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梦真的也是一个小世界么？”张梓醒来，感叹了一二，“能够保留自己的意识真爽，不过是否保留还是看自己决定。那么，第二梦，我来了。”

不知何处的聂风忽觉鼻子有点痒，而氤氲空间中的张梓，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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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王立文，这一次竞选的是班长一职···希望同学们投我一票，我会有过改之无过加勉，我会认认真真听取同学们的意见和建议，我的发言完毕。”

张梓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是回到了课堂，黑板上写着大大的王立文三个字，旁边还有着其他竞选人的名字却是看不清了，王立文三个字就像是放大了一般占据了黑板的大片土地。随着她的发言完毕，其他候选人已经注定了失败，从而名字似乎都显得渺小，被其名字的光辉遮蔽了所有的锋芒。

王立文？

张梓想了想，在二十几年的岁月中，遇见了叫这名字的两个女子，一个比他小，一个比他大，比他小的是在高中时期，遇见比他大的是在支教的时候。

支教的时候，张梓已经和高中大多数人已经断了联系，有的人不想再见到，忽然听闻有一个女班主任来找他帮忙，“青年，七班的班主任王立文有点事找你？”，坐在办公室的张梓听见指导老师如此说到，等等，叫什么来着，王立文？哦，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嗯对，大概就是听错了。不多时，办公室内忽然来了一气质优雅的女性，挺年轻的，给人颇为成熟的感觉，一念之间便是把控所有的大局，处理大小事务都能做到有条不紊。

就是她，找自己帮忙么？张梓看向了她，后者也是说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总归支教是变相的上班，上班时间做上班的事情就毫不为过，只要别去什么偏远的教育局就成，在本地就是路痴的张梓跑到外地去寻找离学校二十公里的教育局，怕是路上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听了，大致是代替一节课之类的小事，张梓爽快的答应了。

“合作愉快。”

哦，对了，那美女老师叫什么来着，只知道姓王，却是不知道名了，下意识的忘了吧，只当她是一个正常的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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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接触多了，她的姓名也是迫不得已被知晓，张梓无奈的读着这熟悉的三个字，脑海中的两个女子出现却是怎么也重合不到一块去，想了想后来的美女会是之前人的化身么，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两人虽然身高差不多，但气质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和前人没有丝毫的合作，和后者合作颇多就仿佛朋友一样。

“这就是命，我给你说，我在支教的地方遇见了王立文，她当的是班主任，有的时候还有事找我帮忙。”某一个夜，张梓通过qq和蜗牛聊天。

“王立文？不会吧，她变成班主任了？按你的性格你不可能和她多说一句话耶。”另一个城市中，消息传了回来。

“又不是一个人——其实我一开始知道她名字的时候就有些懵逼，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了，我舍友有一个叫王聪的，嘿你说，老师里面居然也有一个叫王聪的，我起先以为是一个男的，结果发现这王聪是一个女的，奇哉怪也。不过这同名同姓却也是非同寻常的奇怪，王立文你说这应该算中性名字吧，遇见的两个王立文都是女的，关键是我现在遇见的王立文还挺年轻，虽然没有什么相似点，嘿，身高肤色都差不多。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命运给我开的玩笑，甚至于认为是不是幻化了另一个人来看看我的选择，在我确定了此王立文基本上完全不同于前者之后，才真正意义上抛开了过往的束缚和现人结识。”

“这学校的老师都算是上级吧，不过，我的指导老师，办公室的另外几人，还有她，都感觉是朋友一样，学校的圈子还算挺不错的，体育老师大多比较真实。”

“就像是命运开了一个玩笑么，好巧不巧选中了这个名字，幸好那几个你在意的名字没有重复，不然你又要呜呼哀哉心态爆炸了，哈哈。”蜗牛回应道。

“那倒不一定，我张某人什么大风大雨没经历过，经历过也就看穿了，情之一道说白了也就这样，大多数人不过是欲望的奴隶，真正的感情只有天长日久的陪伴才能升华成不离不弃白首相依，没有时间的锤炼，两人的感情也不过是一把易损的木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对于情而言，十分适用。”

