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曦重重地点头,“我觉得是我害了他,我好愧疚好难受,我也不习惯。”
“没事啦,没事哒,有我在呢。”秦谨搂着皇甫曦的脑袋温柔地安慰着,安慰着,直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
“曦曦,吃下这颗药丸。”
皇甫曦拿过药丸吃了下去,很快地她就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安稳地睡了下来。
等皇甫曦醒来时,她已经坐在马车上了,而这辆马车只有她和秦谨两人。
“去哪里?”
“天下第一教,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是陈钰铭和李知崎。”
皇甫曦静静地看着秦谨,脸上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其他的情绪,秦谨也不怕皇甫曦生气,看了过去。
最后皇甫曦扭过头,“你不问过我就这样子做,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赵玉宾以及叶暖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田湘籁的事情你父皇和我父母会处理。”
“香囊呢?”皇甫曦摸着腰间,发现香囊不见后她急切地问秦谨。
想到被自己取下的香囊,秦谨撒谎都不带眨眼睛道:“掉在哪里了吗?”他是不可能让新贰的骨灰继续跟在她的身边了,看着刺眼。
“掉头。”
“不用掉头。”
外面的彭科听到皇甫曦和秦谨的命令后,选择了秦谨的命令,毕竟秦谨才是他的主子。
“好哥哥,我要找到香囊,我们回去好吗?”
“我会让人找,但我们现在不能回去。”
“诶呀,被人捡到倒出新贰的骨灰那该怎么办,我怎么就能弄丢了。”皇甫曦都被自己气哭了。
秦谨抬起手,大拇指划过皇甫曦脸蛋上的泪水,他是永远都不会拿出来的,她现在只是难受一时,等时间长了,就忘了。
第一站来到了天下第一帮,秦谨故意让彭科停在这里的,他调查过,在这里有她的记忆。
来到天下第一帮,皇甫曦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只是她想起了对方,对方却为想起她。
黎光走到皇甫曦面前,礼貌地问:“请问小姐有何事?”
“黎光叔叔。”
“你是曦曦,吉祥公主。”黎光欣喜地问。
皇甫曦开心地点头,后边的陈钰铭和李知崎也走了上来,陈钰铭是完全地忘记了黎光这号人,而李知崎则是有很淡的印象。
“曦曦你认识他?”陈钰铭问。
“六年前我们到天下第一教去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土匪,后来我们将他们打败就住进了他们的家,这就是其中的一个黎光叔叔。”
“就是又硬又扎人的茅草床那次。”
要说记起什么来,陈钰铭也就记起来这个,那个晚上他睡地可煎熬了。
“哈哈哈,正是,你是陈公子吧。”
“正是本公子。”
“大家都进来。”黎光招呼道。
进去的路上,皇甫曦听到黎光说现在的天下第一帮靠大家的辛勤努力换取食物吃,而不是抢劫。
一路上皇甫曦看到有有的妇女在疏松泥土,有的在摘青菜,汗水打湿了他们朴素的衣裳,额头上还有汗水顺着脸庞滑落,最后掉在泥土里。
这里的环境比起当时来好了一些,虽还是家徒四壁,但至少干净整洁,看起来也牢固很多。
黎光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长木凳,然后请皇甫曦坐下,还忙活着给皇甫曦几人倒水。
这里的水是井水煮沸,并不是茶水,喝惯茶水的陈钰铭有些不习惯,但如今的他并不是四岁的他,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像四岁时那样嫌弃。
“帮主,这几位客人是?”有一个妇女走了过来问。
“吉祥公主。”
“民妇拜见吉祥公主。”
“平身。”
黎光家里来了贵客,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帮的人来,当看到大部分是妇女,只有几个青年男子时,皇甫曦有些疑惑。
秦谨看到皇甫曦眼里的疑惑,凑到皇甫曦的耳边讲当日她所没有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帮里的男人只剩黎光时,她面露悲哀。
“阿娘,那个姐姐是仙女吗?”其中一个男孩偷偷地拉着自己阿娘的手贪恋地看着皇甫曦的脸痴痴地问道。
“她是吉祥公主,是福神。”
“阿娘,这几个哥哥都好俊,尤其是坐在很奇怪椅子上的那个哥哥。”一个女孩害羞地对自己的阿娘讲。
看到皇甫曦并不凶,还很和善,很多的小孩子都缠了上去,有些大胆的还捏了捏皇甫曦的脸蛋,等皇甫曦反应过来后有些懵。
她现在脸蛋也不胖乎乎的了,为什么他们还喜欢捏。
“姐姐的皮肤比刚剥壳的鸡蛋还要滑。”被一个小女孩**的皇甫曦脸色瞬间涨红,她怎么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爱繁的影子。
“真的吗?我也要摸。”
“不许摸。”秦谨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几个孩子,又将皇甫曦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狗蛋不许无礼,公主,狗蛋他们也是无心的,请你不要责罚他们。”黎光说道。
“没事啦,在这里就别公主公主的了。”
秦谨可没有皇甫曦这么的好脾气,他冷漠地讲:“日后不许摸公主,谁摸剁谁手。”
“是是是,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是?”
“秦谨。”
黎光点头,秦谨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说过,秦谨秦谨到底在哪里听过,黎光一时间想不起来。
“钰哥,崎哥哥,要不我们去放纸鸢,我记得这里有一片很大的草地的。”
“公主,那片草地已经种满了果树。”黎光很不好意思地在一旁恭敬地说道。
“今日为时已晚,曦曦明日可以体会一下自己下地摘菜的乐趣。”
“哇,还是好哥哥主意多。”
夜晚,皇甫曦他们歇息的时候,秦谨找到了黎光,让彭柯将五锭银子交给黎光。
“这几日我们会在这里住下,这是这几日我们吃喝的银子。”
“公主能光临小地,就是我们的福气,哪里还能收银子,秦公子你还是拿回去。”
“我们会摘你们的菜和果子,杀你们养的鸡鸭。”
黎光拿出一锭银子,将剩下的四锭银子给回彭科,“一锭银子就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