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乱红飞过秋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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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禄东盛的人被吓的掉了下来,其他人看见火光乍现,也都本能的不敢上前。

没有人敢接那块令牌。曹诺懿不敢,沈清泉不敢,陆羽道不敢,在场泱泱数百人,没有一个人敢。

所有人无不把目光聚焦在头顶那被赤红烈焰包裹着的无色琉璃上。

琉璃很美,美得令人心碎。潋滟的光泽带着穿越千年的离愁,触痛着每一个看它的心,直叫人将它当成了浣沙溪旁西子的泪。

守你一生,护你至死,只愿做一女子。

西施她做到了,她用她的生命完成了范蠡对她的期许,实现了她的诺言。

可是繁华过尽后,那一抹涓涓溪水旁澄澈的笑靥却化作了千古的悲歌。

这就是女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活,无爱不欢。

乔伊然是这样的女人,她也相信“芯儿”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她布下了这个局,一个会让沈清泉爱“芯儿”更深,让胤禛更痛的局。

果然,在众人褐色的眼瞳中,一抹惊艳的红自天外飞来,占据了一切。天地悠悠,似乎只剩下那肤若凝脂的娇美容颜和容颜之上那双恰似凝露般澄明剔透的眼——“芯儿”不负乔伊然所料,奋不顾身的冲向了一边燃烧一边下坠的狮王天青。

然而就在这时,又听一声“轰”响,狮王天青突然在“芯儿”的面前爆破,火花四射。

乔伊然很清楚的听见一声娇柔的尖叫——那是“芯儿”惊恐的叫声。

那声音像一把针,瞬间刺痛了乔伊然的心。

不只是乔伊然,还有胤禛。

他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全身的毛发,冰冷彻骨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焦灼与心痛。他多么想即刻从悬崖边将那人拉下,可他不能。或者说……他不敢。

康熙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旁,他的脚底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半点动弹不得。他终究不是一个自由身,套在他身上的枷锁太多,沉淀在他心底的抱负太深,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忘不掉,逃不了。

只是他的心真的很痛。她竟然为了那个男人,可以这么不顾一切!如果今日这个人是他,她还会这么做么?他很想知道,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他选择了权利,放弃了她。自此之后,他的心便没有了爱。对别人,对自己,都没了怜惜,没了痛。他曾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可如今再见她,他才知道他的心还会痛,他的人还活着。

爱到极致便成了恨,痛入骨髓便成了怨。

他双手将曲未曲,欲直还休的僵硬在他身侧,不断的颤抖。他想在癫狂与绝望间,竭力苦寻着一个能令他平衡的支点。

于是,他找到了——是对乔伊然的怨恨与气愤。因为是她设下了这一切,是她让“芯儿”受到了伤害,是她让他看见了“芯儿”与旁人的恩爱,那份他从来不敢直视的恩爱。

人群中央,沈清泉于火蛇下,护住了“芯儿”,将她紧紧收藏在自己怀中。任凭灼热的火焰疯狂舔舐着他裸露在外的粗粝皮肤。他的身躯是那般伟岸,虽然眉头也曾有过那么一瞬的微蹙,但转瞬即逝,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则是那温柔贴心的微笑。笑容里有父兄的关怀,恋人的依恋和情人的爱。

“芯儿”蜷缩在他的臂弯里,目光柔顺的回应着他的关怀。

兀的,自行熄火的狮王天青令从半空掉下,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芯儿”手中。“芯儿”欣喜的笑了起来,眼中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兴奋。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望了望脉脉注视着自己的沈清泉。幸福,溺死人的幸福从她的体内不断涌出。

刹那间,乔伊然只觉自己眼中的世界全都变成了粉红,温馨的粉红。

明媚的阳光打在他二人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美好。

此情此景,乔伊然除了会用“羡煞旁人”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能描绘眼前这温馨的一刻。这二人之间的脉脉含情的拥抱。超越年龄,超脱世俗。夏花与苍松的组合,让人恍如看见了盛夏如火的骄阳和初夏那甘甜的溪水。

不禁意间,她略微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叫沈清泉的中年男子。因为“爱情”,不论是在什么年代,什么文化,但凡遇上“年龄”都会受到种种非议。如果在加上“名誉”与“地位”的牵绊,很多男人第一时间就会选择逃避退缩。留下的,只有那些痴心一片,伤心欲绝的女子。

然而这个沈清泉不仅挺身而出,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的接受并回应了来自“芯儿”的爱。一时间,乔伊然当真是不知道该赞他潇洒还是该赞他勇敢,可她知道,这样的他绝对是世间女子最好的归宿。

蓦地一丝寒气钻进了乔伊然的皮肤,突然一个激灵令她发现她错了。错不该用这种方式去证明“芯儿”对沈清泉的爱,更不该用这样的方法去证明他二人之间有多幸福,因为她如今所做的一切,最终却只是替人更加证明了胤禛对“芯儿”的爱有多深。

她清楚的察觉到胤禛在受刺激之后,不禁意外泄的嫉妒。像他那样好克制力的人,这样抑制不住的嫉妒说明的什么?而这嫉妒,她感觉到了,在胤禛旁边的康熙等人可能感觉不到么?