“那你对现在的王立文什么态度？”蜗牛问道。

“我把她看成上级和朋友呗，平日之间的合作倒是不少，最麻烦的也止步于重力活。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结果这美女老师说了几次跟我一起吃饭，山东人都这么热情好客的么？孤男寡女，追她的人肯定又多，我可不想闹出什么事情，而且，我保留着基本的怀疑——我是和过去断绝的男人，但若这美女老师身上真的有过往的痕迹，那一起吃饭不就是否定了我曾经做的选择了么，我也怕两人吃饭找不着话题，你想想，我跟她说英雄联盟她却只知道王者荣耀那不多尴尬，虽然我不知道这美女老师平时玩什么因为我不关注。”

“说得倒也是，人生中到处都有奇遇，经历了你才会成长，那你想想，你若是遇见曾经的王立文，你会怎么做？”

“这不屁话么？”

然后，支教结束的时候真香了，本想着就静默的收拾收拾，却在快走的时候被强行拉去了烧烤小聚，幸运的是，还有着办公室的其他人陪同，这一次吃烧烤，倒是爽快。

“没想到，在快结束的时候，发现于我心性有益的不仅仅是赤子之心的小学生，还有着办公室的老师和这七班的班主任啊，一起怀念怀念，哈哈，反正我是一个情感不会保留的男人，过上一段时间，就会让过往只沉淀在了过去。”

————

从回想中醒了过来，还是在课堂，张梓瞅了瞅讲台，上面的人已经回到了下面，静坐着。

这个时候，QQ的提示音忽然响了，一位好友加了自己，没有通过自己的同意。

“我是王立文。”张梓思索了片刻，看向整个教室，那曾经的人正在敲打着键盘，而她的信息也显示她是四川人。

还在想着，忽然发现蜗牛走了过来，又走了过去，那属于她的一句话响起在脑海——“说得倒也是，人生中到处都有奇遇，经历了你才会成长，那你想想，你若是遇见曾经的王立文，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这不屁话么？哈哈。

“找我有什么事？”张梓犹豫了片刻，毕竟万一是其他人有什么事要说，比如说老班亦或是曾经的某组，都有可能为他现有的人生经历添上一些颜色。

“只是忽然想起了，想加你。”一段信息，传了过来，张梓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打开了头像，点着了那红色的删除键。

后续的言语，还没有发出，就已经被拒收。

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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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过去，不知不觉，天又亮了。

张梓正准备起床和父母打声招呼，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又是回到了教室之中，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身体各处。

“还好，衣服穿的很整齐。”张梓暗道一声，放下心来，不会出丑那就意味着无事，此时就像是第一次睁开眼睛那般看见的课堂，还有着一个人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或是竞选班干部。

讲台上，现在有什么呢，张梓看了过去，却是空无一人，而周边的稀碎言语倒是传入了耳中。

恩？

“喂，你们听没听说，今天qq更新了一个新的功能，知道是什么不？”

“不知道呀，这东西，现在用得少，每次更新还不是被那些提示弄的烦了才更新的。”

“就是就是，现在软件更新有意义么，增加一些可有可无的小功能骗取流量呢！”

“我就知道你们是这样，但这一次更新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更新，它更新了一个很实在却也伤人的功能：在你的好友想要删除你的时候，你的好友栏他（她）的备注前会有三个字：删除中。他（她）可以一边和你聊着天，一边删除着你，甚至于设置一个时间长度，比如说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之间你们还是正常的聊天，半个小时后好友就少了一位，而在这半个小时中，那个想要删除的人可以随时停止删除的操作——当有人要删除你的时候，你的手机就会接到通知，无论那人所设置的时间长度是几分钟或是几小时，或者只是短短的一秒，你都会知道。换句话说，你知道谁删除了你，任何情况下，当然有的人手速太快了，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或许会成为bug。”

“会员有没有特权，比如说删人不让别人知道？”

“这个自然没有，不过，一般而言，会员的特权肯定是有滴，那就是被删的通知不一样，一般人的通知仅仅是通知，会员的通知可以算是惊吓版，恩这么说吧，你是会员，你肯定会知道有人删了你而且知道是谁，非会员有可能对消息提示只是漫不经心一看而过。”

“那这么说，这个功能对于所有人可以说是人人平等咯，其实以前有的时候发现好友少了几位就很想知道是被谁删了，可是你说好友这么多，想来想去都很难确定，又不是那种至关重要的人，但也许某个时候心中会突然升起遗憾，想要和某人聊天时，发现彼此早已断绝了联系。”

