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硕大的脑袋凑向窗口,瞳孔赤红,一溜溜火星随着喘息喷薄的如同被风箱鼓动的锻炉,一条火红炫目的口涎喇在嘴角,除去这些,它的鼻头漆黑柔润,灰白的皮毛整洁顺滑,耳朵转动灵活,勉强可以算是个狗狗,只不过放大了十倍而已。
“呜呜——”狰狞的狗头被挤开了,另外一只一摸一样的脑袋挤向车窗,带着一溜火星,留着一样的口涎。特纳立刻拍了自己一嘴巴,否决了狗狗这一称呼。
苏珊欢呼着扑向“狗狗”,轻轻挠着它的脖子。“狗狗”乖顺的趴着,身子将山道堵了个严严实实,鼻子里呼呼噜噜的很是愉悦,两只脑袋轮番迎向苏珊的手臂,很自律的没有出现争宠。苏珊站在肥硕的“狗狗身前好像馒头前立着的一根牙签,在”狗狗”的呼噜声中喃喃自语着,不时将“狗狗”的耳朵向后一折,紧贴在脑袋上。“狗狗”在苏珊的欢笑中半眯着眼睛,很是纵容。(我经常摆弄我家狗狗小黑的耳朵,乐此不疲,好久没见小黑了,真想念)
“狗狗”的一个脑袋向前一蹭就顶到了车门上,两只赤红的眼睛饱含希冀的盯着特纳。特纳伸手抚摸着“狗狗”脸盆大的鼻头,柔软湿润,有一丝凉凉的触感,狗狗很享受的哼哼了一声,却没有伸舌头来舔。
随后特纳、辛西娅婶婶和纳达尔爷爷在苏珊的招呼下加入了给狗狗搔痒痒,折耳朵的行列。
纠缠了许久,在辛西娅婶婶的催促下苏珊才依依不舍的将“狗狗”收回,看着苏珊挥舞着银色和徽章念道:“艾伯纳,回家吧,我的狗狗”,肉山一样的巨兽便凭空消失了。
特纳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只鸭蛋,满脑子的疑问直到辛西娅婶婶招呼队伍出发还没想出先问哪一个。
“艾伯纳很乖吧,它的名字是我取的,意思是睿智,狐族最杰出的天赋就是睿智。别看它长得很吓人,其实它是个敏感善良的狗狗。”苏珊搂着特纳的胳膊突然变得安静低沉起来。
“狗狗”被召回让她情绪有些低落,语音柔柔的向特纳袒露心声:“艾伯纳是熔火恶犬,肉搏能力出众,天生有强大的自我治疗能力,拥有熔火恶犬的天赋技能“熔岩之息”,可以将祭祀和法师的施法速度降低一半,为自己和战士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它是德塔克先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它还好小哦,肉滚滚的,爸爸妈妈刚刚去世,它一直陪伴着我保护着我,它特别依赖我,我也离不开它。在瑟伯切尔城住了好几年后‘狗狗’的体型越来越大了,它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而且‘狗狗’很喜欢满瑟伯切尔的访友,每次出门都会把瑟伯切尔城搞得鸡飞狗跳。布里格刚出生的时候便被‘狗狗’的脚步震伤过,至今不敢接近艾伯纳。这种脚步的震动是对熔岩元素力量掌握不纯熟的表现,除非艾伯纳能进阶成为上古熔岩恶犬,否则它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声,力量越大震动越大。艾伯纳真的好乖哦,怕伤害别人就让我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召唤它出来,晚上守护着我它都不能随便走动。它都没法像别的狗狗一样到处跑。艾伯纳好可怜啊.........”苏珊呢喃着靠着特纳进入了梦乡。
特纳怜惜地将苏珊拢在怀里,恬静的睡颜看得他欲念全消,满腹柔情。这份未经耕耘便已成熟的爱情让特纳常常难以把持,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小狐狸的笑靥中飘摇孳生,特纳知道自己是欲远多于爱,而小狐狸心中被爱充斥着,些许的欲念都是自己挑起的。在特纳的心底小狐狸像亲人远多于恋人。所以特纳才会常常抱着小狐狸像抽自己嘴巴。此刻的宁静让他倍感真实安心。