以前的胤禛是怎样,她或许不知道,但她至少确定绝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冲动,易怒,善妒,无不是可以令他万劫不复的死穴。而他这死穴的根源,却是眼下这个依偎在别人怀抱中的佳人。

“胤禛啊,胤禛。以后的路还很长,这样的你可怎么是好……”乔伊然不禁有些感慨。

耳边却突然响起了禄东盛一个青年的声音,“沈清泉,你卑鄙!说好了双方各派一个人出来参加比赛,如今非但多了个女的,想不到连你这个财东也要亲自上马!”

这人笑的很猖狂,让乔伊然听着很讨厌,比他们主子还讨厌!

“怎么!你们禄东盛输了难道不想认么?”一个轻佻的声音跌入乔伊然的耳中。

乔伊然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淡若清风,却又一见难忘的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走来。这样的他,外在的容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即使他长的当真奇丑无比,以他的风度,他的气质,都无碍旁人对他的青睐。

紧接着,乔伊然有些疑惑。她明明一直都有在暗自留心昌丰年和禄东盛双方的动态,可为什么像他这样的非常之人,她先前竟一丝都没有察觉?难道他是刚刚到的?

心念间,乔伊然复又听那人道:“赛前,双方是说好只各派一人出来参赛,可赛中有变,双方因天青令突然起火,而导致双方选手具不能赛。如此,也就是说一开始双方派出的选手作废。然而自古有下就有上,先前的选手不能用了,即可派新的选手补上。适才是你们禄东盛的人无一人敢上,是你们放弃了比赛的机会。现在输了到赖上我们,难道你们禄东盛票号的图章不是‘信’而是‘赖’么?”

乔伊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这人说话虽言辞轻佻,举止浮夸,但论点、论据、论证样样齐全,与禄东盛的曹诺懿比,不遑多让。如此,便可有好戏看了。

方才那青年反问道:“那敢问贵号派出的他二位中的哪一位参赛?是贵号财东,还是那女子?若是贵号财东,可手捧狮王天青令的是那女子。按规矩,我们禄东盛就不算数。可若是那女子,恕在下敢问一句,贵号财东在场上又是做什么?”一脸淫邪冷笑道:“莫不是贵号财东与那女子本就是一体,压根就不用分……咳咳……你……我吧……”最后三字还未说出,那青年便被人掷了东西,卡住了喉咙。

“是谁!是谁伤了他!”

乔伊然惊慌的收起她已执在手中却还未来得及发出去的铜钱,瞬间扫了眼沈清泉,见他一脸泰然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事,乔伊然知道不是他。因为打从她见他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坦荡之人,绝不会做这样暗箭伤人的事。

紧接着,她又将目光扫到了被气的满脸发紫的陆羽道。陆羽道在见那人狼狈吞回自己所说的话时,眼中晃动的是骄傲、轻蔑和罪有因得。试想这样一个思维直线,为人骄傲的人,又岂会屑于做这样藏头露尾的事?

同一时间,乔伊然的目光不自的瞟向此刻与禄东盛舌战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虽然轻佻浮夸,但却理性机智。他应该很清楚这么做不仅不会利于他们与禄东盛抗辩,反而还会助禄东盛的人挽回局势。如此,便也不是他。

“是胤祥?”

鉴于一开始他对“芯儿”的反应,乔伊然始终认为他或许不似胤禛那样用情至深,但绝对是旧相识,而且对“芯儿”与胤禛之间的事多少有些了解。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本着帮胤禛的心,才来趟这趟浑水。是故,以他“勇”字当头,怜香惜玉的性格,乔伊然很难相信他会无动于衷。可当她看见胤祥眼中闪烁的惊讶与讥讽,她知道,不是他。

“难道是他!”

