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细碎的马蹄踏碎了山路上最后一丝宁谧。十余匹骏马沿山道轻快疾驰,居中是一辆六马拖曳的描金花梨木马车,宽敞华贵,六匹血统最高贵,马力最浑厚的德兰斯斐尼亚骏马充当役兽。这种德兰斯斐尼亚骏马每匹都千金难求,是世家贵族眼中的禁脔。
苏珊从昨天沉睡开始就一直呼吸均匀,嘴角扯着笑纹,红霞染晕,胸前的鼓胀随着马车的轻颠而荡出阵阵细纹。“苏珊是个善良坦荡的好女孩。看睡相就知道了。”辛西娅婶婶爱怜的注视着她,母性泛滥。特纳现在开始担心辛西娅婶婶会不会见到可爱的小孩就会偷回家自己养啊。
纳达尔爷爷最是见不得妻子眼中的凄苦,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出口就带着矮人特有的犟:“睡觉还能看出人品来,你们精灵真多愁善感。你睡觉把牙根咬得咯咯响是不是表示心中充满仇恨啊。”一句话噎得辛西娅婶婶直翻白眼,探手掐了一把,转身不理他了。
“特纳哥哥!救命啊!”小狐狸苏珊终于在马车的轻颠中醒来,一个激灵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就扑向了身边的特纳。看着这个小迷糊安然无恙特纳终于放心了,安慰了几句,逗得苏珊双颊血红,香气弥漫。车厢里还有纳达尔爷爷和辛西娅婶婶呢,特纳强压着心猿意马,心中默念着:“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马车晃动了一下,苏珊顺势靠在了特纳身上,尾巴在特纳的腰上搔来搔去,低垂的眼帘时不时送过一捆秋天的菠菜。
受不了了,特纳蹭的站起身来,差点把小狐狸闪倒,不敢看噘嘴娇嗔的苏珊,冲满眼调笑的纳达尔爷爷和辛西娅婶婶说:“我去做骑士训练了,免得到了幽暗城应付不了。”呼哨一声,招来布里格,特纳噌地蹿出马车,身后一车爆笑。
“竖直脚跟,身子前倾,前倾,笨蛋,腰挺直了,身子前倾不是让你腰软得像个娘们,挺直了.........”纳达尔爷爷坐在马车的御座上,大吼大叫,言语粗鄙不堪。艳阳升过头顶时特纳的后背上已经可以看到花白的盐渍了。纳达尔爷爷还感觉不过瘾,招呼特纳穿上了链甲,经过那次奔跑到昏迷的经历,特纳察觉到了这具身体跟奥古斯特伯爵、纳达尔爷爷之间的差距,训练得几乎自虐。即将开始的游历也在逼迫着纳达尔爷爷横下心来进行突击训练,教导格外的严厉,粗话满天飞。
苏珊一直心疼的看着在布里格背上上下翻腾的特纳,眼红成了兔子却只是手指绞着衣角,忍着不向纳达尔爷爷求情,身子缩在辛西娅婶婶怀里直抖。
直到中午宿营时纳达尔爷爷才喊停,特纳继续挺腰控缰绕着宿营地查看了一圈,来实践刚刚学到了宿营常识。在纳达尔爷爷不加掩饰的夸赞中特纳几乎坠马一样落在迎上来的苏珊的怀里。招呼随从帮同样快虚脱的布里格卸去马具,好好喂养。脱去链甲,平躺在草甸上,浑身散架一样,背上传来苏珊轻柔的按摩,一阵轻微的酥麻。
兴致高昂,正在享受珍藏的朗姆酒的纳达尔爷爷看着苏珊的按摩直摇头:“男人就要像黑铁一样锤炼再锤炼,矮人就是在锻打中成长进阶的,太温柔了,小狐狸按摩应该这样。”说着抬起满是泥点的靴子就踏在了特纳的背上,粗壮有力的脚趾透过鞋底挤压揉搓着酸麻的背部。如同过电一样,酸、麻、疼、痒,混杂出一种畅快淋漓的*,嗷的一嗓子冲口而出,眼泪岗岗的。
苏珊使劲推开矮壮敦实的纳达尔爷爷,眼泪哗哗的,拧着纳达尔爷爷胳膊上的肉疙瘩“坏蛋、坏蛋”的埋怨着。
“别,别,纳达尔爷爷踩得真舒服,接着踩啊。”趴在地上的特纳急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一经品尝便欲罢不能了。
