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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的某些街区, 公园和绿地随处可见，萧瑟秋意染尽了步道两旁的高大乔木，不时有落叶打着旋飘下来, 路面上铺满了灿烂的金色树叶，仿佛毛绒绒的羊毛毯，凋槭的树影里, 几只鸽子扑扇着翅膀起落, 黑黢黢的睛盯着来往的路人。
听到这个名字, 加西亚露出思索的神情，没几秒摇了摇头。
“我知道，但也仅限知道。是蛾之道路的高阶天命之人, 实力或许不止半神。”接着补充道, “不过严格来说，‘仅限知道’这点也是不能确定的，毕竟并不总是用这个名字。你对很好奇？”
这和马德兰老爹的话也能对得上，卡特·拉斯维加斯只是这个人的众多假名之一，说不定下次就叫卡·圣地亚哥了，说过很多事件直到事后才知道是卡特做的, 每发一个用的假名，会有一堆案件被推翻，而裁决局也不知道有没有更多没被发……叶槭流也不算失望，点了点头，说：
“应该就在伦敦,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是打开了下伦敦，撮合了怒银之刃和苍白之火的合作，并且设计了的盟友们目前为止的行动。
“我可能曾经和面对面交流过很多次, 那时候伪装成了另一个人，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我面对的人可能是卡特，之后又藏进了阴影里。”
说到这里，叶槭流一低头，一只手撑住额角，无奈地笑着说：
“写了份剧本，把的计划全部写了进去，这个剧本的主角，嗯，原型可能是我。”
说这话时，叶槭流也有点淡淡的羞耻。虽然到一直在被卡特误导和安排，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沉和不安，是被牵引着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恐惧，但把这一切说出口时，这件事的味道仿佛微妙地变了……
我是不是该换个说法，在这个说法搞得卡特好像我的粉丝……叶槭流反思己刚才的话，很有改口的冲动。
“……”加西亚做深思状，“我假设你是表达被卡特盯上的担忧，但说实话，听上去就仿佛你是的灵感女神。”
叶槭流：“……”
在叶槭流对加西亚竖中指之前，加西亚总算收敛了唇边隐约的笑意，给出正经的建议：
“好吧，我们继续说正事。我的建议是你应该尽快脱离剧本，至少不要按照剧本的剧情行动，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可能，我不能确定是哪一种，不过避开总是保险的。”
我也过，但是在我发剧本有问题时，主角的剧情已经了大半，后续的剧情……叶槭流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目光散漫地在街道上游弋，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黄叶。
“如果我是选择的主角，我没有一个导演会看着演员跑掉吧？”玩笑着说。
加西亚一只手拎着购物袋，另一只手转着钥匙环，闻言耸耸肩：
“不一定，如果清醒到能够察觉主演跑路，那么也不会把所有计划交给的盟友来完成了。”
为了佐证说的话，加西亚紧接着解释道：
“蛾之道路一直很容易让天命之人迷失，等阶越高，越是容易被疯狂裹挟，而且对们来说，驱逐疯狂会更难。从低等阶开始们就在成为人，己和其人没有区别，所以进入心灵之地后，们根本无法判断哪个是疯狂的己。”
叶槭流挑了下眉，神情不变地问：
“你认为卡特在就处这种状态里，不是因为导演总是居幕后，而是因为办不到？”
加西亚淡定地点头：
“如果完全进入了角色，不可能能察觉到外界的失控。之前西温·艾瓦为了晋升第四等阶一直在剧院当演员，经常让身体的一部分变成动物在外游，那段时间她偶尔会忘记己是人，不过没人敢告诉她她发出了猫叫声。”
这是什么搞笑的画面……朋友你卖前同事卖得真果断，干得好！不过如果到了生死关头不会出戏，那岂不是半神也可能被普通人干掉？呃，应该不至，真到了那时候肯定会出戏的吧……叶槭流好笑地摇摇头，望向不远处悠然踱步的鸽子，脑海中转着一个又一个的法。
钥匙环转动的“哗啦”声在耳边回响，加西亚转头看向叶槭流，问道：
“你打算把‘无面之王’借给我多久？”
“到你不需要的时候？我暂时用不上它。”叶槭流“呃”了一声，不确定地摸了摸下颌。
不过“无面之王”不是点，点是加西亚接下来的去向，叶槭流准备跟加西亚铺垫一下的打算，斟酌了片刻语言，说道：
“比起这个，你更需要的是一个藏身处，我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晋升，等到第五等阶才能尝试打开多历史之，在那之前，你需要一个能让你避免被将军发的庇护所。”
加西亚转动钥匙环的手指骤然一停，一把握住钥匙，抬头看向叶槭流，说：
“听起来你已经有了法。”
这个反应很难说不配合，叶槭流顺势引出了接下来的话，简单地说：
