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九停下手看着欢欢,这只畜生却是人立起来,伸爪抓了抓他的百宝袋。莫非开门的东西在袋子里?袋子只有小银刀量天尺缚灵墨斗和一些符纸,并没有什么开门的法宝呀。他把袋子拿下放在地上,要什么玩儿随你这畜生找吧。
欢欢把爪子伸到袋子里乱抓,拿出来量天尺,它扔到一边,又拿出来缚灵墨斗,它他扔在一边。要什么玩儿嘛。花冬九把袋子一翻,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它捡起那把小银刀递给花冬九,示意他用小银刀可以开门。
花冬九疑惑的拿着小银刀,但却不知如何开门,用刀把木板切开么?傻欢你真的傻了吧,这么厚的木板,用小银刀什么时候才能切开啊。他打量着那门,这才发现,这门竟然是没有锁眼的,整个儿平整溜滑,压根儿就如一堵黑色的绘有画的墙。
这门只能在里面反锁么?还是根本上这就是一堵木板墙呢?花冬九用小银刀在门上划了一下,如他想象一样,出现一条浅浅的划痕。这小银刀在他手里就一直没真正发挥过作用,虽然龙婆已告诉过他这刀的神奇,但是还是如那要命的量天尺一样,需要修为够了才能激发使用。
当年龙婆可是用这把小刀切削雕刻那坚如铁石的阴沉木,在上面刻上细细的符纹成为九黎血印。但是现在这小刀在花冬九手里却如玩具一样,也不是,遇到阴尸僵尸的时候,这刀倒是自动就变得锋利无比了,子弹打不进的铁甲阴尸,它却可以切豆腐一样切开。
花冬九正想试试自己的修为和功力能不能激发这把奇怪的小刀,欢欢却欢快的哼了几哼从后面人立走了过来,爪子里捧着一只矿泉水瓶子。
这畜生去哪找到一瓶矿泉水呢,他早又喝又饿了,伸手接过瓶子,心想先喝两口水也好,这傻欢还真懂我的心意,居然去找来这玩玩儿。他拧开盖子就要喝,盖子刚打开来,一阵尿臊味扑面而来。
靠,这是尿啊。他顿时想起,这不就是自己拉的那瓶尿么?那时候本来要用自己的童子尿破那看似鬼打墙的邪异楼梯,但刚拉完发现钟夏雨不见了,匆匆的把这瓶尿塞到百宝袋中竟是忘记了。
欢欢看他把瓶子打开了,伸手拍了拍门。
什么意思?用尿开门吗?
啊!我真是猪头,这门是邪异之物,老子这童子尿不正好用上了么,他高兴的退了两步就往那门上泼尿。
尿泼在门上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当尿沿着门流到地面,并从那门缝里往里流进去时,门竟然开如摇动,而且隐约间,好像听到有叫喊声和哭声,这是什么回事?这门也懂得哭的么?
这童子尿果然有神效,花冬九大喜,把余下的全泼到那门的边上。
那门一阵抖动,几声轧轧的响声,眼看就要倒了,花冬九提脚一蹬,嘭的一声,门向后倒了下去。
让花冬九没想到的是,这门后若大的空间里,并没有任何怪异的东西,费这么大的劲,弄了这么恐怖吓人的门,这里面竟是一间空屋子?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一回事?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也不是,墙角那边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消失不见的钟夏雨竟然躺在这个房间里,她是从哪儿进来的?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明亮的灯光下,她好像睡着了,睡的香甜得很。这一晚上遇了太多怪异的事儿,看到这样的情境,花冬九不相信这儿没有陷阱,他站在门口,却是不敢内进。
再次游目四顾,房间里也不是没有任何东西,虽然没有物件,但墙上、天花板和地板却是画满了图画。这些图在灯光照射下若隐若现,若非花冬九的眼力厉害,断无法发现。
这不会又是一个幻境吧,花冬九可不敢随便就冲进去,虽然看到钟夏雨躺在那儿生死未知心里很是着急。他把手中那装尿的瓶子扔进去,瓶子骨碌碌的滚动了几下便停了下来,没有任何异样,一切正常。
欢欢站在他旁边,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他,看他扔瓶子后,竟在满眼的鄙视,脸上的表情居然跟人一样。它抖了抖身子便进了房间,径直走到钟夏雨的身旁。
花冬九挠了挠头,笑了笑跟着进了房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这房间要是有事,那门板还会在那儿静静的躺着么。
抱起钟夏雨摇了摇,叫喊了几声,这小丫头双目紧闭,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伸出两指号了号脉,试了试呼吸,一切都正常,但就是无论怎样弄都弄不醒这小娘皮,她是怎么了?
现在人虽然找回来了,但却无法把她弄醒,这个房间虽然是真实的,但是怎样回到楼下,现在还是未知。一筹莫展的时候,看到钟夏雨的旁边竟有两张纸,纸上写满了字。
一张纸写的是他的个人资料,他的年龄,姓名,出身,经历等等,居然记录得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他看完后眼都直了,这是王八蛋是谁啊,难道天天跟在自己身边?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啊,就差自己在什么时候上厕所没写了。
花冬九看完这张完整记录自己资料的纸,心里比刚才差点踏进幻境中的仙境还要怕。这不可怕么?自己在别人面前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人家看得你一清二楚,自己却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留下这纸条的会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机去调查自己这些东西?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今晚要来,所以早早就布置好了这么多阵法来对付自己,但是,他难道玩了这么多手段,就这样放过自己?虽然这些阵法十分的凶险,但是却没有主动攻击的能力。他这样玩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加上一些主动攻击的布置,自己现在岂不是已尸骨无全了?
花冬九现在就感觉,自己是一头猎物,在深林中行走的猎物,而对方就是猎手,有枪,有刀,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将猎物捕获杀死的猎手。他再次向四周看了看,说不准,对方现在就在某处正在注视着自己。
做猎物很不好受,做被猎手盯着的猎物更难受。
猎物永远不知道猎手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出现。知道危险存在,却不知在哪里,这比什么都要恐怖,心理素质稍差一点的很易疯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