“有的人甚至把删人当成是一种考验，这大多说的是女生，她们会看看删人之后那人的反应，如果在乎的话，会很快就发现，如果不在乎的话，会有一段平常的时光，我就有这么一个朋友，他平时只是看看群里有没有什么消息通知，忽然被一个女生删了，哟，还是同班同学，他没发现啊，后来这几天都一直正常的过，和那女子遇见的时候还是正常的交流，我们都察觉到那女生眼中的异样了他反而像是一个无事人一般，倒是我们心底有了一些八卦的猜测，推搡着那家伙说出一个三五六七八来看看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恩最好的方法就是问问，他无奈的答应。那一天，放学了，女生走了，我们聚在一起看着他拿出手机发消息，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女子的好友位，他还在那想是不是忘了加备注了，而那时候我们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后来这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不了了之呗！我那朋友本就是花花公子，想必是平时沾花惹草多了，让某个喜欢她的女生生气了，可惜我那朋友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他并不是那种好色的人，但他的某些气质无形间会很吸引异性，花花公子也只是我们给他取的绰号。他本人，沉心于所好之物对于异性感情丝毫不在意，你说女生对一个人有没有好感那太容易看出来了吧，他呢，完全就看不出来。或许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来者不拒，就造成了某些人的心里不平衡。”

“那你说，他会不会感到可惜？”

“可惜！您吹牛吧嘞！所有的得失他都不是很在意，游戏的输赢也从不上心，我平时和他就是一起打打网游，他意识不错可惜技术差劲，但玩得那是比我们开心多了。怎么说呢，这人挺奇怪的，开心的时候放声大笑，笑声哈哈哈让我们直呼妈卖批，地球上最贱的剑人大致不过如此。可是呢他更多的平常就是淡然沉静，你要和他说上几句话他肯定不会拒绝，但说十几句话废话他就会显露不耐的神情，当然，这针对的是陌生人，我倒是看见有几个人和他相交甚久，甚至于逃了语文英语课跑到天台上吹了一晚的风。”

“此人倒是有趣。”

“有趣的地方还不少，我们对于他的朋友数量一直捉摸不透，最终我们堪堪下了一个定义：他的真朋友只有数个，一般的朋友倒是挺多，不过那都是可有可无就算是失去了也毫不在意的。你说现在的人，如果知道被人删了心情肯定不好甚至于会有点暴躁，于他而言，这是不成立的。他曾经做了一个壮举，当着一个女生的面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原因他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事件的起因是怎么的我不知道了，大概两人之间产生了一定的矛盾还争执了一会，争执的时候我就只看见那女生很愤怒。他呢？你想想，一副淡定的表情和你吵着架是不是更多了一份嘲讽的意味？这往往是最气人的。更气人的是他还接着一脸淡定地拿出手机当面删除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哈哈！我们当时看的那是一个爽，一堆短信和照片，还有空间里面的好多条说说，就这么对峙就持续了很久。都把那女生看哭了——然后呢，他当面删除完后，就一如既往的回到了课桌上继续做着他自己的事情。只剩下了那个女生，心态爆炸地在教室里面又哭又是大吼大叫，让其他班的人都听得见，也幸运是大课间，被她几个闺蜜拉出去安慰了又安慰才勉强把情绪调整好。”

“你这朋友做的有些过了吧，这样很伤人的。”

“也许吧，不知道事件各中细节我不好加以评论。但我知道的是，这对于我那朋友来说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于他而言或许只是平常，随意为之，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你会因为每天的吃饭睡觉而伤心难过抑郁么？不会的。在删人之后他就回了座位，拿起了平时看的一本漫画看了起来，有的时候还笑笑，与教室外哭泣的女生形成了完美的对比。那女子在班里朋友不少，发生了这件事有不少人责备他呀，他不在意，堵着了耳朵，看向其中一些人，忽然拿出了手机，又是删除了几个人，其实他加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主动加他的，所以于他而言，反正又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好友，删了也就删了。这件事闹得很大，不过我们都没有告诉老师。”

“然后呢？”