眼风“刷”的一下飞到了胤禛身上。

果然,他右手的衣袖有微不易察的晃动,而他的眼中除了泠然淡漠,还有些不寻常地朦胧。

乔伊然苦涩的笑了,他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谁!是谁在暗箭伤人!”禄东盛另一个青年喝道。

乔伊然暗暗觑了眼胤祥,见他也在满目搜索出手之人,心知他尚不知道此事是胤禛所为,故想靠他出面顶包是不可能的。可若无人出面承认,禄东盛的人定会将此帐算到昌丰年头上,届时,昌丰年岂不是会变得很被动?台面抗辩,最忌的就是理屈词穷。难道真的要让胤禛自己承认?

不,乔伊然断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裙裾微摆,正要上前,不料竟被太后给拽住了!

乔伊然下意识的瞪了太后一眼,却见太后慈祥的笑着示意让她看向远方。她诧异的随着太后的目光看去,是那个淡若清风的男子。

他嬉笑着上前道:“多谢这位看不惯他们禄东盛强词夺理,出言中伤他人的义士!在下罗靖海就此谢过了!”说着躬身行了个端正的抱拳礼。

乔伊然无声的浅笑了起来。这个罗靖海不等禄东盛人将矛头指向自己,便先行对着藏匿在人群中的“出手人”致谢。一来自行撇清了伤人事件的同时,也阻绝了授人以柄的危险;二来谢语之中夹带对禄东盛的不满与控诉,即表明自己对禄东盛的态度,也制造了利于自己的言论;三来如此公开向人群致谢,又不点名又不特指,无异于是在告诉禄东盛公道自在人心。虽然那人是暗中出手,但他们已经犯了众怒。如果他们硬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如此一箭三雕之计,乔伊然当真是佩服此人的冷静、果断和才思。

这时方才呼喝的青年气道:“姓罗的,你少在那儿装腔作势,谁不知道你这话是为了转移视线,方才出手伤人的人定是你们昌丰年的人!”

罗靖海冷讥道:“则成兄,莫要动气。既然你硬要赖到我们头上,那就算是我们昌丰年的人做的吧。毕竟人家路见不平,也是为了昌丰年。这笔帐,我们认了!”

高则成被罗靖海这话气得眼皮直跳。什么叫“这笔账,我们认了”,说的如此豪气干云,不过是在伪装成弱者的同时,告诉他人,还有要对付他们禄东盛的人尽管上。出了事,有他们昌丰年顶着。

“好你个罗靖海……够狠!”高则成恨得牙痒痒,正想着怎样还击之时,忽听一旁曹诺懿笑道:“一年不见,靖海兄的口才越发伶俐了。只不过今日咱们争的狮王,而不是口齿,看来要令静海兄失望了。”

曹诺懿依旧是那张狡黠与挑衅并存的脸。若是寻常人早就气炸了,即便不气,也会如乔伊然先前那样心生反感。

然这罗靖海倒是个奇人,依旧是轻佻浮夸的笑着,丝毫不为所动不说,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哪里哪里,曹兄过奖。曹兄说的是,既然咱们争的是狮王,那就定然要争他个输赢。适才贵宝号与我号就输赢问题争论不休,甚至还发生了摩擦。为此罗某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不如双方就请赛前事先说好的那位老先生来做最后的裁定如何?”

此刻,乔伊然这才恍然,暗中庆幸方才皇太后及时拉住了自己。如若不然,眼下康熙再出面裁夺,定会落人口实说他一早暗中偏帮昌丰年,裁决不公。这样一来,又会让禄东盛的人继续狡辩下去。

曹诺懿不是不知道乔伊然等人是偏帮昌丰年的,只是方才一时大意,一心想着怎样在比赛中暗算对方,取得胜利,却忘了最后裁判这一环。眼下,这康熙因是双方赛前事先公认的裁判,期间又并无什么过失,所以若是此时提出不允,只怕会让人以为他们禄东盛是故意耍赖,有意拖延。如此,倒不如先看看康熙要说些什么,之后再想对策也好。

于是,曹诺懿眼睛滴溜一转,笑嘻嘻便向康熙抱拳道:“全仗老先生裁夺。”

康熙姿态优雅的瞧了双方一眼,“哗”的一下,手中纸扇被潇洒的打开了,摇了摇,笑道:“刚才因狮王天青令突然起火,双方队员受了惊吓,导致比赛受阻。老夫以为刚才的赛果作废,双方得另行加赛。”

曹诺懿听着大喜,昌丰年这边却有人不乐意了。陆羽道挺身上前,刚想率众质疑康熙之时,罗靖海便将他拦住了。

耳边只听康熙接着道:“然而狮王天青令已到这位姑娘手中,让他们这样白白交出来自是略显不公平。依老夫看,既然这位姑娘是在火中取物,为保公平,不如就让双方再进行一次火中取物的比赛。若是昌丰年赢了,此令牌就归他们;若是让禄东盛赢了,昌丰年就要交还令牌;若是双方都输了或是都赢了,那就再比试第三场。双方觉得意下如何?”

