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说跑题了,不过我的故事和大水有关系,离我家不远,有一座王家祠堂,听爷爷奶奶说,王家几百年前是大官,当然做官前也穷了好几辈,在这里起房子时只盖了两间草屋,后来有个道士过路讨水喝,休息了一阵,主人就提出帮助算命,道士说你的命不用算,之所以这样穷,问题出在你家风水上,主人纳闷是不是风水不好?道士却说你家风水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但你的命薄承受不起这么好的风水,反而克制住了,什么运势都没有,可能还带来灾难。从来听说是风水差影响命运,没有听说过风水好的,主人就央求道士帮忙化解。道士指着草屋前的池塘,说你看这池塘中有一座小土丘象玉玺,你必须挖平它才行,主人就请邻居随帮忙动手,谁知越挖土丘越长高,道士又让主人杀了只狗,将狗血淋到土丘上,才不往上长了,后来这家人儿孙发达,才拆了祖先的草屋建了大祠堂。
说了这么多古代的传闻,该说说我的经历了,刚才不是说发水么,我上初二的时候那年水特别大,地势最高的王家祠堂也让淹了,水退后我和大姐偷偷到王家祠堂外面拣鱼,因为那里地势高水退得快,鱼也好拣,到王家祠堂外,已经有几个人在拣鱼了,路上很泥泞,我们还没有走到前面,就听到轰隆一声,祠堂门前的池塘突然喷出了一股大水柱,象广场的喷泉一样,大概有十几米高吧,当时我们就吓呆了,马上池塘那里又发出更大的一次声响,很象是老虎狮子的大吼,喷的水柱也没有了,水面突然下陷,其他地方残存的水也向池塘里面流进去,流得好快,我看到好几个人都掉进去,连喊的声音都没有。
我和大姐就往回跑,累得喘得不行,跑到一个小山坡上,我们两个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望着那个池塘已经变成了一个洞,虽然跑出了有一两里地,但还能听见洞里的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还有红色白色的光线,和现在的霓虹灯一样,从洞里放射出来,这可是大中午啊,光线那么强。”
刘曦颜问道:“后来呢?这个洞还在不在?”
湘柚接着说:“我们跑回家也不敢给大人说,怕挨骂呀,后来听说政府把洞填了,省里来了专家说是地质下陷什么的,就没有下文了,现在我都不敢到王家祠堂去。”
几人也分析了一下,说地面下陷可能是是大水压塌了溶洞,但是对喷水、动物般的吼声和彩色光线都不能想到合理的答案。
刘曦颜也主动讲了自己的经历:
“我没有湘柚讲得好,都是普通的事情,你们听了感觉没有意思不要在意啊! 那还是我刚进医院的事情,你们知道护士要值夜班的,有一个冬天我上夜班,要凌晨一点接班,我那天觉得很不舒服,手脚冰凉,就先在值班室里休息,值班室里暖气好,不象护士站四处通风,所以我就躺了一会,等一点钟下班的同事来叫我就起来。
值班室就在病房走廊的中间,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我靠在床上看书,看了一会暖和多了,睡意也来了,就关了灯闭目休息,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浑身发冷,睁开眼看到有个人站在床边看着我,但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不清是谁,我还以为是该换班同事休息了,就问了一句‘几点了?’那人也不说话转身就走,我觉得不对劲,以为是小偷偷病人的钱,这种事情在医院经常发生,病人被偷值班护士也有责任的,我就赶紧起来追了出去,我和这人出值班室的时间前后不差三秒钟啊,可是等我出去,外面长长的走廊一个人影也没有,所有的病房门也关得好好的,根本不象有人经过的样子。
我走到护士站看到我的同班护士正在写东西,就问她刚才去值班室没有,同班护士说‘没有啊,我一直在写护理病历没有离开过啊!你在值班室休息我怎么会去打扰你?’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湘柚听得不过瘾,又逼刘曦颜讲一个更加有“料”的,刘曦颜回忆了一下又说:
