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敦煌故事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后来阿姨说那位带头的战士是她的父亲,当时父亲是385旅14团的一个连长,奉命带领一个排的战士到火车站袭扰侦察,百团大战的总攻时间是晚上十点,这个排的任务是必须在九点前赶到,扰乱敌人可能的增援,给大部队争取时间,没想到大暴雨引发了泥石流,晚上又根本察觉不了,所以走到我们村头时,前面的十几个人一下就冲没了,救都没法救,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士兵想了一会办法,也只能放弃救援,踩过泥石流继续执行任务去了。这位阿姨当时刚不到一岁,所以对父亲的长相没有什么印象,但有一张老旧的照片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面,我仔细一看,正是那晚向我问话的人。

这事情超出了唯物主义的范畴,阿姨叮嘱我不要给其他人说,老师也不行。后来我再多次经过那个桥洞,有时候刻意等到暴风雨时过去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每年的清明和八月二十日前后,那个桥洞下多了一些纸钱和香蜡的痕迹。”

马鸿陵三个人陷入了无声状态,刘曦颜和湘柚更是有些难过,十几位八路军战士因意外葬身荒郊,却忠魂未散,还在坚持完成六十年前早已胜利的任务。

这个故事让大家心情沉重了很多,下面一致呼吁马鸿陵讲个轻松的,别把旅途气氛搞坏了。马鸿陵本来准备好了一个比较惊险的,现在重新想了一会,开口讲道:

“我是在医院长大的,这点和曦颜一样,不过我可没有在医院上班,曦颜见到过的那些情况我一个也没有见过,最多抄近路从医院后门走,后门是太平间,一般孩子胆小不敢走,我不在乎,也经常见运送死人,不是从病房推来的,就是火葬场来运走的,感觉和动物的尸体没有什么两样。呵呵,我可不是心硬,几乎每周都有这样的场面,也就习惯了,不过我要说的故事和太平间死人的无关,你们别紧张。

我小时候很爱看神秘现象的书,用零花钱买了几本,看得相当投入,但都是离我们太远的地方发生的,当成热闹看罢了。直到有一篇是直接引用七十年代西安晚报报导的,陕北有一位十六岁的少女眼睛可以看透人的内脏,耳朵也可以认字,家人以为是病就带到省城西安来看,偏巧就是在我长大的这个医院,也写出了她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姓樊的教授,五十年代的留苏大学生,莫斯科医学院的博士,当时是耳鼻喉科的主任,在樊教授组织的测试下,确实证实了这个女孩有特异功能。

我当时就问妈妈有没有这回事,妈妈是在医院做党务工作的,她说有,当时在会议室挤了一百多人,都是不当班的医生和行政人员,来看热闹,樊教授让现场每人找张纸写上字,揉成团,然后依次塞在女孩的耳后的辫子里,但不是书上写的塞在耳朵里。妈妈说女孩认字也不容易,咬牙用力,很困难,但最终认出了大部分人的字,我就问妈妈写的什么字,妈妈肯定的说自己写的是‘工会’二字,这女孩不但认出,而且还说是红笔写的,当时人人找笔,妈妈只能拣了个红铅笔写字,妈妈也肯定这女孩绝没有看到自己写字的过程,现场那么多人,都背身找地方写,自己是出门在会议室外的墙上写成的。

樊教授我也认识,一个很好的老爷子,不过九十年代初退休了,有一天我在院子里碰到,问起这事,樊教授很客观地说自己是搞自然科学的,自然科学要实事求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当时很着急,连问有没有?到底有没有?樊教授看我着急的样子,笑着说有,至于认字的程度、速度、数量等,这些测定虽然也有失误,但可以定性,特异功能确实是存在。

我后来又问这女孩的现在在哪里,樊教授摇头说,后来听说被军队特招入伍,培训医学知识,进了军队内部医院,估计是为我们不知道的人看病了。”

故事讲完,几个人吃了些零食,闲聊了一阵看看天晚就休息了,在车轮的震动中睡去,这一晚人人做梦,梦见自己是在别人的故事中,马鸿陵甚至梦到自己从王家祠堂跑到狮脑山上,又在医院拉着刘曦颜一起躲避鬼魂的追捕,就要被追上跑不掉时,被电影黄土地里的翠巧眼中射出的金光所救……总之是一场乱七八糟的大串联。

十点多钟,四个人在甘肃柳园下了火车,时间还没出正月,戈壁上寒风肆虐,鞋底传来阵阵冰凉。车站方面对北京来的火车如临大敌,下车乘客没让出站,统统集中在站台上的一处院子里量了体温,又仔细登记姓名证件和目的地,发给每人一张紧急情况联系卡,上面有各个防疫、医疗单位和应急办公室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好在这季节没有游人,下车的几十人一会就登记完毕出了火车站,四个人跺着脚包了出租车就往敦煌市区而来。

祁连山顶峰一线白雪连绵,横亘千里,气势非凡,出租车正对着祁连山方向急驶,司机看这趟火车只在柳园下了几十个人,本以为今天没有什么生意,毕竟这时候一来是冬季,二来疫情恐慌,结果意外拉上了四人,十分高兴,一路上把敦煌的风土人情努力宣传,也没有介绍酒店,说这时节除了政府宾馆,其他旅游饭店基本都闭门歇业了,所以一会直接到政府宾馆看看,当然,如果各位愿意,在市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宾馆也行,车费不另收。

