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龙擎咧咧嘴，继续道：“邢山也算是江湖上有一号的人，连自己徒弟都没看好，说来也巧，这个赵恒的生母恰好是邵冲老婆的姐姐，也就是说邵冲与赵恒是舅甥关系，这么一讲你应该明白了吧。”

“邵冲把主意打到亲外甥身上了？”霍棱颇感诧异，想不到亲情可以这样利用。

“现成的试验体，还是最好的那种，你想想看，要是再改造一下，那还不翻了天？”龙擎说得轻松，其实眉宇间却有淡淡的阴云在内。

他调查过，全武会馆里的最高都是这境界左右，也就现任会长杨浦唯一有登堂的修为，当然失踪了几个月的刘卿邺除外，无疑赵恒是最容易下手的，因为那时他迫切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不过现在因为赵恒失踪，以及数名实力不错的学员失踪，杨浦他们也乱了阵脚，已经四处寻人。

多日未去会馆的霍棱并不知道确切的情况，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回去一趟了，大比之期已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恐怕还会横生波折啊。

“有赵恒的下落吗？”

“有就好了，国安、炎龙以及其他高级别的安全部门都动起来了，事情不小，上面也绷着神经呢。”龙擎无奈一笑，到目前为止那些失踪的人一个都没找着，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霍棱默然，结果并不算乐观，有了线头却无从抽丝剥茧，一天没找到那些人，就有极有可能成为危机爆发时的隐患，不知道会从哪里蹦出来，要是再来个大开杀戒那就精彩了。

暂时不去考虑这件事，霍棱转而问道：“电话里你说，姜良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龙擎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回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人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派去监视姜良的无双，没有任何征兆地失去了知觉，不过人没事，但醒来时姜良已经不见了，最后见到他的是卢珮茹，也就是姜良老婆……对了，你让监视那土豪的目的何在？”

犹豫良久，霍棱才回答道：“一个直觉，中凯集团的变故你应该知道，姜良手里多出来的那部分股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自聂天远的手笔，也就是说暮色参与其中，虽然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没有按照对方的预期走，那不属于他的东西势必要吐出来。”

其实霍棱还有一点没说，也就是聂天远信里提到的那个人，可惜内情太过复杂与匪夷所思，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理清楚，而且真相还需要证据去证实才行，所以他并不想妄下决断。

“按你这么一说，倒是合乎情理，但现在这条线也断了，人是一个没见着，下面该怎么整？”龙擎说时显得极为无奈，似乎每一步暮色都走在他们前面，现在看来他们都小瞧了这个组织的能力，并不像狂如秦楚所说的那样——有炎龙在，事情都会有解决的时候。

霍棱再次陷入沉默当中，他倒是有个比较侧面的办法，虽说可能作用不大，却也不妨试试，心中渐渐有了决议，他缓缓道：“可以试试到暮色发布任务的网站上，或许能查到一些动向，这个组织内部严谨，外部松散，但绝不要忽视它的外部力量。”

龙擎剑眉一挑，随即一拍巴掌，高声说了一句为什么他没想到，可随即他又犯难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渠道，又将这个难处说了出来，一脸的为难。

沉吟中，霍棱淡淡地说道：“如果说，我知道呢？”

铜炉青烟冉冉，老挂钟的钟摆摇不定，只为下一次钟鸣，两人之间静谧的空气渐渐有了凝固的迹象，彼时两人的目光依旧对视一处，不曾稍动。

不同的是，霍棱的身体依旧是放松的，与来时别无二致，他并没有做任何防御，那是一种信任。

龙擎身上的气势积蓄到一半的时候，悄然溃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到现在终于肯说出来了，你到底是他们的人。”

面前没茶，不然霍棱也想喝一口，虽然料准龙擎不会就此动手，可也有那么一瞬间，他动摇过。

“如果我是他们的人，你觉得一个邵冲和聂天远那种级别的人，值得舍弃吗？”

“那倒也是，武警医院里还躺着你一个相好呢。”

“你舌头太长。”

“有吗？”

“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