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红薯的试验田的同时, 顾砚书也找到了一片用以种植棉花的试验田。
其实在顾砚书心中,棉花与红薯可以说是同等中更要。
只不过的棉花的用,在亩产能够达到四千斤甚至是六千斤的红薯面前, 似乎就有不够看了。
至少在顾砚书提及棉花之时, 秦戮脸上的情绪波动,并不像是听到红薯那般大。
对此, 顾砚书也没有说什么,只等到到时候棉花收获, 将第一批用棉花做出的成品拿出来给自家小鹿看,他便能够知道了。
除此之外,辣椒倒是在王府中, 掀起了一番波澜。
在将辣椒交给顾砚书,出海的负责人说这红果毒性的时候, 兴仁恰好在顾砚书的身旁, 将这番话听在了耳中。
故而后来顾砚书在用辣椒捣鼓什么红汤火锅的时候,兴仁可谓是如临大敌。
带着于立人在一旁, 寸步也不敢离开自家王妃,就怕一个不注意的功夫, 自家王妃便被这辣椒给毒死了。
毕竟这辣椒么毒,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现在兴仁的态度,待到他将这红汤火锅做出来之后, 自然便会转变。
在顾砚书的心中,没有人能够逃过火锅的魅,果一顿不够, 那就两顿!
最后的实,也证明顾砚书没想错。
随着顾砚书将红汤火锅调制完成,放在一开始让匠人准备好的小炉上面烧开之后。
随着锅底的骨头汤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辣椒等调料在锅中上下翻滚着,辛辣中又带着一点霸道的香气从锅中飘出,随着时不时吹过的微风在空中蔓延开来之时。
原本如临大敌的兴仁以及于立人,脸上的神情登时变得恍惚了起来,警惕悄悄开始放松,就连嘴中,也开始补助地分泌起了液体。
随着顾砚书将鹌鹑蛋、蹄筋、虾滑、肉丸等食材一个个放进锅中的时候……
“咕咚——”
不知是谁没有忍住,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其声音之大,即便是让人想要忽略的也难。
更别说在场的几乎都是习武之辈,耳聪目明,这一口水的吞咽声,便愈发地清晰与明显了。
顾砚书跟随秦戮习武多时,自然也没有漏掉这一声响。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顾砚书微微笑了笑,也没有去追究刚刚失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自顾自地烫了几片肉片放在了一旁的蘸酱碗之中:
“你们先来试试吧,小心别烫着了。”
虽然在面临这久别重逢的红汤火锅之时,顾砚书也忍不住口水,想要吃从锅中捞出来的第一口美食。
但看了看站在一旁虎视眈眈,仿佛他异动,便会第一时间冲上来阻止的兴仁以及于立人,顾砚书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一步妥协,无奈让王府中的人帮他“试毒”。
站在一旁的侍卫早就被这红汤火锅霸道的香味撩地不能自已。
现在一听顾砚书的声音,当即便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每人都捞了一个小碗到自己手中,开始尝试着这红汤火锅的魅。
顾砚书先一步的提醒在先,侍卫们倒是没被这火锅给烫着。
但在食材入口之后,他们才发现,这红汤火锅,似乎与他们所想的不太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只能说这气味霸道,味道也同样霸道。
肉片刚刚入口的一瞬间,众人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舌尖在疯狂地分泌着液体。
伴随着肉片之上的辛辣气息,席卷了整个口腔。
适应一番将其咽下之后,这股霸道的辛辣气息,便由喉间滑下,进入食管一路向下,最终归于胃中。
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感觉像是第一次喝到十日醉酒楼中的烈酒的感觉。
但是着一股辛辣,又与那烈酒着鲜明的差别。
非说的话……似乎是感觉不到其中的烧喉之感。
最神奇的是,明明在吃下去第一口的时候,虽然觉得这味道极为特别霸道,但似乎也没有达到人间极致美味的地步。
但等到食材入胃之后,他们便感觉舌尖似乎又在回味着刚刚的那一股气息,一次疯狂地分泌着液体,叫嚣着想要体会一番刚刚的感觉。
除了府内的侍卫之外,兴仁与于立人也都各自拿了一只小碗在手中,缓缓地品尝着这碗中的食物。
而与其他侍卫相比,于立人需考虑到,便更多了。
其中最重的一点,便是这红果,到底没有毒性。
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大夫,不过三两口下去,片刻功夫,于立人便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辣椒应当是如同王妃说,没有毒性。”
“那为何负责人说,人吃了之后会腹痛腹泻之感?”
