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终于把整个门后之墙的白粉刮了,露出了一块门大的镜子。这真的是镜子吗?除了看到慢步在虚无的白雾中的钟夏雨,为什么照不到自己的呢?他以为因为所在环境太黑了,镜子照不出自己来,他又燃了一张引火符。
本来说不再惊奇的花冬九,这会儿不是惊奇,是惊吓,吓得他把手上燃烧着的符纸都扔掉,蹬蹬的后退两步,差点儿没跌坐在地。这是什么邪物啊。
镜子居然照不到人,也照不到火。花冬九点燃引火符后,镜子里居然除了那钟夏雨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镜子里的钟夏雨越走越远,镜子却照不到火光,照不到自己。这还是镜子吗?如果这是镜子,为什么会如此怪异?如果不是镜子,为什么能像放电视一样播放渐行渐远的钟夏雨?
播放?自动播放的墙?还是自动播放的镜子。
花冬九一跃而起,手举量天尺,竟然后尺子当大刀,一招刀劈华山,照着那镜子墙就砸去。尼玛隔壁,老子让你播放。
咣当!哗啦!
那面照不到人的镜子,只会“播放”的镜子,竟然如镜子一般被打碎了。
打碎了这堵“墙”,门后的景象并不如花冬九想的一样出现。他在没打开十五层那门之前,一直认为,十七层的那些门,就是代表十八层地狱。每扇门后面一定是十八层地狱里的刑场。他之前认为,第十八层,就是第十八地狱,然后与十七层通道外面的一侧的第十八门,形成一个轮回投胎与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一个边界。
不过,现在把这“墙”打碎后所看到的,既非他想象的,也非如十五层看到的那样,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雾。白雾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里环境,竟然如天上仙境,在无边无际的白雾中,远处隐隐约约有亭台楼阁,有红墙绿瓦。
白雾并不是死的,它在飘,它在动,如烟如霞,弥漫无边。一阵微风吹来,竟有淡淡的花香,一阵凤鸣,竟然有五彩良禽从空中飞临。钟夏越在雾中缓缓而行,采鸟在她顶上盘旋几圈,长鸣一声便缓缓在前方引路。
这是仙境么?不是仙境为什么会如此美丽如此醉人,就连吹过来的微风都带着花香。刚才十五层的那些阴风,让人感觉寒冷刺骨,而这里的微风,却是温暖如春,吹在人身上让人觉得暧洋洋、懒洋洋的,让人想睡觉。花冬九也昏昏然,他也想睡觉,朦胧中,恍惚听到一阵仙乐,从仙境中传来,仙乐中有女子在嬉笑,声若出谷黄莺,又如珠落玉盘。他有些醉了,软软的,酥酥的,突然有一个星目柳眉,唇红齿白,肌如凝脂的仙女姐姐向他招手,她脸衬红霞,她似嗔似娇,眼波流动,美目盼兮nbsp;巧笑倩兮,情意绵绵,让人心痒难熬,恨不得抱住她那二尺细腰,咬住那樱桃小嘴狠狠的亲几口。
如此美境,如此美女,谁不醉。
花冬九醉了,迷迷糊糊的举步前行。他要眠高床,他要拥美女,他要喝美酒,他要……。突然一声虎吼,震耳欲聋。
刚要举步踏进那如梦如幻的仙境中追逐神仙姐姐而去的花冬九,被这突然而来的虎吼吓的激愣了一下,他睁开半眯半闭的双眼。美境不见了,神仙姐姐也不见了,连钟夏雨也不见了,眼之所及,是一片模糊的白。nbsp;
花冬九很是恼怒,哪来的笨虎,乱吼什么劲,把我的神仙姐姐吓nbsp;跑了,他游目四顾,要找那乱吼的笨虎,他要杀了这只不解风情的老虎泡几缸虎骨酒。
花冬九心念未了,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吼,接着一片红影闪动,从门外跳进来一只火红的四不象怪兽。
是欢欢,欢欢的这两声虎吼可来的正时候,再慢一秒,花冬九就踏进那让人迷醉的仙境去了,清醒了的花冬九,当然知道那不是什么仙境,只是陷阱罢了,只要自己踏足进去,就算不灰飞烟灭,也定然落过魂归地府。
他看了看门外那片白茫茫,心想就差一秒,自己就完了,不由得全身俱令,全身冷汗潸潸而下。这次全靠傻欢了,要是没傻欢,自己定然“香消玉殒”了。他看了看欢欢,欢欢竟然全身脏兮兮的,光滑整洁的毛,现在居然乱糟糟的还脱了好几上,连蓝茉莉给它缝的那件小衫儿也不见了。看它这情形,它是经过一番艰苦才来到这里的。
这里是哪nbsp;,这里不是楼道么?
欢欢看到花冬九充满疼惜的眼神,它低哼了两声,走到花冬九脚边,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脚,表示亲昵。
花冬九蹲下,用手抚平了它那些乱毛,然后说:“伤欢,这里一个什么所在?怎样才能出去。”
欢欢呜呜哼哼几声,转身往楼下走去。
一兽一人快步从十八层下来,到十七层时,欢欢趴在门边伸爪在门上抓了几下,示意花冬九开门。莫非走出困境的出口在十七层?可是自己不就是从那儿来的么?花冬九十分困惑的拉开了十七层的门。
十七层的境物和他从这里出来的时一般无二,一堵倒地的断墙,满地的砖块,靠里一边十七个门,靠前的一边有一个门,不对连同两头的楼梯口,电梯门是四个门。
四不像欢真是神奇的古兽,也不知它是怎么会从十八层的那虚幻中出现救了花冬九,这会儿它更是如老马识途一般,领着他一路往十七层的通道另一头快步走去。
到了通道尽头,欢欢站在那门上画有第十八层地狱图案的门拍了拍,示意花冬九将门打开。
花冬九虽然一直叫欢欢是傻欢,但是它的提示他从来不含糊,向来对它信任有加。虽然在他的意识里,这第十八层地狱是恐怖的、阴邪的、恶毒的、危险的,但是现在他只能听这只神兽的了。
推了推这扇画有第十八层地狱的门,门是木板做的,感觉挺厚实,而且上锁了,看来又得用暴力了把它给打烂了。
花冬九退后一步,扎了个方正马步,运气于掌就要把这门给劈了,欢欢却是大摇其头,哼哼唧唧的阻止他,欢道这畜生还有别的办法开门?疑惑的看着欢欢,不知它有何妙法。他又不是妙手空空,除了用力把门砸了,他可没其它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