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知道,小杂碎除了擅长吟诗作画、拨墨写字,还很有些音乐细胞,爱听流行歌、喜哼小曲儿。
高俅悄对赵佶道:“‘共同语言’出现了!这小妞不仅似乎会唱曲儿,长得也行。皇上的歌吼的那么好,这要跟她你弹琴、我唱歌地来上一曲……”
高俅改说为唱地轻哼了几句歌词与曲调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你爱我一千倍,我爱你一万年”后,接着道:“之类的爱情歌,肯定棒棒哒!”
“是吗?”已有点心动的赵佶,似乎准备“行动”的停下脚步,打量起了吉它妹。
见二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臭叫花,竟胆大妄为地盯着自己看,吉它妹很有点恼火。决定仗着在自家门口,就地捡块砖头,将那个年纪大、面目恶的老叫花脑袋,砸成喷水泉。至于那个年轻的叫花……
吉它妹鄙夷地看着赵佶心里道:“看在长得帅、形象好的面上,可以放他一马。”
然而,就在吉它妹准备弯腰寻找砖块,将二个叫花砸跑时,一个念头倏地在她那汤婆子形的脑袋里烧电焊般一闪:“听说有些当叫花的吃喝进饭馆、睡觉开宾馆、钞票赛过小土豪。既然他们敢盯着俺这美女往死里瞧,就说明他们有足够消费能力。现在不仅不能将他们往外面砸,还得想法将他们往里边吊。”
于是,吉它妹立即使出“久练成钢”装嫩术,对准赵佶扔出个带着点羞涩的闪光眼,接着把握着小尺度、忸怩地小扭了二扭腰,然后装出害羞的样子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盯看着自己的鞋子尖子。
赵佶果然激动起来的悄对高俅道:“哇塞,这音乐妹还怕羞呢!”
“怕羞个屁!百分百是老太太穿超短裙——装嫩。”高俅心里冷笑着说罢,嘴上却顺着赵佶道:“确实,看来是个刚出窝的青涩妞。”
说罢,高俅走上几步,没话找话地对吉它妹道:“小姐在上班啊?”
“嗯!上班时间嘛!当然在上班啦!”吉它妹用比烂面条还要柔软的语气,羞答答地回道。
“背着吉它,是不是表示有音乐细胞啊?”高俅进一步试探道。
“不是表示。”吉它妹假装难为情地扭扭身子道:“俺一直是能弹会拉的音乐妹。二位叫花公要掏得出票票,俺可以……可以……”
吉它妹说着,又朝赵佶扔个闪光眼,假装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高俅征询地看了赵佶了一眼,赵佶略点下头表示有点满意。
高俅见状,即对吉它女道:“票票当然掏得出。但你的小曲儿必须达标。”
“俺的小曲儿不要太太美妙哦!”吉它妹道:“都能听得二位叫花公全身的骨头,酥成十元一只的豆沙月饼。”
赵佶立即浑身是劲地道:“这真是我要的感觉,快唱给我听!”
见吉它妹一脸怀疑地看着赵佶,高俅立即从赵佶挎的破烂包里掏出锭银元宝,在吉它妹一晃道:“这够不够?”
吉它妹见臭叫花竟掏得出这么大只元宝,且是从那破烂无比的包里掏出,不由惊得像不倒翁挨了一脚一样猛然一晃。
“哇塞!那破烂包里竟摸得出这么大的元宝。并且里面还有好多!”吉它妹的心像田鸡一样蹦蹦乱跳着想道:“现必须不顾一切将这笔大单吊住,必须将原计划用来作秀装样、“吊顾引客”的吉它,发挥出作用,让音乐响起!”
吉它妹急对高俅道:“俺这就唱小曲儿给相公听,不过这得俺一嘴唱曲,你一手给钱。”
没待高俅回答,赵佶便手在烂包上一拍道:“你快唱!钱有的是!”
吉它妹见臭烂叫花这么一拍,死烂包里立即发出“呛啷”地元宝撞击声,喜得差点窜上去搂住赵佶、按住烂包。
吉它妹顾不得将羞涩装到底地裂开大嘴“哇哈”一笑,迅即摆定媚态按定吉它,然后僵硬地拨着琴弦,乱弹起无人能听懂的《夜来香》。
高俅本是个音乐门外汉,不管是朗朗弹奏的钢琴、帕个尼尼拉的小提琴,还是小屁孩打架脑袋撞在大提琴上,在他耳朵里都一样。
“帮主这是啥曲子?弹的好好听。”高俅感觉良好地问赵佶道。
“这……”赵佶仔细辨听了好一会,才听出一丁点明堂,说道:“这似乎像是邓丽君唱的《夜来香》。”
“想不到叫花公竟然是个音乐爱好者,听得出这是《夜来香》。”吉它妹一边噼噼叭叭地乱敲着琴弦,边柔声对赵佶道:“这可是邓丽君的成名曲,俺唱你们听啊!”
说罢,吉它妹像西洋人唱美声那样大巴嘴一张,走调加怪腔、词错又音乱地唱起了《夜来香》:“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那北风吹来很爽……”
这时正是春天,这时的北风要吹上来其实一点不爽。
“那夜莺高声乱唱……”因为既无音乐细胞,又没背熟歌词,吉它妹唯有“高声乱唱”。
词错调走还是小事,最严重的还是吉它妹那非男非女、似鸡啼像猪唤的嗓门。别说算得上半个音乐家的赵佶耳朵难以接受,就连毫不懂音乐的高俅听了,脸上都同步显出了很难受的表情。
高俅见赵佶脸上同样是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立即悄声问道:“帮……帮主,从你表情看,你并没找到共同语言、获得应有享受,是吧?”
“这不是享受,是受虐。”难受得脸色已苍白的赵佶悄声评判着回道:“调子都跑到了爪哇国、歌词都飞到哈瓦那啦!”
“……我爱听银子在响,更爱看钱财进帐……”由于一时忘记了歌词,在元宝诱惑下越唱越来劲的吉它妹,索性乱改着歌词瞎吼起来。
“这……这歌词中怎么还有……还有钱财进帐?”高俅运起功夫抵挡着朝耳朵孔里直钻的噪音问赵佶道。
高俅虽不懂音乐,歌词还是勉强能听懂的。
赵佶这时的脸上,更已呈现出如同坐在老虎凳上受刑一样的痛苦表情。
“这……这不是酥成豆沙月饼,而……而是过期的豆沙月饼摔在水泥地上,要……要崩溃……”赵佶好容易才将肚里的话吐了出来。
就在吉它妹准备弯腰寻找砖块,将二个叫花砸跑时,一个念头倏地在她那汤婆子形的脑袋里烧电焊般一闪:“听说有些当叫花的吃喝进饭馆、睡觉开宾馆、钞票赛过小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