兴仁眉头微皱,连声询问着,与王妃的安慰有关之,他一丝一毫也不敢懈怠。
“应当是不习惯。”
于立人回味着刚刚辣椒入喉时的感觉,不多时,便给出了答案:
“这辣椒带有一定的刺激性,就如同冰饮一般,若是肠胃脆弱者食之,确实会这样的反应。”
说完,于立人又像是觉得自己刚刚那话不严谨,遂又加上了一句:
“当然,此物辛辣非常,即便是肠胃健康,也不应多食。”
“于大夫果然厉害。”
顾砚书向于立人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得出这番结论,能够看出,这段时间,于立人的医术精进了不少。
想来应该也与当初在溢州时,与太医院诸多太医交流的功劳。
于立人宣布了这辣椒无毒,顾砚书也就被解了禁,被允许可以吃这红汤火锅了。
顾砚书早就已经忍不住了,这得到首肯的一瞬间,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蘸料碗,开始捞起了锅中的肉丸子。
当然,这捞出锅后的第一口肉,顾砚书也没有自己吃,而是喂进了自己身旁的小鹿嘴中。
而后还不忘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秦戮想也不想便点头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其实这谓的红汤火锅,秦戮吃这第一口,并不算是习惯。
但一想到这锅底是自家软软亲自动手做的,这粒肉丸也是自家软软亲自喂进自己嘴中的,即便是毒药,秦戮也能说出一句“好吃”来。
顾砚书可不知道自家小鹿此刻的想法,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才向自己最终送了一粒肉丸子。
肉丸子入口的一瞬间,感受着口腔中熟悉的味道,顾砚书满足地眯了眯双眼:
大半年了,他终于又吃上了红汤火锅!
虽然因为天齐没有养殖食用牛,即便顾砚书作为厉王妃,也不能随意宰杀耕牛,这红汤火锅是清油锅底,不牛油那般霸道。
但对于此刻的顾砚书来说,也已经十分满足了!
想到这里,顾砚书便又忍不住在心中将这次出海的负责人夸赞了一番,并且做出了给他们涨工资的决定。
而在顾砚书动筷的一瞬间,站在一旁刚刚替他试毒的侍卫们虽然依旧觉得自己的味蕾没得到满足,却也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谁知道顾砚书抬眼看到他们的这番举动后,想也不想便阻止了:
“放筷做什么?一起吃啊!”
“殿下……于理不合!”兴仁想也不想便低声回道。
虽然顾砚书在他们面前一向没有什么架子,但这主仆还是要分清楚的,哪有在一张桌上吃饭的道理?
谁知顾砚书想也不想便反驳道:
“什么于理不合的?火锅就是要一起吃才那个感觉。”
吃火锅,除了火锅本身的味道带来的乐趣外,便是与他人一起在一口锅中抢食,自己抢到了,别人没有抢到的满足感。
然而即便是顾砚书这般说了,兴仁还是给予了拒绝的回答:
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点之中,这一点规矩,不容破坏。
顾砚书见状,最终也没有强求。
还好此刻秦戮也体会到了这辣椒和红汤火锅的魅,上前来与顾砚书一同在锅里捞起了食材。
两个人吃,虽然不像众人抢食那般热闹,但是顾砚书与秦戮你帮我捞一个肉丸子,我帮你烫一片鱼片,你喂我一片藕,我喂你一根粉,你来我往地分享着的,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当然,顾砚书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能够看出帮他“试毒”的侍卫们,其实并没因为各自分到的那一点点肉而满足。
在与秦戮吃完了第一顿火锅之后,便从匣子里取出了一半的辣椒,将种剥离出来,又单独给府内的侍卫们调了一锅红汤火锅。
彼时红汤火锅已经在王府内打响了名声,几乎是在顾砚书让底下的人将那锅底拿走的一瞬间,府内的侍卫们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去尝试了一番这火锅的魅。
虽然其中一部分不太习惯这红汤火锅的味道,表示并不十分喜欢。
但大部分人,都被这红汤火锅给勾了魂,一顿吃完之后都还觉得不满足,最后甚至就连锅底都被瓜分了个干净。
拿去泡饭的泡饭,拌面的拌面。
用兴仁的话来说,从来没见过这人像是八百年没有吃过饭一般的夸张。
在将最后一点锅底瓜分干净后没多久,众人便又开始想念起了这红汤火锅的味道。
但王府内的侍卫们也清楚,王妃与王爷对这红汤火锅也极为喜爱,出海的队伍带回来的辣椒并不算多,能够分出一半来与他们分享,都已经是王妃仁厚了。
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是吃不到这第二顿红汤火锅了。
至于为何说是段时间内?
