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啊!”眼见马上要奔赴婚礼现场,新娘却被人途中硬生生劫走,司徒本堂急的眼都红了。
一群人还摄于延彬身上的*,根本没人敢上前,低垂着头任司徒本堂声嘶力竭的怒骂。
好嘛,没人追,自己的老婆自己追!司徒本堂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跟在两个人身后追了上去。延彬让许愿侧坐在车前,自己又上了车,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正准备发动车子,却从旁边猛然伸出一只手,将许愿的一只胳膊牢牢抓住。
由于司徒本堂急火攻心使出了力道,延彬又没有防备,害得许愿差点从车上掉下来,幸而延彬眼疾手快,将许愿牢牢环住。
“小愿,别走小愿!”司徒本堂抬起头,看着许愿苦苦哀求。
延彬稳住身形,目光扫向司徒本堂握住许愿胳膊的那只手,双眸危险的眯了眯,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狠无比。他想起来了,刚才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用他那只脏手握了她的小手,现在居然又敢缠上来!
眼见司徒本堂的掌心紧紧贴着许愿柔嫩的皮肤,延彬心中的妒意夹杂着恨意汹涌暴涨。这样一个男人,居然还妄想染指他的小愿,居然还想娶她,简直是痴人说梦!想起自己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所受的种种煎熬,延彬眼圈泛起红潮。
延彬胆大妄为惯了,做事情从来不会考虑后果,又是在这种因嫉恨而理智尽失的情况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怒意,从怀中取出随身的短枪,将枪口对准了司徒本堂。
“不要!”许愿看出延彬的意图,才刚开口阻止,银色的弹头已经射入司徒本堂的胸腔。
许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司徒本堂名贵的新郎西服上,红色的血液沿着细小的洞口一圈圈蔓延。延彬居然给了司徒本堂一枪?!她知道作为一个杀手,延彬枪法奇准,这一枪下去,司徒本堂必死无疑。
她的心开始因罪恶感而紧抽。其实,司徒本堂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性子有些愚钝罢了。虽然他有一个那样的老爹,虽然他昨晚还对自己用强的,可是抛却那些不说,在前段时间,自己最最痛苦的时候,是他小心的陪在自己身边,紧张的嘘寒问暖。
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他死,可是现在,延彬却因为自己给了他一枪!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初答应嫁给司徒本堂,今天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又做错事了,她真的罪该万死!
司徒本堂瞪着呆滞的眼睛,缓缓低下头,眼见自己胸前破了一个洞,他的脑子早就麻木成一片,只是伸手下意识捂上胸口,鲜红的血液瞬间在他的指缝间弥漫开。
延彬面无表情,对着枪口吹了一下,动作优雅的将枪收回怀中,准备发动机车油门,尽快带许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机车发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生命即将结束的绝望时刻,司徒本堂突然什么都不怕了,他的思维空白成一片,只有一个念头异常清晰:他不能让这个男人带着许愿离开,绝对不能!他还要把她抢回来,他还要和她举行婚礼。教堂就在不远处,她也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这一天他等了十几年……
他伸出自己那只血红的大手,本想再去拽许愿的胳膊,可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到最后,手只能在许愿雪白的婚纱下摆上着落。圣洁如雪的绢纱,映衬出刺目的鲜红,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小……小愿……别……别走……”
许愿早就忘记该如何反应,只是瞪大受惊过度的眼睛,脸色发白的看着司徒本堂死死抓着自己婚纱下摆的血红大手,那一滩鲜红让她心惊肉跳。
延彬已经反应过来,伸手一推司徒本堂,司徒本堂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倒去,带血的大手在婚纱下摆上划过一道红色血迹,继而“噗通”一声倒地。
“本堂少爷!”一群手下看到眼前这一幕,各个吓得脸色发白,可震慑于延彬又不敢上前,只得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心里却早已绝望透顶,深知司徒本堂是司徒博最心爱的儿子,如今在他们这么多人的护卫下,司徒本堂却惨遭不测,看来他们的小命也即将休矣!
而延彬早已猛踩油门,骑着车扬长而去。
天空更加阴沉,无数道闪电在空中划过,惊雷滚滚。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便肆虐而下。一群人颤抖的围在司徒本堂的尸体前大眼瞪小眼,任雨水冲刷着司徒本堂血淋淋的冰冷身体,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司徒本堂口袋里的手机如同催命符般响起,一群人对视了一眼,到最后还是一个胆大的从司徒本堂身上翻出了手机,又用颤抖的双手按了接听键。
“我的儿,”那边传来司徒博刻意放缓的声音,“怎么还在路上?什么时候到?”
司徒博让车队慢慢先行,自己则坐车绕近路到了教堂,原来是打算在这等他们过来好举行婚礼,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来,而且眼见雨已经倾盆而下,司徒博担心是不是雨大路不好走,才让车队迟迟未到。
电话那边没人应答,但司徒博明显能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司徒博叹了口气,今天早上司徒本堂因为许愿的事又和他闹,两个人闹的很不愉快,到最后还是他命人将司徒本堂塞进了婚车,估计他现在还在跟自己闹别扭,不肯答自己的话。
但父子哪有隔夜仇,更何况又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只希望司徒本堂能老老实实过来把这场婚礼进行下去。他的声音更加和蔼,笑着调侃道:“你这个傻小子,老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再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娶小愿当老婆吗?你再不动作快点,可就要误了吉时了!”
“司徒长老,”那边却传来司徒博手下的抽气声,他吞吞吐吐的报告,“本堂少爷他……遇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