灵体，甚至可以说是温和漂亮。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苏凉面前，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像是等待着什么。
跟着，就见她眉眼微微动，冲着苏凉露出了个仿佛是“笑”的表情，近乎透明的身体微微欠，像是行了个礼。
下瞬，就见她的身形完全隐没于空气中，彻底消失了。
……和他的不明能量体不同，她消失身上并没有飘出淡淡的光尘。尽管如此，苏凉却还是听到的系统的提示音——
【支线任务[永夜不眠]完成，进度100%。恭喜您与您的同伴达成成就，[自然的归尘]。】
过了很久后，等相关赛区攻略全部公布了，苏凉知道，她所做的这个支线任务，实有种通关方式。
种就是她们所做的，设让所有的灵体都离开永夜碑石并消逝，这样达成的结果就是“自然的归尘”，算是完美结局，因为可以做到人员无伤。
另种则是让所有灵体都脱离碑石，附身活人身上，并引导他们离开空间站。这样达成的成就则是“自由的归尘”。但这样的需要名选手将所有灵体引到停靠的飞船上，所以势必导致牺牲。
而放出那个附身羽人的漂亮灵体，实际是完成支线的必须步骤。区别只于先放还是后放——如果开启支线前就将她放出的，相应的线索就比较容易得到，坏处是会先遭遇波袭击，且具体的解决方需要选手自己探索。而如果开启支线后放出的，被放出的漂亮灵体则会出于激而直跟着选手，给予保护，并指引他如何完成任务。
换言，各有利弊。
苏凉他们走的就是“先放”的路线，风险相对高出不少。所幸有惊无险，我军友军都保住了，还顺便借刀收拾掉了所有的星盗。
爱雅那边，已经收到了星际联邦发送来的星盗照片。正好林暖和莎拉蒂也已回来，几人对着照片寻找，很快就将剩余的星盗都翻了出来，集体包。
加上虫族从楼下搬上来的三个机器人，所有星盗，全部归案。
苏凉等人脑海里齐齐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告知主线任务已经完成。过几分钟，他们就将被弹出赛区，回归现实。
相比下，爱雅他们则要麻烦些——他们的主线任务仍尚未结束。他们必须得顺藤摸瓜，将邪恶的研究者瑞先生捉拿归案，切算结束。
苏凉本着多少帮下的，直接就把顺来的实验区域平面图给出去了，顺便还把楼下自己觉得可能还藏有线索的房间也给标了出来。爱雅自是喜不自胜，连连道谢，苏凉摇了摇头。
“没事，礼尚往来。”苏凉摆手，“要不是你们的扩音言灵，这事儿还没那么容易摆平呢。”
“扩音言灵？也不全是我们的功劳啊。”爱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实持有那个言灵的是星盗选手。我同伴有的只是复制能力。要不是林暖，他也复制不到那个言灵。”
……诶？
苏凉怔。她是真不知道这茬。
“那个星盗选手很精明的。知道自己通不了关了，就故意拖着，好让我们也通不了关。”爱雅继续解释道，“是林暖吓唬了她，又误让她以为她还有同伴外面。然后安排我们都躲到暗处……”
当那星盗选手的眼睛已经让林暖给蒙起来了，加上刻意的脚步误导，还真被林暖骗了过去，以为没人盯着自己了。
于是她立刻发动“天响”，向外界的同伴求援。那言灵被隐藏附近的虫族听了个清二楚，因此能成功复制出来。
“……哦。”听了爱雅的复述，苏凉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
所以说，只要愿意动，这脑子不还是有的吗……
苏凉忍不住朝林暖的方向了过去。她就不明白了，好好人，怎么偏要学开大炮呢？
另边，正独自坐台阶上擦拭弯刃的林暖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放地上的尾巴尖猛地抖，连忙将帽子盖回到自己的头上，从高处向下跳，浑身紧绷地溜了。
苏凉：“……”
至于么，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又五分钟后。
躺床上的苏凉缓缓睁开双眼。
很好，现是候去找林暖说些什么了。
苏凉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先确认了下身体情况顺便了眼间，又戳着光脑屏幕给安戈发了封邮件，这不慌不忙地起身，准备出门。
她这会儿出门也不完全是为找林暖的。毕竟是成年人了，不是孩子，不至于做出这种醒来就去专门跑去揍人的幼稚事情。
——等等遇到的候，顺手揍下就好了。
苏凉漫不经心地了个呵欠，推开房门，谁知探头就被门外团黑影吓了跳。
她第反应还以为是林暖——毕竟这种事他以前不是没做过。然而细又发现不是。
等那儿的是个羽人。不是黑乌，而是苏凉没见过的羽人。
那人原本正靠门边电子书，见苏凉出来还愣了下，跟着便快速收起了光脑，挺直身子，又整了下冠羽。
苏凉：“……”
她警觉地向左右望了眼。所幸因为她的比赛间短，九点钟开始的比赛，这会儿过了不久，还是大白天。