小措就说先欣赏一圈城市风光也行,如果司机师傅有空,这两天都包你的车,司机一听,喜上心头,把车开得更稳了。柳园到敦煌一百五十公里,车少路直,一个小时出头就进城了,确如司机所言,大多酒店都关门了,四人住在了政府迎宾馆,宾馆方面一看是北京来客,也紧张起来,经理亲自接待又是一次琐碎登记,千叮万嘱若有感冒发烧症状一定一定去医院,湘柚一路上被折腾得有些生气,指着刘曦颜对经理说:“我姐姐就是护士,比你不懂?!你快给房卡吧,坐两天火车身上脏死了。”经理赔着情解释了苦衷,说还有的私人宾馆直接挂着“不接待广东北京来客”的牌子,令人哭笑不得。

小措付了车费,约定第二天早上去莫高窟的时间,随即洗漱一番,外出大吃了一顿手抓羊肉,把小措吃得满嘴流香,两手还不停往嘴里塞,说从前以为只有山西内蒙的羊好吃,谁想到这甘肃戈壁上的羊肉更香。

饭后趁着阳光明亮,风也小了,马鸿陵让小措和湘柚去附近的沙洲市场,给工作室的几个同事买些特产纪念品,自己带了刘曦颜转到书店,买些敦煌和丝路文化的研究书籍,二人回到宾馆的大堂吧,要了两杯咖啡,坐下慢慢看起书来。世人提起敦煌只知莫高窟,马鸿陵却在书中隐约发现了两个姓张的敦煌人,一文一武,在中国历史上都有着不凡的成就。

第一个人叫张芝,东汉时的大书法家,张芝善章草,后脱去旧习,省减点画,成为今草,王羲之、张旭、怀素等后世大家的草书,均源于张芝。当时全国传习张体草书的风气东到吴越,南到岭南,谈书论字十分盛行,甚至在街上两个偶遇的人为了争张芝书法如何落笔起笔,谁临摹得更加神似,吵上一架也是常有的事,吵急了动起手来也不少见。遗憾的是,张芝的书法作品没有流传下来,只有几张后人的临贴,即使如此,从临贴中也能看到张芝书法的造诣。

第二个人叫张议潮,晚唐时敦煌望族之后,中唐时吐蕃占领了甘肃大部,河西沦陷九十年,后来中原经过休养生息,有了用武之力,便在宁夏和吐蕃主力进行了决战,大胜后收复了宁夏甘肃的部分地方,加上此时吐蕃朗达玛赞普身故引发内乱,张议潮趁机散尽家财起兵反抗,最终驱逐吐蕃,收复甘凉十一州,驳斥了一些下属独立割据的建议,派遣兄长把地图名册献到长安,以示重新归附,获封凉州节度使等,兄长就留在长安为人质,后兄长去逝,张议潮以六十九岁高龄离开敦煌,主动前往长安为质,最终卒于长安。莫高窟中还存有一幅《张议潮统军出行图》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场景。

这两个人虽身处边疆,年代久远,但马鸿陵觉得他们对中华文明的贡献不亚于莫高窟,只是莫高窟艺术太过繁盛,尤其近代发现以来名声极噪,盖过了这座古城的其他辉煌。好比在西安,游人只知兵马俑和大雁塔,而自己家乡白鹿原另一端的蔡文姬墓和扁鹊墓,比兵马俑距离市区还近很多,却只有荒丘薄冢,无人问津,看来泥人砖塔胜过先贤,今人看景不弔人,只是停留在“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却再也道不出“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的感慨了。

书看着看着就想远了,马鸿陵发现自己近来怎么多了悲天悯人的情感,这是心理老化的标志么?整整思绪,又翻看起其他丝路旅游或文化书籍,看到可能对白酒策划有帮助的便动笔记下,不觉看到下午,小措和湘柚拎了大包小包回来,骆驼玩具就占了很大体积,还有杏脯大枣,最有特点的还是夜光杯了,与刘曦颜想象的完全不同,夜光杯既不透明,也不亮白,而是黑绿色的,并且更不会发光。

马鸿陵刚看到的书中有这夜光杯的介绍,就作了解释:“书上说夜光杯是用墨玉和碧玉做的,非常薄,几乎透明,加上表面抛了光,所以有光泽感。但是否就是古人所说的夜光杯,我还持怀疑态度,毕竟市面上卖的也是近年旅游开发出来的东西,而且偏偏雕成高脚杯、啤酒杯,还有仿古的爵杯,真正的夜光杯是什么样子,没有认真研究恢复,失去了自我。”

刘曦颜问到:“那你觉得真正的夜光杯是什么样子呢?”(未完待续)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从长津湖开始 人族镇守使 从木叶开始逃亡 星汉灿烂 修罗武神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万相之王 我有一剑 陆地键仙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相关推荐:咸鱼舰长崇祯十七年秋领地求生之开局获得神兽我带着玩家去异界建领地我的领地美如画地球是我的领地重生宝妻有点甜神道昆仑剑神问道骑砍之领主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