火中取物,所有人都觉得是个玩笑。只是这个罗靖海,着实不是个常人,他竟然想都不想就代沈清泉给答应!

“靖海,你这是……”陆羽道被罗靖海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脚一跺,叹息道:“早知今日,我就该去学铁砂掌,我学什么罗汉拳啊……”

这陆羽道看起来魁梧,但在他这个年纪比他小上十岁的师兄面前,总会不禁意间流露出孩子似的傻气。

罗靖海忍俊不禁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莫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说着,便到沈清泉耳边说了些什么,沈清泉听后复又在“芯儿”耳边讲了两句。

“芯儿”略带疑惑的点点头后,就将手中的狮王天青令交还给了康熙。然而,在途径胤禛与乔伊然身边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二人之间徘徊,最后以一种令乔伊然不解的楚楚目光从乔伊然眼中划过。

随后忽听曹诺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禄东盛也不多说什么,请先生示下吧。”

见曹诺懿答应的如此爽快,乔伊然不由的对他有些生疑,心想不知道他又会有些什么阴谋诡计。

然而这一次,却偏偏是他曹诺懿最没有设阴谋的一次,只因他笃定了世间无人能做到火中取物,所以他抱定在赛一场的打算。而此次比赛,不过是配合着做做样子,让众人也知道他们禄东盛也不是不讲理的。

于是,在康熙说完比赛规定之后,双方都分别下去准备了。

因为此次比赛中会涉及到“火”,所以为了保证每个参赛者的安全,比赛不采用对抗赛模式,而是用的轮流比试的模式。即比赛双方分别派出三名队员,每队间隔着进行火中取物的尝试,直到双方一共六名选手都试完了,比赛才算结束。若中途有人取出令牌,也必须等到对方选手三人全部试完,且无一人取出令牌,方为获胜。若到最后双方都将令牌取出,则双方再赛第三场。

然而,双方接连派出尝试火中取物的选手,不是一见到火就两眼发直,双腿发软,就是冒死将手伸进火中,被烫伤而出。直到昌丰年的最后一名选手,也就是这六人中的最后一个人上场……

“这位妹妹,你可是要想好。这热辣辣的火焰可不是开玩笑的!瞧妹妹你这双手……”乔伊然一上前,毫不见外的拉起了“芯儿”的手,左摸摸,右揉揉,细细的打量着,嘴里不断的称赞着“芯儿”的手。在旁人看来,就像一个色迷迷的女**,拉着一个良家妇女的手拼命的占便宜。

然而“芯儿”却在心中一惊,只因自己双手上每一寸被乔伊然摸过的地方,都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覆了一层膜似的,滑滑的,黏黏的,还有些冰冰凉。不一会儿,手上的皮肤便忽然没了知觉。

未几,乔伊然停止了对“芯儿”一双妙手的赞扬,目光真诚地看着她道:“姑娘,你可真的要想好了,一伸手就回不了头了。”

“芯儿”在脑中蓦地闪过事前罗靖海对她说过的话,说这件事只能是她才能办到,而且到时候她上场,自然而然会有人帮忙的,“如今看,帮我的人只怕就是这位姑娘了。”心念着,笑着对乔伊然点点头道:“谢谢这位姐姐关心,芯儿已经想好,芯儿绝不回头。”

乔伊然淡淡的笑着,“既然姑娘决议如此,那我就祝姑娘好运了。”说着一把抱住了“芯儿”,悄悄在她耳边小声道:“看好之后,速战速决,决不可有半点犹豫,否则双手不保。”说完,就一脸遗憾的转身走了,且嘴里还在不时为“芯儿”那双玉质的手而感到惋惜,全然不理身旁有多少双诧异的眼光盯着她。

只因在古代,拥抱这种礼仪并不是很常见,更别说两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拥抱了。此外,再加上乔伊然之前拿着“芯儿”的手,一个劲的抚摸、打量。世人的脑中不由的在想,这位面容稚嫩却俊极无俦的少女,会不会是那个顽皮的美少年假扮的。

然而就在众人遐想之余,突听“啊”的一声,夹带着无比喜悦竟将火中的狮王天青令给取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曹诺懿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的如意算盘这次算是彻底落空了。整场比试,没有突发情况,没有第三人插手,更没有其他什么可以让他辩驳的因素存在,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无可挑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难以找到再抗辩的理由,最终只得乖乖认输。几经波折的狮王争霸会也终于圆满结束了。

只是事后,乔伊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康熙会提出火中取物这样的比赛方式,难道真的是因为公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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