“刚才那件事过去两年吧,还是我值夜班,做完事就可以坐在护士站前台的椅子上喝水休息。护士站的对面就是抢救室,住着两个危重病人,从护士站可以看到抢救室玻璃门里的病床,通常值班时要进行一个小时的巡视病房,我巡视完一圈后坐下休息看看书,还会经常抬头看看抢救室。大概凌晨四点多钟的样子,我突然看到抢救室里32床的病人竟然从床上慢慢坐起并起身下床,向窗户那边走去,那可是脑溢血昏迷的病人啊!病人的儿女在跟前陪护,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睡着了,我正在发愣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病人儿女大叫‘医生快来,我爸爸不行了!’我一边喊值班大夫一边跑过去,病人还是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抢救了一会就死了。”
这个故事让大家都思考起来,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如果有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为什么刘曦颜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小措跑出去说抽支烟,其实是去构思自己的故事情节,不一会满意的返回包厢,讲了一段奇怪的经历:
“我也讲一个我刚上中学的故事,我是山西人,阳泉知道吗?什么!不知道?是是是,阳泉是有大煤矿,这和山西别的城市差不多,但你们肯定不知道阳泉是共产党创建的第一座城市吧,共产党以前掌握的城市是‘解放’来的,阳泉可是从无到有创立的呀,所以建市历史很短,阳泉还有个别名叫中共第一城。
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发生在阳泉西南边十几里的狮脑山上,站在山上就能看到整个阳泉市区,我家就在狮脑山背后的一条沟里,距离市区不算远,可偏偏交通很闭塞,现在手机都没有信号,更别提过去了,九三年我正上初中,政府来人到村子里修路,一村人想着政府出钱修了路,咱的日子就好了,占地什么的都很配合,结果修的是太旧高速,不但村里没法使用,连一个村也给分成了南北两半,要走很远钻过桥洞子才能到另一半,走亲戚都麻烦了,唯一的好处是工程队修完路,留了一条工程车进出的便道,村里从那以后才进了汽车。
这个故事和那个桥洞子有关,按理说应该把桥洞留在村中间,工程队为省钱没有单独修桥,刚好出村就是一条沟,高速公路从沟上要架大桥,于是把连接南北的桥洞子移到了桥下,平整一下地面,抹了点水泥就算完事,村里人走动是麻烦了,可是好歹还有路,毕竟是政府的大事,村支书再做了做工作,就过去了,不象现在修路,不给够钱一村老年人都趴在推土机下。
有一年暑假,我奶奶病了,爸爸让我去市里医院找个亲戚给奶奶取些药,有一大包中药,取完搭班车返回,班车路上坏了一阵,修完再上路已经晚了,而且还通不到村,下车还要走三里多地,我记得那天特别闷热,估计八九点钟的样子,刚下车就刮了狂风,不一会就打雷,我看这是要下暴雨,夏天人淋湿了不要紧,我这还有药呢,就脱了衣服包在药袋外面开始跑,这时雨已经豆点大小往下砸了,眼看到不了家,这荒山野岭的没有地方躲雨,刚好那个桥洞子到了,我也累得不行,一头钻进去了,你们猜猜我看见了什么?
怎么都不猜啊!真是的!
我看见了十几个穿着破烂军装的士兵,分不清是什么军装,反正和老电影上的挺象,手里都拿着枪,还有人拿大刀,在地上坐了一排,都盯着我看,我当时以为是拍电视,还左右找摄像机却没有发现。有个带头的问我‘小兄弟,火车站在哪些个方向,还有多远?’我回头一指,说就在我来的方向,走到大路上十多里就到了。这个带头的没有说话,带领十几个人冒着大雨顺着我指的方向出去了,走过我身边时,我发现有两个小兵的身高还不如我呢。
躲过雨后回到家里,问了大人有没有什么拍电视的来村里,都说没有,我就更奇怪了,直到开学后,有一天学校组织到狮脑山上的百团大战纪念馆参观,对,百团大战,就是彭德怀指挥的那个,主战场就在我们阳泉。纪念碑上写的1940年8月20日晚,385旅主力团14团,由陈锡联旅长带领,在暴风雨中占领狮脑山后,便开始向驻守在阳泉的日军片山旅团司令部兵营猛攻……。
八月二十日晚,不就是我那天在桥洞里遇到十几个当兵的日期么,而且也是同样的暴风雨天气,当时我冷汗就下来了,后来在自由活动时间,我壮着胆子,偷偷找到讲解员,把我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讲解员又带我找到了馆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讲解员让我把经过再说了一次,阿姨听完就哭了,而且是大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