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最美的年华,却遭到了彻骨的寒流,小小的女孩宛如花朵般脆弱,孱弱的生命随时都会凋零。
少年一路奔波,从万里之遥的东海进入伟大航路,走过一个有一个的国家,只为在名为"不可能"的绝望中,替小女孩求得一线生机。
一直以来的寻找,终于有了结果。
库蕾哈的带着几分醉意的话语,对于洛奇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
心中翻涌的情绪宛如潮水,洛奇激动地承诺道:"我身上总共有1000万贝利,只要你能治好薇尔莉特,可以全部都给你。"
"8000万的赏金,就给我一千万的治疗费吗?"库蕾哈砸吧着嘴,她收费昂贵的消息,可不是空穴来风。
"我总不可能,把脑袋抵给你吧。"洛奇有些傻眼,画风突变如此迅速,他已经快跟不上这个套路层出不穷的时代了。
"医生20,治疗费也只要一千万贝利,他们也是磁鼓国内最顶尖的医师。"洛奇努力斟酌着语言,尽量委婉地劝说。
"负责内科部队的小伙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曾向我请教过医术。"库蕾哈又启了瓶梅子酒,依然自得地喝着,说出吊炸天的过往。
"嘶"洛奇倒吸一口凉气,活得久就是牛掰,他竟无话可说。
还有,这股牙疼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种病,已经不是猛药能治得了的,冒然下手只会让身体加速崩溃。"库蕾哈一边得意地畅饮,一边享受着笨蛋儿子崇拜的目光。
"只有一种办法能解决,那就是安心调养。"
"而在这个世界上,调养身体方面我认第二,就绝不会有人敢说第一。"库蕾哈手腕下压,拳头平举,弹出一根食指。
库蕾哈指着目瞪口呆的少年,自信道:
"用上我永葆青春的秘诀,只需一年时间的调养,就能还你个健健康康的小姑娘。"
"以后如果无意外发生,轻轻松松就能活过一百岁,值还是不值。"
不用秀了,这钱我掏就是了,洛奇捏着鼻子认宰,再次确认道:"一千万抵押,剩下三千万会很快凑齐,悬赏金的一半总够了吧。"
"嘿嘿。"库蕾哈似乎已经有了醉意,苍老的脸上皱纹一条条弯起,笑着说道:
"我和笨蛋儿子一直在受王国追捕,钱到我手里,花出去可不容易。"
转变的话锋给了洛奇很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话往下接:"那你想要什么?"
"我曾有个心灵上的挚友,打算用医学来拯救这个国家。"库蕾哈开启回忆模式,目光迷离地讲出那一段惨痛的岁月。
"他经过了三十年的努力,但最终仍一败涂地,落得个惨淡收场的结局。
"医生。"乔巴低着头念叨,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用黑色的剪刀蹄压着圆形的帽檐,小眼珠里流下了泪水。
异界版学医救不了磁鼓国,洛奇脸颊抽了抽,这个故事他有过了解,的确很感人。
但现在心好慌,该怎么办?
库蕾哈顿了顿,疼惜地看了笨蛋儿子一眼,又郑重地对少年说道:
"如果,你能拯救这个生病的国家,我可以给这孩子免费治疗。"
该来的始终要来,洛奇磨着牙,气愤地质问道:"你们磁鼓国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狮子大开口?"
"磁鼓国内,少说有上万居民,这么多条性命,换得一人,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啊!"
"一千万贝利的治疗费,已经很离谱了。伟大航路上,可不是这个价。"
"四千万的贝利我忍了,但你竟然还不知足。"
洛奇看似平静地说着,话语中的锋芒却越来越盛,一步步向库蕾哈走来。
"与一个国家死磕,这岂是金钱和医术所能左右之事?"
"泥人也有几分火,更别提我这个赏金高昂的大海贼。"
库蕾哈仍坐在椅子上,沉稳地气质未曾变过,看着寒芒毕露的少年,感慨道:"真是个龌蹉的实用主义者啊!"
乔巴双蹄一撑,从地上跳起,挡在了路中间。
浑身上下的毛发炸起,努力地呲牙咧嘴做出凶恶表情,试图吓退白袍少年。
一股寒气从洛奇身上蹿出,暖洋洋的书屋里,温度突然降低了几分。
凌冽的杀气刺激着乔巴的神经,他下意识发动果实能力,变成了雪男形态。
小小的身躯迅速膨胀,两条粗壮的胳膊举上头顶,领口周围的毛发厚了几分,圆溜溜的小眼珠也转变成了扁平状。
乔巴双眼一瞪,迎上了少年危险的目光。
然后...一抖,两抖,六块腹肌的身躯不停发颤,
蓝色的鼻子灵敏地嗅到了血腥味,强壮的身躯给不了乔巴任何一丝安全感。
杀人者的气息,比雪原上的猎食者还要恐怖。
更别提,洛奇双手染上的鲜血,是多达数千厉魂留下的哀嚎。
乔巴变成原本萌萌哒的娇小型态,圆圆的小眼珠里一片水汪汪色泽,明显是怂了。
小小的身体无比从心,在地上蜷成一团,食草动物与生俱来的天性又一次爆发。
少年继续前进,在经过心惊胆寒的团宠面前时,乔巴从盘起的毛发中伸出小脑袋,强行止住想要逃走的本能,艰难地吞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不许...你伤害...库蕾哈医娘。"
库蕾哈拿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不大的书屋内:
"这病,只有我能治。"
"我们走吧,不治了。"小女孩跑到了少年身边,拽着杀气四溢的少年,想要离开这里。
可少年一步未动,直勾勾地盯着椅子上的老女人,丹凤眼中充满了煞气。
薇尔莉特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拉起少年冰冷的手掌,劝说道:"可乐克斯爷爷的药很管用,我没多大事的,你不用担心。"
一把手术刀擦着皮肤飞过,精准地钉在了木质的墙壁上,库蕾哈保持着投掷的动作,坚定道:
"病人从我眼前消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痊愈,要么是死亡。"
"你踏进医疗室的那刻,就已经是我的病人了。"库蕾哈指着小女孩,深刻的话语中,有着不同辩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