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轻挑抖落了世俗的尘埃
眸中是浩瀚繁星无尽苍穹
纵然如此
也双脚站在平凡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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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还是废物》
我是世人的废物,自己的天才
我没有为世人做出贡献,得不到承认也是应该
世人都很自私,装点整个世界推动人类发展的叫英雄天才
我只渲染自己的世界
所以我是废物
英雄路过
有人鼓掌欢呼,有人崇拜追随
我头也不抬,写着自己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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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友人问我,你是想要大起大落平平平平平平平平的生活,还是大起大落起落起落起落的日子。前者会让你感受到生活的安详宁静,你若选择后者,就选择了风雨兼程,但一直追逐着阳光会让你感觉到你真实地活着。”王梦说道,“她虽然不修心,但她也给我讲了她的经历。她与老宋一样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修心的人,老宋呢是遇见生活中的困扰事无大小就能问我,她问我的更多是思想心灵上的困扰。因为无论怎样说我走在她的前面,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能绝对地从客观上去帮她分析,说出我的看法,她再融会贯通成她自己的。”
“但无论怎么说,世俗之中大多数凡人的人生都比不上我们的精彩,所以你肯定给了她建议吧。”张梓想了想,其实就自己而言这二十多年间遇见的类似王梦友人的人不在少数,但同时也没几个熟悉的。若是熟人才会伸出援手,而不熟的人看着她们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忧伤甚久还是一件悠闲的事——看热闹本就是世人的天赋,张梓不太喜欢看平常的热闹,但看常人陷入苦思的热闹却是乐此不疲。
“对啊!”王梦点点头,“她经历的那一切早就是我所不在意的了,我也不说她经历了什么,层次太低没有说的必要。总之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但同时她的问题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所经历的只能是这个问题的表象,但对于我来说,我更加思索这个问题的本质。一石激起千层浪,是蝴蝶效应吧!本就处在彷徨期间的我,在解决了她的问题后开始了沉思。”
“我第一时间想的还是我的孩子,在我彷徨的期间孩子六七岁了。我培养孩子可不像现在父母对孩子那么溺爱,王冕本身就具有超越世间大多数人的天赋,所以我让他从小就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他一岁多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站在凳子上想要爬上灶台,我发现他看做饭过程的眼神中放着光,我知道王冕肯定对做饭感兴趣即便不是也至少想要学习这一份生活能力。我教给他我一半以上的生活能力下至洗衣做饭,上至修水电。更加危险的我没有教他等着他大了一点再学。在这点上一开始李佳芮是反对的,没有母亲想要看着孩子从小就受苦受累。但佳芮见冕儿自己很感兴趣就没法反对了,而最后的结果也是让她欣喜。我让冕儿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确的三观,但同时也要对万事万物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人的三观是彻底一样的,而我们王家的人更加从来不需要去应和世人普遍的价值观。我们对所有的事都得具有自己的看法和态度,无论他人是否理解。这一点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形成,我是在十二岁那年小成的,我相信他会更快,而且我同时也告诉他不要绝对地去相信任何人的所有话即便是父母。因为身处时代的不同思想自然会有代沟,适合我的,但不一定是你真正想要的。同时我也给冕儿说儿童时代的顺风顺水我是拒绝的,当年你爷爷儿童时代什么都给你爸爸我,但你老爸我自己给自己创造了磨难。现在,我不是你爷爷,你小的时候自己就要去尝试闯一闯,你看那些人一直被溺爱着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中心以为自己的话谁都必须听,这种人要是被拉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的猪头。冕儿随我吧,听完了还充满了干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他会走的比我远。他的成长在八岁的时候有了一个特殊的突破,也就是我之前给你说我觉得我不能再彷徨了,去选择了自己想要做的。”
“现状被我分析透彻了,而未来在我彷徨的心态下变得模糊不明。那我只能从过去的只言片语中寻找答案存在的可能性,所以我找了一个悠闲的下午,在一间静室慢慢的回忆。”思索彷徨分成了两个阶段,一个是现在,一个是过去,王梦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稍作休息,因为过去和现状有着差别。
“这是我彷徨期间的重要转折点之一,我开始思索我为什么彷徨,我以前彷徨过这是肯定的,那我第一次彷徨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让我记忆深刻的彷徨又是在什么时候。我开始了回忆,敞开心扉地回忆。”王梦说着,也是回忆了过去的点点滴滴,选取了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而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张梓见王梦在静心地回忆,不去打扰,兀自说了句。
“有人说,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倒觉得,人如小船漂浮在人生海上,时沉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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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件事,为了那件事我还写了一篇日记。其实彷徨吧,多多少少什么时候都会经历,但那一次的彷徨是突如其来的,所以,便成为了我第一次记忆犹新的彷徨。日记的内容我现在记得清清楚楚···”王梦回忆完,想起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彷徨,说道。
张梓很是时候地打断了他,“你不是一个bab
y吧,怎么感觉你三句话离不开你的日记,难不成你不靠着日记你就说不下去了?”