走廊里光线明亮，周围还有不少人声活动声传出，她这稍稍放下了心。
她狐疑地量着面前的羽人：“请问你是……”
“我是百微队的选手，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那羽人立刻道，跟着就是自我介绍三连：
“我叫白羽。”
“我这次言灵战抽到的也是古诗文。”
“这轮比赛里，我输了，我们队伍也被淘汰了。”
苏凉：“……”
“……所以？”她开始余光寻找顺手的武器了。这别是输了比赛心里不忿，专程来报复她这个言灵提供者的吧？
不那羽人却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是来道谢的。”
苏凉：“……？”
羽人继续不好意思地笑：“前为了掌握古诗文这种言灵，我蹲你的练习场里蹭了很多节的课。我朋友说，这种事自己知道就好，但我觉得，既然是受，那总得过来道声谢。何况，从你那里，我确实学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他情微敛，朝着苏凉认真点了点头：“真的很谢。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愿意练习场分享言灵的选手，对我帮助很大。古诗文也确实是种很值得学习和钻研的文学言灵，我会继续关注练习场的课程的。祝你接下去切顺利。”
说完，还塞了盒能量块的礼盒当谢礼，塞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苏凉人，抱着个礼盒，直到安戈找了过来，回过。
“这什么？”安戈了那礼盒，有些诧异，“挺贵的呢，别人送的？”
“嗯，个野生学生……”苏凉搔了搔脸颊，说完又觉得这表述好像不太对。
这似乎应该叫……网课学生？
不管怎样，是个好孩子。
苏凉低头怀里的礼盒，不知为什么，揍林暖顿的心强烈了。
“苏凉？”安戈量着她，“你还好吗？”
“没事。”苏凉说着，将礼盒先收了起来，算等等找机会还掉，“他人也从赛区出来了吗？结果怎么样？”
“六过四，稳了。”安戈笑了下。
通过的四人，是苏凉这边的三个和个奈亚。
至于没通过的人，则是黑乌和娜菲。他俩这次进的个赛区，对抗加解谜。黑乌因为太过招摇，进去没多久就让人给盯上，被围殴到淘汰，剩下娜菲人，扛过了第阶段，却还是没能撑到最后。
安戈提起这事，情还算平静。只是不知为什么，苏凉能觉到，他提到娜菲，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然而安戈没算现细说，苏凉也就没有多问。来到大厅与他人汇合后，她留关注了下。娜菲的表情也还算正常，只是眼眶红得很明显。
苏凉深深了她眼，目光转向别的地方，忽然蹙起眉头：“林暖呢？”
“哦，我去找过了，他没开门。”安戈答道，“说是不舒服，晚点出来。”
……特么的不舒服。
苏凉当即就呵呵了。
算了，没事。反正这次大家挺过了“大筛选”，肯定还有庆功宴。
她就不信林暖能拖过庆功宴都不现身。
……
然而苏凉千算万算，没算到庆功宴也出意外了。
这次和林暖无关。纯粹是他们间没掌握好——今天的餐厅人意外得多，苏凉去还礼盒，又花了些间。以至于等他们赶过去，已经没有位置了。
苏凉有些惊讶。因为她的印象里，备战区的餐厅从来没有被挤得如此满过。安戈对此的解释是，可能是被淘汰的队伍太多，这会儿都来餐厅吃告别饭了。
“失策了。”安戈提到这事，还有些懊悔，“我单知道这次大筛选淘汰的队伍会多，却没到他们还会来餐厅吃饭留念……”
那些被淘汰的队伍，他们整体离开赛区的间必然比通过的队伍要早。来到餐厅的间自然也早。但因为言灵战特殊的间流速，实际的间差又没有拉得很开，这会儿就正好给堵上了。
安戈有些泄气，算先带着几人去找个空余的会议室坐着，着点些外卖。刚巧个妹子从餐厅里走出来，中人还长吁短叹，脸忧虑：
“好舍不得啊……离开了这儿，就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了……而且我还没吃过正宗的，怨念了！”
苏凉：“……？”
她脸莫名地着人从旁边走过去，不解地转头询问：“这餐厅里的营养液和能量块，外面都买不到的吗？”
她知道备战区里有些东西都是特供的，某些需要拿高额点数购买的东西，也确实是稀缺且贵重。但这样食物，明显是备战区从外面批发的，无论如何也没到“也吃不到的地步”吧？
莎拉蒂也是有些懵，旁正操作光脑的黑乌则头也不抬道：“呃，我个人觉得，她们说的不是餐厅里的那些。”
苏凉：“？”
“苏凉你是不是没怎么过队伍的练习场？”安戈幽幽道，“自从你开始练习场里野餐后，效仿你的人可是有不少的。”
有些是模仿了苏凉的形式，试着自家的本土言灵去还原特色食物；有些则是特意从苏凉那儿抄背了诗句，亲自尝尝那些古诗文里的美食到底是什么味道。
当然，因为缺少理解和相关记忆的问题，真正能还原出原汁原味的人几乎没有。然而某些执着的选手，还真就硬是凭着刻苦的钻研精和优秀的联能力，给整出了些颇具风味的食物。
肯定算不上正宗，但也足够令人惊艳了。