真是辛苦的一天啊。
月上枝头时队伍赶来到了宿营的威尔小镇,马车停下的同时靠在特纳身上,睡相甜美的小狐狸睁开了惺忪的双眼而后兴致昂扬的跑前跑后地安排住宿。“我和特纳哥哥单独住这个院子,你们不许进来。”一贯乖巧体贴的苏珊看了一圈就恰着腰,手指众人,霸占了客栈式酒馆里唯一一个独立的小院,很有些气势的样子。
小院布置清雅,四个房间,比酒馆楼上的客房高雅不止一个档次。特纳有些摸不着头脑:“苏珊,纳达尔爷爷和辛西娅婶婶也住小院吧,四个房间那。”
苏珊像被夹了尾巴的小猫一样,两手比划着,反应有些激烈:“不行,你那么疲劳,明天还得继续训练,必须要好好休息,而且,而且,而且,纳达尔爷爷晚上会打呼噜,吵死人。”后面两句明显是现编的,这让小狐狸有些小得意,扬着下巴,眼角都发飘了。
纳达尔爷爷很罕见的没有大声反驳,只是小声的咕哝:“我就从没有被自己的呼噜吵醒过。而且特纳从来不会介意的。”
苏珊跺跺脚,扯住辛西娅婶婶的胳膊撒娇:“婶婶你看啊,纳达尔爷爷他欺负我。”小狐狸今晚的反应很是奇怪,有些霸道,完全没有了温婉的模样。
辛西娅婶婶的笑容里除了慈爱好像还多了些什么,不舍?失落?特纳摇摇脑袋,打个哈欠,一定是灯光的缘故。“今晚你和你的特纳哥哥住小院,保证没人会去打扰你们。”辛西娅婶婶做决定的时候整个瑟伯切尔都得听着。
晚餐并不丰盛,但这不是影响特纳食欲的原因。苏珊和辛西娅婶婶凑着脑袋唧唧咕咕的边吃边聊,辛西娅婶婶不断地切下酥嫩的后腿肉放到苏珊的盘子里,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苏珊吹弹可破的小脸,还时不时的抬手理下小狐狸火红的发鬓,自己反而没怎么吃东西,神情很是不对劲。特纳想了好一会才找到个贴切的——就像送孩子远行的母亲。特纳心里想着,但苏珊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让他只能将这话藏在肚子里,那眼神真勾人啊,晕红着小脸,垂着脑袋做贤良淑德状,偏偏眼角不时向上一挑,眼珠斜勾向特纳。
小狐狸有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下眼睑突破眼尾,向上勾出一条明晰的沟儿,整个杏仁状的眼睛活像个俏皮灵动的小蝌蚪。特纳被她妩媚的眼角时不时撩拨一下,满身的力气都被抽到了胯下,只能微弯着腰坐着,喉结来回的滑动着。
饭后被挑得**焚身的特纳如在云端般脚步虚浮着向小院走去,心里盘算着赶紧洗个冷水澡,把火压下去,完全没看到身后羞答答尾行的小狐狸。
乐悠悠地洗刷一番,特纳纵身扑到床上,身子陷进雪白的毛皮中间,纤长柔软的绒毛蹭着慵懒的身子,让人一经扑上便失去了翻身的欲望。一双微冰的小手搭在肩上,特纳悚然一惊,扭头看时刚刚压下的**如同泼上了烈酒的火堆,欲焰冲天。
小狐狸穿着件粉色的睡裙,细长的吊带搭在裸露的锁骨上,两个浑圆的高耸从平齐的睡裙中探出圆润的弧度,一条沟壑清晰可见,毛茸茸的尾巴贴在身前。前所未有的浓郁体香将特纳的汗水蒸腾出来。只穿了件短裤的特纳更不敢翻身了,撅着屁股蒙脸默念:“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苏珊默默的踩上特纳的脊背,帮他松弛紧绷了一天的肌肉。背上传来的脚趾的蠕动将特纳从绒毛中释放出来,脸都憋红了。“苏珊你今天有些奇怪哦,连辛西娅婶婶和纳达尔爷爷都怪怪的,纳达尔爷爷晚饭时候居然只喝了一杯朗姆酒,真奇怪。”背上的苏珊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用力一旋,酸、麻的德感觉猛烈袭来,特纳喉咙里的*暧昧而连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