自然是因为他们的王妃,已经在府内的一半的暖房之中,都种上了这辣椒,甚至还在城外的庄园中,单独开辟出了一块儿辣椒地。
两三个月,便能够收获第一批辣椒果实了!
也就是说,两三个月之后,这辣椒的量便足够他们府内的人霍霍!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天,府内的侍卫们便开始沸腾了起来。
换班之后,都不像是以往那般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了。
而是要先拐到府内的建造暖房的地方去晃悠一圈,看看那辣椒的长势之后,回自己的院子。
即便现在的辣椒还没有开始萌芽,只是一个个土包包,也不能够阻止府内侍卫们的热情。
对此,顾砚书只觉得哭笑不得:
吃这个东西,果然是刻进人们骨子里的基因,古今中外都不能免俗。
就在辣椒在王府内掀起风浪的时候,朝堂之中也不平静。
秦戮与皇帝的一番争吵,最终也没能瞒过外人,甚至秦戮已经将兵符交还的消息,也流传了出来。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皇帝这一次还与上次一样,是想要借此给厉王府施压,让厉王尽早认错回头。
毕竟去母留,不仅仅是皇帝,就是在大臣勋贵们的眼中,都是皇帝一个极大的退步。
甚至还不少勋贵心中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府内什么不受宠的庶女,或是什么不中用的女儿,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用一个不中用的女儿,换取一个极为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的外孙,在不少人眼中,都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但是很快,众人便发现,这次的儿似乎与他们所想的一出入。
因为皇帝,似乎并不是为了逼迫厉王妥协,甚至是已经将重心,转移到了底下几个没成年的皇身上,似乎是准备开始重新物色储君的人选了。
皇帝的这一番举动,直接将朝臣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无论是大皇一脉,还是厉王府一脉,都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厉王府一脉倒还好,毕竟他们都知道秦戮的性子,在秦戮惹恼皇帝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心中便已经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与大皇相比,倒是底下几个没成年的皇,让他们更加能够接受一。
最不能接受的,还是大皇一脉。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与三皇势均敌,双方即便略有差别,秦戮也比大皇好不了太多。
然而此刻皇帝的举动,却像是直接扇了他们一个响亮又沉重的耳光,在告诉他们:
即便是没三皇,大皇也不在皇帝立储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样的认知,直接让大皇一脉慌了神,甚至还出现了同无头苍蝇一般,随处乱撞的意头。
秦戮虽然人不在朝堂了,但皇帝的这番举动,最终还是经由五皇的口,传入了厉王府之中。
“未成年的皇?”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顾砚书先是愣了愣,这皇帝膝下还未成年的皇呢?
随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从顾小公子的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了一段信息:
皇帝膝下的确还几个未成年的皇,与成年的五个皇一起加起来,一共好像有八个。
但除了这一点之外,顾小公子的记忆中,便没其他任何的关于未成年的皇的信息了。
可见底下那三个未成年的皇,存在感多低。
“是四个。”
这个时候,秦戮的声音,却从一旁传了过来。
“什么?”
顾砚书先是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似乎是将最后一句话给嘀咕出声,让自家小鹿给听到了。
但是……
下面没成年的皇,竟然还四个吗?
或许是看出了顾砚书脸上的好奇,秦戮在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同顾砚书说了一番。
其实对于底下的几个没成年的皇,别说是顾砚书了,就连秦戮,也不是非常熟悉。
唯一让秦戮比较了解的,便是六皇和七皇。
但即便是与之年龄最近的六皇,今年也才堪堪九岁,与五皇相差九岁之多。
至于七皇,今年也才刚满六岁,秦戮对他的了解,还是他出生时的消息。
因为在七皇满月之时,恰好是秦戮出征,第一次离宫之时。
七皇尚且此了,更别说底下更小的八皇以及九皇了。
最小的九皇,还十几年才满周岁。
算算,刚好是秦戮与顾砚书刚被赐婚,顾小公子魂归故里的时候。
也难怪在顾小公子的记忆中,没有丝毫关于九皇的信息了。
“六皇与五皇弟年岁为何会相差这么多?”