“那个选手这次比赛抽到的也是古诗文。估计没少去你那儿蹭课。”安戈压低声音道，“我过她们的练习场直播，被你带歪了，天天到练习场野餐……”
队伍被淘汰，以后自然不会有接触练习场的机会了。若是从这方面来理解，那俩妹子的依依不舍反倒很站得住脚了。
苏凉：“……”
她光知道现每次专门来吃播的观众很多，倒没到已经传播到了这个地步。
“不止哦，还要江南仿装，大漠仿装什么的。”黑乌插口道，“不过这个风头刚刚起来，能真正仿出来的选手也少。”
这些做“仿装”的，有些是蹭蹭热度，给自己星球的队伍吸点流量——当然，有诃谙的例子前，哪怕是模仿，他们也定会特意标下原版和起源；而另些，则是单纯被《桃花诗源》里的描述和苏凉搭建的美景所吸引，切身处地地体会下十里香风、万里黄沙的觉。
不过比起食物来，这个的模仿难度就高了。毕竟长尾这边，每次搭景都是由苏凉来整体把控，她还会先搭好基础骨架。而不管是她的精力还是她对古诗文的掌握度，都是队的选手难以复制的。
这点实从现的淘汰结果也能出来——这个备战区里，抽到古诗文的选手不少，且大部分都心照不宣地跑去了苏凉那里蹭课。但轮轮的比赛下来，被淘汰的依然不少。
苏凉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又起了前那羽人对自己说过的。
有的人，将这当成了次失败的征途。但对有的人而言，失败仅仅是这旅途中的部分。
也不知道像那羽人样，被淘汰后仍继续关注古诗文的选手有多少，但起码从目前来，对念念不忘的人，应该还是有很多的。
安戈终于顺利地找到了间空余的会议室，忙招呼着众人进去。苏凉随意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忽听旁黑乌道：“苏凉，你还记得你上轮比赛遇到的羽人吗？”
苏凉：“……？”
她蹙眉仔细回忆了下，反问：“哪个？”
从飞船算起，她遇到的羽人足有只手了。
“叫花秋的，飞船上的，还有印象吗？”黑乌道，“她是我朋友，刚刚正联系我呢。”
严格来说，花秋算是他远亲的邻居的朋友，关系远得很。说是联系，实际也是各种找人转达，刚辗转了大圈互加上好友。
不过羽人对待同族向来包容，他们惯常的态度就是，只要我们都是羽人，还说过，那我们就是字面意义的朋友了。
尤花秋刚和他聊的，正好是他也很喜欢的东西……友情天长地久！
“记得，怎么了？”苏凉有点诧异。
“她托我问问你，你比赛默给她的那首古诗，她可以印出来印纪念品上吗？”黑乌转达道，“为了庆祝通过大筛选，她们队算做些自的纪念品。她觉得你默的那首诗很美，也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来问问。报酬的事好商量。”
事实上，花秋辗转的联系，就为了这个事。
古诗？
苏凉起来了。飞船上，她曾提前往花秋的电子册上默了首李白的诗，来当言灵触发物。不过由于种种原因，那首诗后来并没有派上场。
没记错的，她当默的应该是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因为间有限，所以她就随便挑了首绝句。没到就让花秋惦记上了。
……只能说不愧是诗仙，随便拎首出来就很能。
“报酬就不了。记得标注好诗人的名字就行。”苏凉托黑乌转达，“还有就是不要乱改……”
“不会的不会的。羽人对美丽的事物，向来是最敬重的。”黑乌边说着，边飞快地光脑发出回复，“诶既然这样，那我也可以印首诗衣服上吗？我也喜欢李白，诶，云衣裳花容……”
苏凉：“……”
似乎……也不是不行。
只能说，《桃花诗源》的帮助还是很大的。起码他们开始认作者了，这是好事。
黑乌又提了些关于羽族纪念品的事，苏凉这知道，遇到喜事后手工制作纪念品，这是羽人传统的习俗，同也是件很郑重的事。
那些纪念品默认是要陪当事人辈子的，因此只有被当事人深深认可的元素，他们会放到自己的纪念品上作为装饰。而且他们还会为所有引的元素都写下长长的来源备注，不出意外的，这玩意儿能和纪念品起代代传下去。
听他这么说，苏凉的心情不由好了些，莫名有种自家珍宝被外族友人重视认可的自豪。加上先前个选手妹子的留恋，以及那个羽人选手的道谢，她原本被林暖撩起的火气，几乎已散得差不多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因为句开大炮去和林暖置气。不就句油诗吗，也句而已……
“哦，对了。”黑乌此又叫了起来，“花秋个叫托列的队友也托我问你。他也可以摘句古诗放到纪念品上吗？”
他向下翻了翻聊天记录，还道：“他说可以的，希望你从当使的古诗句里随意授权句给他就行。他觉得都很不错。不过林暖的那个火链就算了，他不太能欣赏。”
“当使的？你让他自己回放挑吧，反正我还是那个要求……”苏凉随口道，说半，忽然觉出不对。
“等等……什么火链？”
……
门外。
刚被安戈连番轰炸终于硬着头皮到来的林暖：“……”
他僵硬地维持着将门推开条缝的姿势。
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