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明媚的笑脸……
变成了五个人狂忍不笑出声。
这餐晚饭吃得很没意思,我咳了一声,放下碗筷出门。
明月高悬,我思估着能爬到屋顶上赏月,看着院角的梯子,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放弃,我有些害怕上去后,梯子又倒了,我再在屋顶上下不来。
一天内让人看两次笑话,我万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不注意,韩谦出现在我身后。
“相识以来,你数今日最可爱。”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见不我搭理他,换了位置,到我跟前。
“还生气我把你卡狗洞里的事告诉离潺?”
我闭上眼,不想看他的脸。
“以后不许提。”
“好。”韩谦笑着与我并肩。“不过,我是真的喜欢,喜欢你卡在狗洞里出不来红着脸的样子。”
他又说一遍,让我很是抓狂。
“韩谦!”
不等我彻底发怒,他先声夺人。
“付岳跟我说,你不能喜欢我。”
“……。”我看着他。
原来,他们在院墙外是在谈这些。
韩谦目视前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这里有些不舒服。”
他转头看我,眼里没了笑容。
“你不喜欢我,我不高兴,喜欢我,我又怕你没命,一辈子的孤独,我消受不起。”
“你会孤独?”我笑着拍他的肩。“夜夜风流的小王爷。”
“莫非你以为一个人难以入睡,是总想着那些事的原因?”韩谦望着我。
我笑了。
他也许没说谎。
身边纵有红粉万千,她们却得不到他的信任,他不敢冒险,这是韩谦胆小的一面,如同当年他发现父母被舅父所害,不发一声,他胆战心惊的活下来,容不得一点闪失,复仇之路在等待中变得很长远。
我不觉得自己能帮他,但起码我不会害他。
付岳把我的病情告诉他,相反,是怕他害我。
一个女子喜欢上一个风流无边的小王爷,这样的剧情,想想是挺悲伤,但于我不存在。
试问,明明看到眼前是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它吐着信子,毒牙散发寒光,谁会把它放进怀里面?
我不是瞎子,脑子也尚还好使。
“花仙进宫后,宰相有何打算?”
“舅父不会与我说这些,我也不好问,否则他该会疑心。”韩谦伸了个懒腰,于我眼前走进夜色。
我追在他后头,笑着提醒:“他不疑心,你才要当心,明面上云阙楼是你的家当,从楼里走出去的人,怎能跟你没关系。”
韩谦停下脚步,转身看我,皱紧了眉。
“那我该如何?”
“自己的人得了圣宠,要些好处,也是应当。”我说得婉转。
韩谦的神情转忧为喜,伸手摘下一簇桂花**头上。
“付岳若能治好你,我赏他万两黄金!”
我噗嗤笑他。
“你有一万两?”
他凑上前来,带笑问我。
“云阙楼每年得给我分红,莫非你忘了?”
“……。”我哑口无言,说到底,治好我,还得我自己花钱。
整两日过去,他们还在笑话我,逼得我有了离家出走的心,带着山奈跟黄连。
出了太京城往西南,有处险境,巍巍山峰如刀切过,是天然的屏障,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山奈幼年时在这里迷过路,因而发现了山洞,洞有两府,中间别有洞天。酒仙想酿酒,我给她安排在了此处,之所以没给她在闹市开酒坊,是因担心美色惹祸,也是思虑到她的性子洒脱。
远远的看到我,酒仙立马跑进旁边的山洞拉出乐仙,二人远远的候着,扯着嗓子与我喊。
“四小姐,你慢点,当心摔着。”
爬山的天赋,我比黄连还不如,累得半死,听到她们如此喊,忍不住气喘吁吁的回应。
“你们这是在咒我吗?”
洞前的两人听了直笑,忙喊:“我们不敢。”
“屁个不敢……!”感觉自己累成狗,我哪里言词间还有体面。
山奈对我连推带拉,到了山洞,我是半步也走不动,躺在山洞内的一棵横倒的大枯木上起不来。
乐仙把山泉水烧温了给我拧帕子擦汗,酒仙一边用手给我扇风,一边喂我好消化的小糕点,见我缓过神了,乐仙才轻声数落。
“小姐也真是,把剑仙留身边,上来岂不简单,你偏把她放那么远。”
她这话,气得我坐起捏她的脸。
“你要当真是姐妹情深,花仙进宫那儿,怎也不回来看一眼?”
乐仙笑着任我捏。
“我怕那场面。”
知她说的是实话,我接过酒仙递来的茶,一口气喝了半盏。
见我放过乐仙,酒仙得了空问。
“四小姐今日怎么会来?”
“那是因为……。”
山奈插嘴,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让他说完,他赶紧把嘴捂上,看它的黄连满山满洞的疯跑撒欢。
乐仙虽喜清净,只对词曲音律情有独钟,到底我不是旁人。
“小姐既来了,不妨在此歇上一晚,晚上让我给小姐做一桌拿手的山珍。”
“好是好,只怕有些不便。”我看向山奈,总不能叫他先回,他要是走了,明日估计我找回去的路有些困难。
酒仙也看了他一眼,答得洒脱。
“不何不便?晚上山奈睡我屋。”
“咳咳咳咳……。”山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停不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