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敲了一下皇甫曦的手背,注视着皇甫曦的大眼睛温柔道:“曦曦你又乱说话了。”
“你有什么证据?”赵玉宾问。
“证据不就是你的情妇叶暖,她可是统统都说出来了。”
皇甫静修捂住闷痛的胸口,指着赵玉宾的脸悲痛地问:“你竟然在外面养情妇,赵玉宾你竟然敢背叛我,背叛我们的誓言。”
“情妇还不止一个,只是只有叶暖这个情妇生下了三个孩子罢了。”
“母亲,快去叫郎中来。”赵宇宣扶着皇甫静修让她坐下来,还一边给她顺气。
赵玉宾藏在身后的手瞬间抓向皇甫曦,但皇甫曦灵敏地躲过去并且一掌打在赵玉宾的肩膀,赵玉宾承受不住摔了出去。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赵玉宾的话已经承认了皇甫曦所说的都是真的,赵宇宣不敢相信地看向赵玉宾,“父亲,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宇宣,你祖父是被皇甫一族杀死的,你要给我们报仇。”
皇甫曦立即跑向前点了赵玉宾的穴位,将一块布不停地塞进赵玉宾的口里,让他没有办法自杀。
“赵玉宾,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赵宇宣看着往日仪表堂堂的父亲像一个牢犯一样被皇甫曦捆绑,他哽咽地跪在皇甫曦面前,“曦曦,可否留我父亲一条命。”
“当然要留着,让他尝尝皇朝所有的酷刑。”
“曦曦……”赵宇宣呐喊着,但皇甫曦却不为所动,他让彭科将赵玉宾带走。
赵宇宣跑上去抓住皇甫曦的肩膀为赵玉宾求饶道:“放了他,让他一辈子在牢里住着就好,别用刑。”
看到皇甫曦又摸向腰间的香囊,秦谨的脸色沉了下来。
“放过他,谁放过新贰,他死了,要不是他赵玉宾,新贰就不会死。”
“他只是一个侍卫而已,死不足惜。”
皇甫曦双手直接拿开赵宇宣的手,一耳光打了上去,“对你们来讲是,但对我来讲,他不是。”
皇甫静修醒了过来,眼睛在找到赵玉宾时才有焦点,她问:“你当初可爱过我?”
只听到赵玉宾冷哼和嘲讽的笑容,皇甫静修的心房轰然倒下,几十年的感情一瞬间化为灰烬。
“今日本公主休夫,拿纸笔来。”
皇甫静修很快地就写下了一封休书,扔到赵玉宾的脸上,“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再无纠葛。”
“母亲,你怎么……欸。”
“父亲你怎么坐在地上,三弟这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哥,父亲他,我讲不出口。”
皇甫静修走到皇甫曦的面前,摸着皇甫曦的脸说道:“曦曦,苦了你了,赵玉宾这个叛贼,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照顾姑姑的面子。”
“什么叛贼,母亲你这是在说什么?”赵崇仁一觉醒来就发现事情天翻地覆了,一向恩爱的父亲和母亲竟然成了仇敌,母亲竟然还休了父亲。
“崇仁,宇宣,赵玉宾企图谋害公主,罪该万死。”
秦谨离开前对皇甫静修说道:“长公主果然明事理。”
虽然痛苦不堪,但皇甫静修还是果断地作出了决定,不拖泥带水地将自己和赵玉宾的关系砍断,秦谨很欣赏皇甫静修这一点。
将赵玉宾关进监狱后,皇甫曦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三王府,但她被秦谨拦了下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眼下乌青一片的,该补觉才行。”
皇甫曦点头,跟着秦谨来到飞云府,来到熟悉的屋子便躺上去抱着被子睡着了。
秦谨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皇甫曦,随后又拿起书在一旁看了起来,翻书的时候他的动作十分地轻巧,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长公主府里,赵玉宾被带走后,皇甫静修忍着痛心开始整顿长公主府,将那些赵玉宾的人都赶了出去。
皇甫静修雷厉风行的作风是赵宇宣和赵崇仁都做不到的,他们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是这样歹毒和背信弃义的小人。
“童童,苦了你了,现在赵玉宾不在了,你就安心地住下来,不会有人敢害你们母子。”
“多谢母亲。”
张欣童一身轻松了,赵宇宣却身心疲惫,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他还是接受不了。
回到屋子,张欣童关上门后握住赵宇宣的手郑重道:“请你不要因此而对曦曦怀恨在心,是曦曦救了我们一家。”
“童童,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不会怪曦曦,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父亲是这种人,太让人心寒了。”
“宇宣,因为新贰的事情,曦曦的笑容褪去了,我看着心里难受。”
赵宇宣还是不懂为何皇甫曦会因为一个侍卫而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他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冷意,但在这之前他只感受到了曦曦身上的暖意。
“宇宣,新贰于曦曦而言,大概如你对你身边的弟兄的情感。”
“他只是一个侍卫罢了。”
张欣童却笑道:“那你的弟兄也只是一个小兵罢了。”
赵玉宾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赵玉宾在外养情妇生私生子的事情只会成为民间的笑话,但他差点杀死皇甫曦的事情,却引起了民愤。
无论什么原因,当一个人被许多人崇拜时,就注定谁敢伤害这个人,就是和此人的追随者为敌。
皇甫曦受人崇拜,而那些祭拜她的人无论最终夙愿有没有成,但这都不影响他们心里将皇甫曦当作了福神。
“好哥哥,田湘籁的事情。”
“不着急。”
“着急,她和皇甫颖儿害死了好多的女孩。”
“我不想你太累。”
皇甫曦低头,她只是想要把事情早点解决好,累一点没关系,等处理完了就可以玩了。
秦谨不悦地抿唇,握住皇甫曦的手认真地说道:“你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让别人去做。”
“好吧,那我去练功,一个多月没有练了。”
“曦曦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就不能让自己像从前那样玩吗?”
皇甫曦带着哭腔说道:“我一闲下来就难受,就不习惯。”
“因为新贰?”秦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