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临近五点的时候，霍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萎靡不振跟几天没吃饭一样，那干裂的嘴唇如干涸的河床，满是死皮。

好在他脸上的带着笑的，证明结果应该是可喜的。

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让两位等候的美女都很担心，要知道他的身体才刚刚痊愈，真怕会出什么事。

“你还好吧？”程心语满面关切，他苍白的脸色看着让人心疼。

霍棱摆了摆手以示安好，然后献宝似的扬了扬手里的小瓷瓶，笑着道：“成功了。”

程心语自然不会在意这个，她只在意他的身体情况，赏了她一个娇俏的白眼，说了句“我给你倒杯水”便走了。

喜悦没有分享成功，霍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瞅见苏玥也正看着自己，咧嘴一笑走了过去。

“断断续续也治了几个月，再耐心等等。”

“没关系……感谢的话就不说了，都记在我心里。”苏玥笑得很美，仿若洛水之畔的仙子。

说来也奇怪，霍棱发觉最近苏玥越来越安静了，以前偶尔还主动跟自己说些话，现在除了每天的问好外，几乎都没有什么交流，甚至于在治疗时也只是默默地配合而已，绝不多话。

项烨那天的提醒以及他之前的察觉，都让他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以前因为事情太多而选择性遗忘，现在重提，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可是，如何开这个口呢，还是说让她自己想明白比较好，这两天霍棱心里被这个困惑充斥着。

程心语很快便端着一杯水回来，温度正好，霍棱接来一口灌了下去，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后将被子递还了回去。

“还要吗？”

“差不多了。”霍棱抿了抿嘴唇，感觉润了不少。

程心语让他坐下来休息休息，不过霍棱刚刚要坐下的时候，家里的门铃便响了起来，尽责的钟伯第一时间出现去看门外是谁，不一会儿回来说是晏小姐。

此晏小姐当然是那个晏小姐，除了晏梓琳还能有谁。

霍棱一听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匆匆将口袋里的另一个小瓶子掏出来塞到程心语手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向楼上溜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困了，想睡觉！”

昨夜龙擎来了电话，说从聂天远身上提出来的血样化验有结果了，约了上午见个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姜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见面的地点是在建国大道的一间茶楼里，老燕京的那种旧式建筑，青瓦红柱、格窗木梁，倒别有一番味道。

走进雅间，霍棱看到龙擎正翘着二郎腿，颇为悠闲地在吃着茶点，岂止小资，简直腐败。

霍棱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这时龙擎才笑着抬起头，将啃了一半的杏蓉饼一口塞进嘴里，含糊道：“来得够晚，吃了没，没吃也整点，别说这稻花香的糕点真不错。”

“吃过了，说正事。”霍棱谢绝了他的好意，早餐虽然吃得郁闷，好歹也是吃了的。

“那你没口福了。”龙擎就着茶水将嘴里嚼碎的茸沫咽下，摸着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才慢腾腾地从兜里扯出一份叠了两折的白纸递给他。

“检测结果，瞅瞅。”

霍棱接到手里，摊开迅速浏览起来，渐渐地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直到凝成一个“川”字，最后的结论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基因改造，还是活体实验……”霍棱嘴里喃喃。

龙擎耸肩一笑，早就看过了化验结果，轻叹了口气道：“国际一致反对的玩意儿，没想到却被他们弄出来了，大项目啊，想想后果就可怕。”

霍棱放下检测单，凝神细思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在“东方之星”上看到的那些眼神有些呆滞的暮色成员，应该都是这个项目的实验品，或者说成品，而且战斗力不容小觑。

“现在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聂天远那条线查得怎么样？”

“查过聂裕梁以及他的家人，都证明他们没有参与此事，不过倒是查到了另一点，你还记不记得赵恒这个人？”

霍棱一愣，随即点头道：“记得，怎么说？”

“他也在失踪名单里，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实力增长那么快？”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