王梦不去反驳,反而是点了点头,“对啊,因为这日记的内容我记得清楚,之后我还得给你说个日记,但那个太长我需要回家去找找,篇幅较短的日记才有被完全记住的可能性。而我现在要说的,正好是我记得较为清楚的一篇。另外,日记不就是每有感悟的时候来写的么?或许不能完美地表达我们的思想,但靠着记录,某一日,我们回首当年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当年的我们是多么地可爱和幼稚。成熟了之后看过去的事情,会有一定的拒绝和惊疑吧,不过也能看得更加的透彻。”
“这样说来,确实也有道理。”张梓点点头。
“日记的名字只有两个字——”王梦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缓缓地道。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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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
她离开地是多么的匆忙与急切,甚至于似乎对如今的生活充满了厌恶。没有一句告别,我也行了方便。所以在两分钟之内,从此之后便难以再见她了,即便是如此淡定的我也难免不了有些小失落,隐约之间还有了一分烦躁。我想我这个帮主做得十分合格,我尽量照顾每一个帮众。甚至于仙器我都说不管帮主长老的身份,我们这群里的十五人,轮流分,每个人一月两件。好东西不能只给自己,所以在帮众有要求时我也尽量满足。‘必修一’以后打不成boss所以我昨日提前把仙器给了他,还有“God”那一日说赶时间回来打一次boss多么不容易我把我的仙器给了他。开boss的近几次我只是领了一次仙器。而一般而言,帮主四天领一次仙器是应该的。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好了,因为我并不在乎游戏的等级,包括创建这个帮会也只是我兴之所至。别的帮会甚至于还会只把仙器给极个别人,我真的尽量平等且有求必应了。我找寻不到我的错误。很多帮众都说我很好,如帮里的一个老人“tia小兰”说我虽然不怎么发言但也能感觉到对整个帮派是有感情的。
可是,她走得急切,我不知为何。去吧去吧,走吧走吧。
我忽然觉得有一种失落感,这种突然的离去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坏事么?我虽然算不上多么正直但我不会对陌生人熟人有伤害之心,我承认我喜欢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但都是针对的几个贱人。而于整个帮会我的付出多于回报,即便这只是一个游戏。
关于游戏我一向是主张为了开心而玩,但只是短短的几句话我已经感受到她不开心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我也没惹她。但我不知道并不代表就没有我的原因——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她不开心,这并不是我的权利!所以我并未多做挽留,她想离开的话就离开吧,如果离开会让她感到快乐和自由,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我大大地行了便宜让她更快地离去,群里的人都在劝我挽留,但我说算了,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获得自由,为了别人而强迫自己,我们不能背负这样的罪过。于我而言,若有什么束缚了我,那么我会尽全力斩断束缚。帮会可能是她的束缚,所以我们不要做这种劣事。我没说的是,这么久的游戏的相处,一直有她陪着,偶尔说说话开开语音甚至于打赌爆照,这让我感觉她是我的一份羁绊了。不知道于她而言我是什么人,至少于我而言,她是我的朋友。
虚幻,也是现实。小小的失落笼罩了我的心。群里有人安慰了我,紧接着又马上叫嚣让“公主”爆照,真是一群狗杂种!逗比们是永远不会在乎细枝末节的,对谁的离去都是一笑而过,山水有相逢。
king神乐,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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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玩的一个游戏,你是帮主,然后一个陪伴你玩游戏的女生忽然拜拜了,听你的似乎你们还看见过彼此的照片,莫不是你的样子把别人吓到了才退的帮会吧!”张梓开玩笑道。
“我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王梦学张梓把头摇地如波浪,继续道,“爆照是一开始创了帮创了群之后不久就有了的,king神乐是我们这个帮会的老人了,而说实话我比她大一些,那个年代没有变声器没有太多的美图。我呢就是帅哥,她呢也算是美女。”
“哦哦,也对!”张梓想起自己小升初的时候智能手机都没有普及,就算王梦讲的是高中时代,有钱了也不过买个好一点的手机,那个时候有美图秀秀么?p图软件的兴起应该也是全民智能手机化才开始的吧!