“真的?”小狐狸满眼疑惑的看着这个受虐倾向表露无疑的人,特纳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大喊:“来吧,快来吧,我都等不及了,e on”。
苏珊一巴掌拍开纳达尔爷爷伸过来的腿,看着小狐狸梨花带雨的疼人模样,特纳只能用哀怨的眼神为自己争取享受的权利。苏珊头都快**胸膛里了,脸上红艳欲滴,紧咬着下唇,上唇凸成一个可爱的鹰钩状,慢吞吞的帮特纳卷起濡湿的内衣。
特纳等得花儿都谢了,嘴里哎吆哎吆着表示抗议。苏珊啪的拍在特纳的背上,褪去自己的靴子和短袜露出洁白的脚丫,小腿修长结实,脚踝圆润,肉呼呼的脚面上几丝蜿蜒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脚趾晶莹如豆。特纳看得什么都忘记了,一个劲的狂咽口水。
苏珊轻轻踢了一下特纳的肋骨,咬唇轻啐道:“德行”。请提裙裾,肉呼呼的小脚踏在裸露的背脊上,脚趾蠕动,纳达尔爷爷在边上指导着,酒香四溢。舒爽的感觉阵阵袭来,但特纳心中却泛起层层旖旎,一阵心猿意马,再没有了刚刚纳达尔爷爷踩背时的酣畅了。
借着午饭稍事休息,特纳狼吞虎咽的消灭了一条猪猡兽后腿,洒满了岩盐的酥嫩烤肉吃到嘴里依旧觉得寡淡,怎么吃都无法平息那股子淡淡的饥饿感,肉都塞到脖子还想再咬两口,恨不得让胃直接通到异位面去。
这都成了纳达尔爷爷吹嘘的资本:“如果不是多年来的大训练量,特纳今天只会什么都吃不下去,哪里还能看着苏珊的小脚丫流口水啊,别看现在一副欲求不满的亡灵模样,稍事休息就会生龙活虎。”众人一阵笑骂。
知道队伍要错过一天中最猛烈的日光,马匹也要休息,特纳什么都顾不得了,钻进马车倒头就睡。
午后又是挑战极限的训练,在晚霞还剩下最后一抹余晖时辛西娅婶婶拧住得意忘形的老矮人的耳朵,宣告了今天训练得结束。满身热汗蒸腾的特纳被拉上马车休息。
车里还是四个人,奥古斯特伯爵和吉布森爷爷天亮前就动身了,沿途处理两万士兵的调动,七天后大家在芬里斯渡口汇合。纳达尔爷爷的天生的短腿够不到马镫,注定了与骑马无缘,他的坐骑黑格尔像个发癫的企鹅(多么美妙的比喻啊,向静官致敬)一样跑前跑后的负责警戒,时不时的跑到车窗前夸张地冲苏珊作出舔胳膊的动作,引得苏珊阵阵笑骂。
早晨醒来后辛西娅婶婶将昨天黑格尔踩死人头的恶趣味以及特纳吐到脸发青的糗事当笑话讲给苏珊听,引得苏珊好一阵干呕,脸皮厚度堪比瑟伯切尔城墙拐角的黑格尔还时不时的重复着昨天那个舔胳膊的动作。至于辛西娅婶婶的坐骑,那只神骏的角鹰兽,并不适合连续的这种迂回缓慢的行进,辛西娅婶婶更舍不得乘坐它连续飞行七天。还没有见过苏珊的伙伴那。
“苏珊,你没有伙伴吗?就像纳达尔爷爷的黑格尔,我的布里格。”
“有啊,有啊。”苏珊立刻欢喜雀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徽章,大声的念到:“艾伯纳,来吧,我的狗狗。”话音刚落马车就被震得颤抖起来,训练有素的德兰斯斐尼亚骏马惊恐的长嘶躲避,几乎冲向了壕沟,随从和马夫们匆忙的减速停下,吆喝着斥骂着安抚受惊的马匹。苏珊调皮的冲辛西娅婶婶吐吐猩红的小舌头儿,引得辛西娅婶婶一指头点在脑门上。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人仰马嘶,连山石都在沉重的脚步声中簌簌发抖。一头三米多高的雄壮巨兽迈着欢快但绝不轻盈的步伐追上马车,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震颤,一行人马都颠成了烧红铁板上的豆子。
“慢点,狗狗,慢点,你吓到布里格了。”苏珊巧笑倩兮,向着震撼出场的巨兽招手。
“狗狗?”特纳的心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