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虽然坐在车里,可却将车外的一切观察的一清二楚。面对延彬的步步紧逼,她起先还能故作淡定的坐着,直到延彬将外衣褪去,露出腰间的一圈*包,许愿也开始像其他人一样冷汗直冒。
这个可怕的男人,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她开始怀疑,如果今天她敢忤逆他的半点意思,他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的引爆*,惩罚她的不听话?
她不是怕死,在确定东方瑾夜已经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心如死灰。或许,要想再次见到他,只能等自己死后,追随到他那边的世界里。她不再怕死,甚至还有些期待。可是现在不行,她就算要死,也要把肚子里的宝宝安全生下来,她现在还不能死,更不能让宝宝陪自己一起死。
双方静静对峙,这边的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握着枪浑身哆嗦,就差没跪下来求延彬手下留情,要死死远点,不要拖累他们。延彬却嘴角噙笑,双手抱肩倚靠在车边,好整以暇的看着车里面的小女人。
许愿知道延彬就是在等自己出去,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做缩头乌龟。她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
司徒本堂本来已经被延彬吓得脸色发绿,软塌塌的缩在一群人后面不敢动弹,可看许愿从车里出来,他立刻又紧张起来。刚想开口叫她,许愿却先他一步开口,话却是对延彬说的,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玩命吗?你绑着*跑来唬谁?拜托你,想死去一边死,你不要命我还要!”
延彬没有被许愿激怒,反而扬起唇,笑得开怀:“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今天很美!”
许愿没想到延彬会来这么一句,明显愣了下。她回过神,立刻警戒的竖起全身的刺,用不善的眼神瞪着延彬。这次她不再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延彬灼热的目光在许愿身上游走。第一次,她穿着圣洁的婚纱,和自己面对面,没有半分距离。恍惚中让他有种错觉,以为今天是她和他的婚礼,而她,是自己最美丽的新娘。
只是,她眼中的敌意实在刺痛了他的心,延彬不觉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问:“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丁点的难过?”
“不会!”许愿回答的斩钉截铁,“你这么神通广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我现在,倒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安危。”
“哈哈哈!”许愿的回答又引来延彬的一阵放肆大笑,这丫头啊,永远都那么可爱。
他的笑声顿住,沉默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知道吗,如果没有了你,那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为什么,他宁愿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情愿以命相搏,也要将她从别人手里抢回来。如果没有了她,那他还不如去死!既然如此,他索性将命都豁出去了,只要她跟他走。谁有他的赌注下的大?今天这场以命相博的赌局,他只准赢,不能输!
这样的延彬简直让许愿无言以对,她半天才下了结论:“疯子。”
“没错,我是疯子,”延彬大方承认,“可把我逼疯的又是谁?”
许愿不想和延彬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直接问:“你今天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延彬勾唇一笑:“我想,那天晚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那天晚上?司徒本堂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圈,难道延彬说的就是那天,佣人大妈告诉他许愿房间里有男人的那个晚上?原来真有其人,就是他延彬!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延彬又问,“要不要跟我走?”
延彬说完,将一只手掌摊开伸到许愿面前,“把手给我!”
许愿低头看着延彬的掌心,手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小腹。要不要跟我走?这个问题,要是换做以前,她会拼命的摇头,她不要再欠他的,她不要跟他走。可是现在,想想自己的处境,她原本坚定的心却开始猛烈动摇。
昨晚司徒本堂的侵犯让她胆战心惊,得知司徒博的诡计又让她绝望透顶。她丝毫不怀疑,如果留下来,让婚礼正常举行,那她和宝宝都是死路一条。她到底该怎么办?
“你能保证,”许愿缓缓抬起头,看着延彬问他,“你会保护好我和宝宝吗?”
“我会!”延彬的回答很坚定,“我说过,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就算这个孩子是东方瑾夜的?”许愿毫不避讳的继续问。
“就算是他的!”延彬的态度仍旧坚定,“小愿你不明白吗?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要在你的肚子里,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一部分。我会爱它,就像爱你一样。”
许愿被延彬说的有些动心,开始皱眉思索如果跟他离开的利与弊。婚礼是坚决不能举行的,司徒博和司徒本堂这对父子,也是离得越远越好。可是延彬那里真的是最好的去处吗?谁能知道他的保证是不是真的,如果她跟他离开后,他也要对付她的宝宝怎么办?
延彬看出许愿的犹豫,又继续循循善诱:“把手给我,跟我走!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吗?我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和宝宝好,再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这些话实在有着安抚作用,许愿看着延彬朝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感觉他的五指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一直在引诱着她,让她朝他伸出手……
“小愿,不要!”司徒本堂在一边急得大叫。
可是温软的小手已经覆盖在大手上,下一秒,许愿的小手被延彬牢牢握住。延彬勾唇一笑,将许愿打横抱起,接着便抱着怀里的小女人以风速冲向不远处的重型机车。
“你们!”眼看许愿马上要被延彬劫走,司徒本堂可急了,冲着身后一堆还在哆嗦着的人喊,“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