“那一次她的突然离去真的是让我失落彷徨了很久,我一直以为我算是拥有了她,拥有了彼此的友谊。虽然彼此没有见过也只是玩个游戏,但这就像是有着创业一起奔波的苦苦的幸福。我们几个没怎么充钱的人硬是把帮会带到了那个区的上流水准,虽进不了前十,偶尔前二十还是有的。不过那次经历更多的是让我去思索我到底珍惜什么,而我同时也在想,我对于失去应该保持什么态度。”
“你收获了很多?”张梓问道。
“嗯,太多太多了,就像是人生一次重要的启迪,我对失去两个字重新定义了。”王梦说道,“我们一直在获得,且一直在失去,只是年轻的我们获得总是美满且多的,失去又很少有。所以我们会下意识忘了失去所带来的痛苦,而大多数失去还只是一时的,就更不会有人在乎。”
“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我就不给你说了。”王梦随意提了几句失去就终止了,他知道给张梓讲是没意义的,或许在这方面张梓比他懂得还多,“其实后来king神乐还回来了一次,回来的时候就说我什么无视了她不在乎她,不过当时正巧有事没看手机,才是我没回复她的真正原因。后续
再说似乎也没了意义,经历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彷徨之后我修心又进入了缓慢期,而深陷家庭事业自己漩涡的我,想起了那次经历,就仿佛拨开云雾重见光明。但只是这么一件事的回忆是不足的,我们可以把这件事称之为药引子,再加点药,我的彷徨就差不多度过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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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王梦问道张梓,他看见后者又出了点神,就轻轻地问了一句。
“突然想到了过去的一点事。”张梓回复。
“哦?是什么?”王梦笑着,实际上每个修心的人随时随地都能切换自己的角色,倾诉者变成倾听者,不过简简单单。
张梓甩甩手,道,“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值得说了。这偶然在心间翻起的小小浪花,难不成每次都要缓缓道来不成?”说着说着张梓转念一想,又道,“但就像是你因为第一次彷徨有了收获之后,我也一样因为这小小浪花有了收获,我穷尽我当时的文采写了一首诗,来抒发我的感受。”
“哎哟,同道中人啊!”王梦感叹一句。
张梓并不在乎这句感叹是小小的嘲讽还是一份庆幸,回想了过去的那件事,便把诗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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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
雨,就没有停过吧
···
我打江南走过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
桥下的油伞五彩斑斓
从明天起
做个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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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字数不多一点么?”听完,王梦惊讶地问道。
“是啊!”张梓一本正经点点头,“字数少,留给读者想象的空间。况且刻意追求文字的绚丽就不美了,相反,简单的文字更能表现意境。要不,你再体会体会?”
王梦知晓,兀自感受了一会,半晌后还是摇摇头道,“是有些意境吧,但我感受不到更多了,因为我没有你那一次的经历。不过你说得对,稀有的几个字或许真的是珍宝呢,几个简简单单的字,说不定就是一个曲折婉转的故事。我感受不到,但你肯定知道。”
“而且写诗从来不是为了别人而写,只要自己看着舒服就行了,对吧!”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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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又是轮到你表演的时间了么?我知道你的彷徨大致已经到了结尾,但终究是该你给这个人生阶段做个收尾,亦或是总结。”张梓指了指王梦,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嗯,在回忆了过往之后我就慢慢地看开了,冕儿的长大有了心灵真正的基础也让我敢于放手去做。人啊,是该去经历经历风雨了呢!我要去尝试一些新奇的事了,之前一直空想和幻想,如今自己去试试未为不可。反正以我们这种不同于凡人的身躯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衰老,有什么不敢去做的?”王梦说道。
“上刀山下火海,去非洲大草原和狮子老虎跳跳舞。”张梓举例道。
“举例哪有你这样举例的,拜托,我们可是生活在和平盛世!”王梦嘟囔一句,又道,“从彷徨开始到差之不多的结束已有两年,徘徊两年。彷徨纵小,一直未曾消失,所以我不会去拒绝彷徨。不过要说真的让我这彷徨消散大半的原因还有其二——我回到家看了我的日记。”
“怎么又是日记?”张梓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吐槽了。
“我偶然间看见一则日记,那正是我的选择。”王梦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这正是我之后要给你说的,不过日记写的很长我记得不完全,现在我们出发吧,去我的家,瞅瞅。”
“好!”张梓应了一声。
两人站了起来,在夜色中,向着王梦的住房走去。
夜月下,偶尔间传来两人的对话。
“这日记的名字说起来还有点意思——我当年不经意间听了一首歌,后来去看了一部电影。”
“别废话。”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再磨磨唧唧名字没说完就到你家了。”
“好好好!”
“歌曲名为平凡之路,电影名后会无期。”
“哎哟我也看过哟!”
“你看过,那我待会给你看的日记你就更能理解了。”
“那还不快走!”
“oj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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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幼小无知的童年,人这一生,或多或少都有些彷徨吧。
可那,又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