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错就是门外。本来从楼梯拉来门应该是进入楼层里,是门内。但是,现在楼层没有了,放眼看去,无无边的黑暗。花冬九本来可以黑夜视物的眼,现在也看不到任可东西。门外是墨黑,他把手上烧了一半的符纸扔了出来。火光如一点萤火一般,在黑暗中一路飞舞着向下跌落,然后无影无踪。
花冬九感觉到阴风阵阵,刺骨的冷,但是这风却没有任何声音,它尤其是涨潮的海水一样,无声无息的“漫”进楼道里。他知道这是别人的手段,但他想不明白这是阵法,还是其它手段。他更不知道,这是固定的手段还是因为对方发现了他而特别是设置的手段。
如果是固定的,如要普通住户不小心跑到这些楼层呢?他们会怎样?跌落阵中的万丈深渊,无尽黑暗吗?如果这阵法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他们是如何发现了自己呢。
他一边思考这些根本的问题,一边放眼四顾,他要找一件东西扔出去试试,看看重物扔进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动静,可他找不到任何东西。反而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事儿,一般来说,楼梯转弯的地方,或进入楼层的门边会有消防设备。比如消防水管,比如灭火器,但是这楼梯却什么也没有,整个楼梯光秃秃的,除梯子,扶手,墙,什么也没有。
花冬九长呼了一口气,把十五层的防火门关上,那刺骨的阴寒立止。这让他更迷惑,他现在已分不清够竟这条楼梯是阵当中之物,还是现实中之物。如果是阵法中的东西,这门是一件十分关键的东西,如果是现实中的楼梯,为何楼梯上什么都没nbsp;。
想不通就先别想吧,找人要紧,幸好楼梯上有那怪异的脚印。他又点燃一张引火符,飞快的追着足印往上走。足印终于没了,消失在一扇门前。花冬九抬眼一看,门上写着斗大的十八这个数字。
他又被惊住了,头皮有些发麻,十八层自己是检查过的,那门后是一堵墙,这门是假的,但是这鞋印消失在这里,难道不是从这门进去了么?
花冬九站在门前想了一下,抱着试试看看心思伸手把门拉开。眼光所及,门后还是一堵墙,不过虽然还是一堵墙,却已是和他之前查看的不一样。原来这门后之墙,是雪白的一幅墙,但是现在墙上似乎有一幅图画。
他走近一点凝目细看,这墙上不是画了画,而是用个影子,若有若无的影子。他看得出,这影子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女人背影?他心头一震,会不会是钟落水这死货呢?那小娘皮是知发的,这影子也是短发,她是穿牛仔裤短袖衫的,哎呀,这影子也是牛仔裤短袖衫……。但是,即使是这样,看不到脸,也很难确定这是不是钟夏雨吧。
花冬九伸手摸索了一下那墙,除了有点儿凉凉的感觉,和其它的墙手感上没有太大区别。他叹了一口气退开门几尺。
怎么办,怎么办,钟落水去哪了,这么大的人凭空就消失了么?若真是消失了,回去怎么向钟老头交待?咦,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娘皮,而且来是一个喜欢自己的小娘皮,就这样不见了?
花冬九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能感受得到钟夏雨对他的喜欢,其实他也很喜欢这个常常表现得像白痴一样的小女警。他觉得,她虽然有时候像白痴,但是却很可爱。最少比蓝茉莉可爱,虽然蓝茉莉表现的比她聪明多了,但是他找不到对她“喜欢”的这种感觉。当然,他也喜欢蓝茉莉,但并不是这种喜欢。
他蹲在地上抱头苦思,这够境是什么一个阵式,还是自己进入了幻境中?
他实在没有主意了,想了一会儿后,决定回十七层去看看,最小那儿有十八个门,他想回去打开看看门后是什么东西。
下楼前他再次转头看一眼那墙上的背影,这一眼不要紧,可又把他惊呆了。那影子居然变小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眼,没看错,那影子确是变小了。
这个发现让他再次惊讶万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影子。盯了几秒钟,他啊的一声惊呼,自语道,她在动,她在远离,越走越远,越远就小。
他摇了摇头,还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再次擦了擦眼睛。他怕自己看错了,会动的影子,越走越远的影子,竟然在这种环境之下,发生在这一堵墙上,这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墙上的影子就是在变小,她就是在远去。
花冬九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拿出小银刀走过伸手在墙上刻线。他要在影子的周围刻几条线,看看nbsp;她是不是在变小。
叽!小银刀划在墙上居然发出刀子划玻璃的声音,感觉刀刃就是划在玻璃,那墙上掉下几点白粉尘。什么回事?这是什么墙?这小银刀就是再不行,划在墙上也不至于像划玻璃一样吧。
他又用力划了两下,还是这种情况。难道这墙是一块玻璃?有这个想法,他就改划为刮。放横了刀叽叽嘎嘎的乱刮了几下,一阵白粉纷飞后,刮过的墙变的更明亮,更光滑了,让他惊奇的是,刮掉了表面之白灰的地方,那影子似乎更清晰。
这是一块表面抹了白灰的玻璃,这是花冬九现在的判断。
他收起了小银刀,拿出量天尺,用尺子的菱边对着这门后之墙一阵猛刮。终于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这墙竟是一块镜子,只是这镜子似乎并非现在生产的那种玻璃,这材质是什么,花冬九现在无暇研究。因为他现在已确定这镜子里面的影子就是钟夏雨。
现在影子在镜子里异常清晰,她就是在远去,不紧不慢的,专心至致的,心无旁鹜的,一直往前走。今晚遇到太多让他惊奇的事,花冬九现在看到再奇怪的事已不惊了。所以,他发现钟夏雨掂着脚尖走路他也不惊了,现在终于明白,那一串鞋印为什么如此怪异,原来是这小娘皮用脚尖走出来的。
现在他已明白,为什么她走的让他毫无察觉,原来钟夏雨被鬼上身了。被鬼上了身,要怎样做已由不得她自己,得由鬼,所以她掂着脚悄悄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