“那位漫宿之上的存在对信徒很……宽容，有时候祂会为信徒开放地上圣所，以供信徒们在其中交流，信徒完成祂发布的任务后，也可以在那里汇报成果。近应该会有一次交流，如果你向祂祈求，我祂也会为你开放圣所，作为你接下来的藏身处。”
加西亚“唔”了一声，似乎不怎么意外，沉思几秒，抬起头问：
“祈求祂的庇护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写两份论文……叶槭流默默。
话虽如此，叶槭流其实不打算这么说，在知道的是关神灵的知识，但加西亚要是知道更多，刚才叶槭流问的时候就说了，交上来的论文查之后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东西了。
说起来会事先问代价的好像只有加西亚……奥格小朋友是直接默认是神灵的所有物，恨不得找个机会把己整个放上天平，费雯丽一开始连用权交出来了，后面也没有到要付出代价，狗狗们就不用说了……这一我以前是免费提供各种服务的，有比我更亲切的邪神吗？叶槭流无声嘀咕了一句，摇了摇头，坦然地说：
“你应该己和祂交流。”
忽然又到一件事，对加西亚说：
“对了，我不会用我在的脸参加聚会，应该会借一个身份，到时候别意外。”
提前打预防针免得露馅……叶槭流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加西亚略带疑惑地问：
“你打算借用谁的身份？”
叶槭流咳了一声，低调地说：
“你应该听说过的名字——怀特·克朗。”
在决定召集信徒时，叶槭流在考虑“怀特·克朗”该怎么处理，不可能和“怀特·克朗”同时出，但直接把“怀特·克朗”和“叶槭流”划上等号又有些可惜，完全浪费了叶槭流辛苦塑造出的半神形象。
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神秘世界相信怀特·克朗的神秘和强大，要是直接揭露其实只有第四等阶，等之前的铺垫全部变成了无用功，在不知情的信徒中简直格调骤降，所以叶槭流来去，是觉得没有在揭露身份的必要。
下加西亚和布莱克知道叶槭流是“辉光”的信徒，如果召集信徒，叶槭流不可能不出，但对奥格和费雯丽来说，们不知道“叶槭流”这个人的存在，这就有了可以操作的空间。
像在这，叶槭流以“怀特·克朗”的身份出在聚会上，对奥格和费雯丽来说，们只会认为怀特·克朗同是叶槭流的信徒，对加西亚来说，就是叶槭流暂代怀特·克朗出，除了坐实叶槭流和怀特关系匪浅以外，并没有什么坏处。
况且对加西亚来说，怎么看怀特·克朗和我有关系……旧镇被飞蛾看没之后，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是怀特干的，但加西亚知道那时候我在旧镇，也知道当时我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果不在切分一下，很难说会不会猜到真相，不如坦荡一点……唯一知道真相的是狗狗们，毕竟我带着们围殴西温·艾瓦时用的是怀特·克朗的形象，但是狗狗们根本不在乎这种事……叶槭流理了一遍思路，很快确定了基本方针。
至以后要不要将两个身份合并，那也是以后的事，叶槭流暂时不需要考虑。
叶槭流一边说，一边关注加西亚的神情，而加西亚对怀特果然不是毫无猜测，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仿佛叶槭流只是随便说了个名字。
“怀特·克朗是你？”向叶槭流求证。
叶槭流一手掩住脸，仿佛有些哭笑不得，含糊地说：
“裁决局之前有个计划，希望我能够扮演，作为诱饵，吸引们要抓捕的目标，嗯，所以某种意义上我的确可以是。”
叶槭流说得轻描淡写，听在加西亚耳中，反而坐实了们不是一个人的结论。
果然怀特·克朗也是辉光的信徒，旧镇时应该也在场，我们在旧镇里追逐时，正在过去举行晋升仪式，从旧镇回去叶槭流就晋升了第一关，这，晋升的遗物应该是从怀特那里获取的，毕竟我没有看到从哪里得到遗物的……加西亚无意识地转着钥匙，许多疑问终找到了答案。
只是在知道们所信仰的是被认为已经消散的辉光之后，加西亚对献祭这件事也产生了怀疑。
“当时旧镇发生了什么？”问。
问得好！叶槭流心里精神一振，表面上轻笑一声，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和飞蛾有关。”
飞蛾……这个答案让加西亚眸光一错，视线无意识地游移，沉默许久，轻轻吐出一口气，底流露出一丝藏得很深的灼热。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终证实了们早就对上了高居漫宿之中的七神，在意外的同时，加西亚也对叶槭流之前说的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甚至有了更多的法。
在神话中，辉光前往了无光之海，之后荒原上才有了和道路，有了七神，在祂的信徒却以七神为敌，这是祂选择信徒的标准吗？是否代表以神为敌也是祂的意愿……如果是这，祂会消散真的是因为祂步入了衰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