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住在这里的几天心情明显变好了许多,白天里她和余烬一起到桑林采桑喂蚕,看着白胖胖的蚕宝宝一点点长大。
已经结茧的蚕会被织女收在一起。烧开一锅水煮过,等到热水沸腾,蚕茧被煮的松软时,织女便会捞到一旁的冷水中,用两根长木条搅拌,直到抽出线头来。
“看懂了吗?”
织女知道余烬救她是为了织云部落的纺织技术,对这些技术她倒是没有保留,只不过上神大人看过一遍后……
脑子:简单,我会了。
手:不,你不会。
抽丝其实很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和技术,试了几次还弄废了几个蚕茧后,余烬不得不放弃。
劳累一天后,部落里静悄悄的,几乎每个人都倒头就睡。
也有个别例外。
夏这几天借口伤还没好,没有上山打猎,银西也没有逼他,毕竟每个族人所得的贡献关系到冬天分到食物的多少。
除了巨石这种为了部落做出其他贡献的人,部落并不会养闲人。
一天无所事事过后,夏鬼鬼祟祟的探头看了一眼,见所有人都睡着了,他揣着这几天一直跳动的想法,摸向了巫住的地方。
夏是竹的侄子,竹仗着小首领的身份,威逼利诱或强迫了族里许多雌性和他在一起过,就算是已经有伴侣的也不会放过。
受竹的影响,夏那天虽被余烬教训了一番,却并没有长记性,反而因为吃不到嘴里更加渴望。
这几日打猎也不想打了,脑中反复想着的都是织女清丽的容颜。
借着夜色,夏站在织女的小窑洞口前,嘿嘿的笑出了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兽皮猫了进去。
“织女?”
他压着声音小声叫道,只有一缕月光照进窑洞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石床上隆起一个娇小的身影。
咽了口唾沫,他走了过去,见织女睡得很熟,色心大起,扑了上去。
一个壮硕的成年男性突然压下来,织女除非是死了才会不醒。
她猝不及防的尖叫了一声,便感到一只油腻腻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着,恶心的声音嘿嘿笑着:“好织女,哥哥疼你,来!”
织女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奋力的挣扎起来,又踢又踹的,边哭边大喊:“救命啊,余烬大人救命!”
她那点力气就如给夏挠痒痒一样,更增添了他的兽性,夏眸光一闪,一把扯开身上的兽皮,淫笑道:“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余烬其实已经睡着了,然而她一向浅眠,织女刚叫起来她就听到了。
她一惊,忙披衣起来,心下又怒又急。
这男的是只长了那玩意不长脑子了吗,都已经警告过了,人都已经住在她边上了,居然还敢惹事!
匆匆跑过去的时候,夏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余烬冷笑一声,快步冲了过去,径直拎住他后脖颈上的赘肉,然后猛的一拉。
雄性痛的嗷了一嗓子,刚要回头,便迎面甩来迅疾非常的一巴掌。
直把他打懵了,晕头转向。
余烬甩了甩发烫的手,一把嗓子好似从冰里捞出来的:“看来本尊还是太过仁慈,你才会不把本尊的话放在心上!”
夏见是余烬,顿觉雄性的尊严扫地,低吼一声,怒道:“你一个雌性,凭什么管我?叫你一声神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三番两次坏爷们的好事,我看你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余烬绞杀寒山部落先锋小队的时候,夏正和一队采买小队在黑山部落,并没有亲眼见过那时的场景。
后来听别人说起,他打心眼里是不大相信的,再说别人还说是借了银西的什么东西,他就更嗤之以鼻了。
一个雌性,能有什么真本事?
这会子精虫上脑,夏直接挥手向余烬打来。
也是没想到他居然敢真的动手,余烬躲避已是不及,已经做好了硬接的准备。
下一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夏那壮硕的身躯已经陷在了山洞墙壁里,微微抽搐两下,不再动了。
余烬转头,只见银西满脸戾气,紧攥着拳头,飞踢的那一脚还未放下,紧实的肌肉紧绷着。
银西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他正好起夜,正好听到动静赶来,这畜生就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了。
一想到他居然敢对余烬动手,他便忍不住想杀人。
织女攥着被子,愣愣的看着银西的身影,嘴微微张着,盈盈水眸中满是倾慕。
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银西以盖世英雄的姿态出现了。
“没事吧?”
银西没有过多关注被踢飞的人,转瞬的功夫,便转身紧张的握住余烬的手询问。
余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给他看自己发红的掌心:“就是打了他一巴掌,手疼。”
大狼近乎虔诚的吹了吹她的掌心,认真道:“怪他皮糙肉厚,该死。”
余烬噗嗤一声笑出来,银西这样可真像个昏君啊。
但,被人坚定的选择的感觉,真好。
因着夏夤夜惹事,族中几个主事的都不得不大半夜里被拉起来。
银西那一脚没下死手,却也打的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竹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侄子这模样,又惊又怒,忍不住质问银西:“族长,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族长现在是巫。”
银西冷冷看着这个昔日当成长辈尊重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过去有多放纵族人。
“第二,你不如先问问你的好侄子做了什么。”
竹一僵,他倚老卖老,被银西尊重惯了,第一次被呛,心中有些不服气。
哽了哽,他恨恨道:“不管夏做错了什么,都是族中青壮,打猎的主力,您怎么可以把人打成这样?”
夏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尤其是这大半夜的被叫来……
可为了一个雌性,一个外来的雌性,银西未免太过分了!
竹这般愤愤想着,更觉理直气壮。
银西眼底掠过一抹失望。
族人排外的思想根深蒂固,想讲道理想必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