“还不是不了了之，无论是别人删他还是他删别人，似乎都是不了了之，这件事之后他倒是和班里的一些人交恶了，但他还是活得风流潇洒。有的人碰见他会露出厌恶的神情，但他不在意呀，厌恶他的人得到的回应只有他眼里的冷漠无情。他面对我们的时候倒是一起放声嗨，有的时候嗨过头了还被班主任责罚了。面对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态度，精分你听过吧，他就像用着不同的人格来应对不同的人。面对长辈的时候他表现的如君子，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小人一般，哈哈，贱才是我们这群人的风格。面对那些被他主动删除或是那些认为和他产生了矛盾的人的时候他又像是过客，眼眸中一点情绪都没有。有的人在那向着外人说他的坏话，他听见了，也不去反驳，理解他的人能理解他，认为他坏的人又何必去专门解释，如果因为一个人的言语就对一个人的形象有了所谓充足的认识，那这人，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吧，就算是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智障。”

“他会说其他人的坏话么，就曾经和他产生过矛盾的人？”

“会，也不会。他不会去主动说那些人多么多么恶劣，只是别人问起他的过去或是对某些人的看法的时候，他会说出他内心的感受，有问必答，他不会藏着掖着，难不成碍于面子还赞美眼中的渣滓？不可能的，有的人想了解他的过去，他也就把过去的经历一一说了，说到那些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正常的描述，这样说吧，就算你和某人是好朋友，他给你说曾经涉及到那某人的时候，他也不会顾及你和某人的关系，和交恶的人的关系已经定格了无法改变了，他不会用言语来修饰或是掩饰。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人总是先入为主，如果友人觉得某人不好就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某人，这是错的但往往现实如此。他不想他的经历影响到友人和其他人的关系——朋友的朋友是渣滓，但和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相处，不会因为夹杂在中间的渣滓而有所改变。所以，聊天话题中如果涉及到曾经的一些人，他都会说这是他自己的个人看法，因为——”

“因为什么？”

“让我想想怎么形容，对了，这就像是我喜欢一个人我肯定对她很好，我若讨厌一个人就会很嫌弃她，对于这两人而言我在她们眼中的形象截然不同，我既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恶人，但实际上我只是我，我不可能成为两个我。所以他认为，也许他讨厌的人对某些人是真心的好，那么于那某些人而言，他所讨厌的人就是好人——就算是石头也有石头的优点，切记在看一个人的时候不可只看见了他的缺点而忽视其优点。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但地面上放着一些石子和大米

的时候，我们不能因为石子的存在而忽视了大米的饱满。”

“不因为自己而对别人造成主观的恶意影响，也不撒谎去掩饰事实，这两个原则少一个他都能够更加的轻松，他是不想去改变吧。”

“哈哈，什么叫不想去改变，还原则？你若是现在拿着这个问题去问他，他应该会一脸懵逼的看着你。对于他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方式了，基于最基本的处事原则和方式生活，不违本心，活得自在，就是如此。”

“说的有道理，我忽然很想知道这人的名字，你可以告诉我么？”

“又一个被他故事吸引的人，果然，异于常人之人无论在何处都能受到关注，有的世人现在已经厌倦了世俗，苦苦追寻着不同之处来刷新自己的双眼，”男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一句，又道，“那人你大概听说过，他姓张，单名一个漠字。”

“张漠，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你看，那不就是么？”

“···”

————

“有点意思。”张梓顺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是看见了一片灰雾，摇摇头，叹息一两声，便不再去追究。

这个时候，裤包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了手机，片刻后就露出了苦笑。

“哟，我这软件，这么快就更新了功能啊！”手机屏幕上，一段文字映入了眼帘：您的好友怜言正在删除着您···打开友人那一栏，却是发现所有的友人都是没有备注的昵称，这怜言，又是何人。

对好友的分类极其简单，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不同班的友人，大学同学，但这个时候却是不知道怜言来自于于哪组，分组变得模糊了。

“你是谁？”张梓闲来无事，敲打着键盘发了过去，想必这删除是被设置了一个时间长度，取怜言名字的友人一个都没有，倒是曾经认识了一些沉默寡语的人。

在沉默中迷失了情感，沉默中爆发，沉默中消亡。

“我是谁，你不知道么？”怜言回复了。

“我应该知道个毛线？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张梓无奈，却还是有着一份好奇。

“我可知道你是谁，你是大名鼎鼎的张梓，和那花果山上的猴子差不多。才认识没多久就显露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大家都还没怎么认识，就都知道你这么一号人物，你身上还有着几分大将军的气息虽然不高却是看起来有几分雄壮威武。后来你的名字都传到了外班去，一开始是盛名，盛名之下无虚士，你也的确如此。可惜后来你闹腾出了一些大事，也传到了外班，外班的人怎么看你我不知道，本班的人看你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你却不在意，继续过着你那骄傲放纵的生活。”

