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鬼和黄二鬼见状,齐将眼睛对潘金莲瞪圆,一个恶声吼道:“不许叫!再叫让你死的很难看。”
一个尖声嚷道:“你就是疼的瘫软在地,都不许发声!”
潘金莲只得停叫。但她这番表演显然已经产生效果。潘金莲偷偷看去,见高俅的狂怒已由飓风级变成为热带风暴级,并有降为七至八级东北风的迹象。
潘金莲心里一喜,立即煞有介事地对高俅道:“大人,经过验证,俺这不是在做梦,大人由叫花变大官的情况完全属实!”
见潘金莲说得一本正经,高俅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当然,笑声刚到中途高俅立即意识到,这是个应该千刀万剐的二货,决不能给她好脸子,于是老脸紧急一沉,“噗哧”后面变成了阴森森“哼哼”。
黄大鬼立即指着刑具架对潘金莲道:“嘿嘿,死到临头还敢在高大人面前玩搞笑。那就别怪我黄大鬼在高大人搞你时,贡献力量!”
潘金莲也知道自己死定了,但事到如今她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将装蒜进行到底。
“搞什么搞?俺怎么会死到临头。”潘金莲假装不明白地对黄大鬼道:“俺对大人有情又有恩。俺可在大人即将饿死之时,及时出手,将自己过年才吃得到的高端烧饼,无私奉献给了大人。”
潘金莲说罢,讨好地将脸迎看向高俅。
高俅脸上虽已没有原来那么狂怒,却依然阴沉沉地散发着腾腾的杀气。
高俅见潘金莲一脸嘻笑地看着自己,立即脑袋一别,看向身边那排血迹斑驳的刑具。
潘金莲顺着高俅眼光一看,身子顿时一凛,立即在心里将眼前血淋淋的刑具、高俅叫喊的“抽筋挖心”等,和自己的身子进行了“联想组合”。这么一组合,潘金莲的身子再次像发动的拖拉机一样,“突突突”地震颤了起来。
潘金莲指着刑具,结巴着对高俅道:“大……大人,这……这都是折磨人的刑具吧?大……大人,俺对你那么好,你……你不会恩将仇报,对……对俺痛下毒手吧?”
“早就说过,叫你来,就是要对你这臭不可闻的货色大下毒手!”高俅狠毒地说罢,接着分指着刑具介绍了起来:“给你科普下。这,是专门用来开膛剖肚的;这,是五马分尸时的辅助设备;这只锅里倒进油后,就能像炸油条那样大炸活人;这是高价从国外引进,专业用来剥皮抽筋的专用机械。老子要慢慢地、吞吞地将你的皮像羊那样剥下来,让在你扭上四十八个小时后……”
说到这里,高俅不知是有意要赶“二个鬼”滚蛋,还是间歇性狂犬病突发,随手抓起桌上那只玉印章,照着黄大鬼脑袋就掷,一边歇斯底里地吼道:“统统滚开!老子现在就要大剥这货的皮!”
黄大鬼不愧是“黄河四鬼”中的第一鬼,竟然颇有几下三脚猫功夫。
见玉印章直奔自己印堂穴而来,黄大鬼左手一伸,掌背已照着印章飞挡而出。就在印章落向地面的一刹那,黄大鬼又左脚一伸用脚板接住印章,接着脚板往上一拨让印章弹向空中,几乎同时,黄大鬼左手一个海地捞月,印章已抓在手中。
系列动作完成后,黄大鬼急急将玉印章小心轻放地放回“审判桌”,然后和黄二鬼一前一后,双双抱着脑袋鼠窜而出。
再说潘金莲,本已被高俅的“油炸、剥皮”等介绍吓得找不到魂魄,身子已像被拨了几下的不倒翁开始左摇右摆,似随时可能轰然滚翻在地。偏偏高俅又吼出了句最吓人的“大剥这货的皮!”
高俅这声怪吼成了压垮潘金莲的最后一只小强。潘金莲终于在打了一个极大的趔趄后,朝地面倒去……情急中,潘金莲一伸手抓扶住面前的审判桌。
高俅见潘金莲扶住桌子,猛一伸手朝潘金莲的手横扫过去,一边狂叫道:“不许碰老子的审判桌!”
这么一来,潘金莲唯有一个倒栽葱滚翻在地这唯一选择了。
潘金莲这一滚不偏不倚,刚好滚在血迹斑驳、专剥人皮的架子旁,并且一只手还刚好搭在恐怖无比的架子上。
潘金莲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吓了个魂飞魄散,心里惶急无比地叫了起来:“不得了麻烦大了!这个狗贼正处于发狂期,这时他只要顺手一提溜,俺就会被挂上剥皮架子。必须赶紧撤离!”
潘金莲简直太有先见之明了。
原来,高俅每次给人上酷刑,或以剥皮、开膛等残忍手段搞死人时,那些无辜者都会拚死抵抗,那就得好几个恶汉充当帮凶。
帮凶们得先七手八脚将“囚犯”控制得无法动弹,强拉硬拽到刑具旁,再你抓手脚他摁脑袋地死死按住,然后才由高俅亲自出动,将人放到刑具架上,或“卟嗵”扔进油锅、“滋啦”塞进蒸笼等。
这时高俅身边并无任何帮凶,下人干的杂活他不可能干,这使他根本没法将潘金莲弄上刑具。然而,潘金莲无意中的“自动”滚到剥人皮架子旁,刚好给高俅创造了条件,使他一下省掉了好几道“工序”。
高俅见潘金莲竟然“主动”滚到剥皮架旁,不由心中大喜:“哈哈!想不到这货会自动滚到剥皮架旁,简直太佳了!这么一来,摁人、抬人、卡喉咙、绑脚脖等等杂活可就全给省掉啦!现只要捉小猫似的将这货的颈皮一拎,就能挂上剥皮架,就可以开始享体剥人皮时那美妙无比的感觉。”
高俅一说罢,便准备飞步蹿上,拎起潘金莲的后颈皮朝剥皮架上挂去。没料高俅脚步还没开走,已提前聚集好浑身力气的潘金莲,突然手抓脚踮着从剥皮架旁逃爬而开。
潘金莲在迅速爬逃到“审判桌”前后,像原来那样站好,然后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起自己来:“淡定、淡定!情况越危急越要淡定!”
“娘希匹!计划不如变化大的情况竟会发生在我身上,竟会让这个货色领先一步给溜掉。”高俅气得在心里大了骂起来。
见玉印章直奔自己印堂穴而来,黄大鬼左手一伸,掌背已照着印章飞挡而出。就在印章落向地面的一刹那,黄大鬼又左脚一伸用脚板接住印章,接着脚板往上一拨让印章弹向空中,几乎同时,黄大鬼左手一个海地捞月,印章已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