这是顾砚书听闻秦戮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
皇家的齿序排位不像是寻常百姓家,像是天齐,一般是要等到皇年满十五之后,才会确定下来最终的排序。
因为没人保证,皇会不会在十五之前夭折,若是夭折,便会直接拿掉其排序,由底下的人顶上。
就用秦戮来举例,秦戮现今是三皇,但并不代表他一定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
或许在秦戮之前除了大皇与二皇之外,还其他的几个哥哥。
但是没能等到十五岁,正式确定排序封号,便身亡了,于是秦戮便成为了三皇。
从现在皇帝的几个成年皇的年龄分布便能看出,在造人与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一方面,皇帝还是十分积极的。
一个人的思维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发生巨大的变化。
既然在这一方面积极,就不可能突然间对生孩子没了兴趣。
以为什么在五皇与六皇之间,会长达九年的空档?
十八年前的皇帝,应当是正值壮年,精子质量最好的几年吧?
中间到底是没皇出生,还是……
生出来的都夭折了?
“都有。”
这一次顾砚书虽然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但秦戮依旧根据其面色反应,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直接给出了答案。
在对上顾砚书疑惑的目光后,秦戮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顾砚书。
十八年前到九年前,宫中出声的皇相对前几年来说,少了不少。
不。
应该说不止是皇,就连公主,也没有几个。
就在这出生的孩子之中,那几个为数不多的皇,也没能活过太久,最大的三岁,最小的甚至还没满月,便夭折了。
“在这深宫之中,怀上了孩子不算本事,能够把孩子生下来,养大了,才算是本事。”
不知为何,顾砚书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了这一句后世宫斗剧之中,极为流行的话语。
而秦戮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在印证着顾砚书的想法似的。
九年之间无皇,即便皇生下来也不能活过成年,是个人,都能察觉出其中的蹊跷。
皇帝虽然被世人评为平庸,但却并非真正的蠢材,自然也能察觉出其中的异常来。
在观察了许时日之后,便在皇宫之中埋下了不少暗线,最终揪出了其中的罪魁祸首。
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后宫中不少人,联合起来一起干的。
原来在十八年前,五皇出生后没多久,后宫各主的地位便逐渐稳固了下来。
虽然当时的皇贵妃与贵妃都还没有坐到如今的地位,但基本也已经隐隐了独霸后宫的迹象。
其他的几位娘娘,也都是如此。
后宫平稳下来之后,坐在最高处的几个人,自然是不想有其他人来打破现今的这个平衡。
而在后宫之中,除了各位娘娘的母家,也就只有孩子,才能让底下的人一飞冲天了。
最高处的几人既然不愿打破平衡,自然也不会允许有人母凭子贵,于是便练手设计出来了这么一遭阴谋出来。
让后宫中整整九年,皆无皇出生。
只是没想到事情做得太绝,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不过能够在后宫中爬到一定地位的,自然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既然敢做出这种,自然也是想好了情败露之后的的应对之策。
最终参与了这件事的各宫娘娘,将底下的人推出来顶了罪。
皇帝虽然能够看出底下的人都是替罪羊,但当初那件到底牵扯甚广,牵扯进来的还都是家世不俗的贵女。
若是一并追究,必定会引起前朝动荡。
最后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被推出来的一行人给处置之后,又在宫中进行了一番大清扫,便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秦戮虽然不怎么关注后宫中的,但这件事发生之时他还年幼,依旧住在宫中,情闹起来的动静也不小,自然也听说了许。
后面的儿,几乎不用秦戮说,顾砚书便明白了。
虽然宫中清扫了一番,但宫中原本的后妃却早就在这九年中坏了身子,先孩子,就必须纳新人入宫。
但那个时候,皇帝也已经逐渐年长,精子质量也大不前,皇自然也就不前年那般频繁。
想来皇帝也是清楚这一点,故而这年也就没纳多少女人进宫。
六皇与的五皇之间虽说只想差了九岁,但后世尚且还三岁一个代沟的说法,放在普遍早婚早育的天齐,九岁都快差辈儿了。
这样一想,顾小公子对六皇以及之下的皇的不了解,也就能够理解了。
既然对底下的几个皇都不了解,顾砚书自然也不好去对皇帝现如今多做评价。
若非说的话,顾砚书甚至希望底下的几个皇之中,能有一个可以担起大梁,才能出众的,被皇帝看重。
没得让皇帝没事便将目光放在他家小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