异样？本班？那范围就已经缩小很多了——怜言大概是一名女生，恩确实自己曾经做过不少所谓的大事，和几个女生有过间隙的话——张梓掐着指头数了数，最终放弃了，以女子的心思，这数量说少可以说只有一个，往多了说那就是一群，想到这，屏幕又亮了起来。

“一开始我觉得你很好，后来我发现你不适合我，你不是一只合群的狼，你孤独地像是一个浪子。你身上的孤寂仿佛能沉淀万种的声音。而这只是你面对我们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张扬，霸气，霸道！你在面对你的朋友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可是，面对我们的时候只有高高在上。凭什么！大家都是学生，凭什么从你这里我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俯视，你也不过只是凡人！我发现你不适合我，你不适合大众，你只适合在你的圈子里孤独的生活，作为一个浪子，夕阳下的剑客。”

“可是后来，我才慢慢懂了，你有着不属于我们这年龄的心态，当我们还用着少年玩物的心态来处理事情的时候，你早就变得成熟；当我们为了一件小事的成功而洋洋得意的时候，我看见的只是你那不屑的嗤之以鼻。愤怒，这是我们的感受，但如今我能理解你的不屑：就像是成年人看着小孩子在那玩着幼稚的玩具，成熟了长大了不会再去做着幼稚的事情，而这成年人小孩子却是现实中的你我，一样的年龄，不同的心态，你所会表现出来的，除了不屑，还会有什么？”

张梓一字一句的看完，看到最后，都是没有怜言的姓名，虽然分析出了缩小的范围，但，女人不可理解，鬼知道这人是谁，于是，便回应道。

“所以，你是谁？”寥寥五字。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在我对你有偏见的时候，你删除了我。那一日，我想着，从此以后，我会深深的厌恶你；后来我才发现，我想去了解你，了解你眼中的世界，了解你的心性了解你的一切，某一天我偶然发现我加了你，我关注着你的动态，渐渐地，我终于明白，你不会属于我，我们走上的，是不同的道路。”

有完没完？还是没有得知怜言的姓名，最后一丝的耐心都被磨去，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好奇地想知道此人的姓名才尝试性地聊了聊。如今，张梓瞅了瞅手机。

点开了删除键，按了下去。

速度之快，连得提示的删除中，都没有在怜言的手机上显示出来，这是这功能的一个bug，却只有张梓这样的人，才会成为bug。

把手机放入了裤包，静静的看着课堂，渐渐地，讲台上多了攒动的人影。

而四周，灰雾弥漫。

————

另一处，女子拿着手机，点着了发送键。

“消息发送失败，您已不是他的好友。”

女子愣了一会，才恍然过来，泪水流淌在了脸上。

半晌后，女子又笑了起来。

“曾经，也像是现在，不过以前的我哭了，现在的我哭了也笑了。”

“一样的结局啊，本想着这一次是我删除了你，可没想到，依旧那样。我没好好思索你的性格，本就如此，若是你知道我的姓名，怕是连的分分秒秒的犹豫都不会有，毕竟，你不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你摒弃了过去，不去放眼未来，也活不在当下。你活在一个同也不同的世界，身躯和灵魂仿佛已经超脱。”

女子笑了，看着屏幕中准备发送的百余字。

一一删除，便像是，消逝在了风中。

“我曾经，想要拥有着你，却发现我无法拥有。你太过于神秘而强大，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个体。这样的人，无法被完全拥有吧，我所知道的事物，都不能为你健全的灵魂提供一片栖息地——我们曾经说过一次再见，一次突如其来的再见，让我乱了心神。重逢就意味着分别，现在，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我有再多的不舍，于你而言，也不过是过往云烟。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可是你还是不会在意。再见，也不知是不是再也不见，即便以后再度重逢，也只会迅速的别离。再见，就当是再也不见吧，不过这一次告别，由我来说，好么？”

愁思，从来都传不到那人的心中···

继续放纵不羁，风流潇洒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