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愿作膝上奏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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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年前刘基在“荐福宫”偶遇了小道姑妙玉,便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她。妙玉就像是一颗藏在深山中的白玉,让刘基爱不释手。每逢二月初三他俩的“初见日”,也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刘基定然会去“荐福宫”。

有时,纪绪会调侃他是“半缘修道半缘君”。

其实,根本不是,刘基去“荐福宫”,就是为了见妙玉。

【一】《白梅》王冕.诗

冰雪林中著此身,

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

散作乾坤万里春。

记得去年的二月初三,下着小雨。

刘基游遍了整个“荐福宫”,突见有一白衣仙子,伫立在一株白梅前凝思 。花映佳人,雨雾朦胧,恰似仙境。

刘基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像着了魔似的向妙玉走近,不敢正面看她,只是隔着白梅花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倩影。

也许是心有灵犀,妙玉突然回过头来,目光正好落在刘基那深情的面庞上。那一瞬间,四目相对,两眼放光。

刘基更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失魂落魄地愣在那里。他满面通红,手足无措,怔怔地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隔着梅花,就这样久久地凝望。

妙玉虽无言,但刘基却不能无语,他对着白梅朗声吟颂了一首《诉衷情.梅》:

“天寒谁与比邻依?独傲露芳姿。

冰肌玉骨仙躯,

远浊土、绽高枝。

幽绝处,暗香怡,惹人痴。

问今盘古,汝失和靖,冷月来仪。”

[和靖,即北宋那位钟爱梅花的处士林和靖。因为是人名,故,"靖"字虽出律但不便改动。]

今年的春天,二月初三,还是下雨。

刘基换上了一身情侣装,来到了“荐福宫”。他在宫里寻了个遍,也没找到白衣仙子,只好在上次相见的白梅下苦苦等待了起来。只见刘基:一袭白衣,风流潇洒,犹如玉树临风。

可能是老天也嫉妒刘基的潇洒吧!便把雨弄得越来越大了。

就这样,刘基伫立在风雨之中,岿然不动……只听身后一句柔语:“你傻吗?”

刘基心中拨动了一下: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这也是两年来,妙玉的第一次说话,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虽然这第一句话把自己定成了“傻子”,可纪绪不是说过了嘛只要女孩说你傻,就肯定是喜欢你!

刘基舍不得回头,怕惊吓了她,想再听她说一句……

片刻,身后又传来了一句:“你还是个聋子?”

刘基急忙回头:傻子不打紧,聋子可就不讨人喜欢了。

只见:妙玉梳着高高的单髻,双手举着一把大伞站在白梅下面:风吹梅香动,亭亭秋雨中,含情又脉脉,假似愁雨浓。

刘基看呆了,就那么傻傻地站着。

“进来呀~”

刘基迅速钻进了伞下……这情景让刘基意乱情迷、流连忘返。

【二】《雨中即景》王梦麟.词曲 刘文正.歌

从那以后,刘基便坐下了病,每逢雨天,他就往外跑。

有一次,韩沃调侃他:“伯温兄,人家躲雨往屋里跑。你可好,下雨天往外走……”

刘基笑道:“你管得着嘛!”

韩沃不解地问:“关键是你雨天出去从不带伞,你就不怕把你精心打扮的形象淋坏了,成了落水狗?”

刘基也不搭理韩沃,却摇头晃脑、美滋滋地唱起了小曲:

[歌曲]“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嘛都在跑。叭叭叭叭叭大花轿,他们的生意是特别好。”刘基有意逗韩沃,“你有钱坐不到!”说完便抬步往屋外走,继续哼他的小调:

[歌曲]“哗啦啦啦啦淋湿了,好多人脸上嘛失去了笑,无奈何望着天,叹叹气把头摇。感觉天色不对,最好把雨伞带好,不要等雨来了,见你又躲又跑。哈哈!轰隆隆隆打雷了,胆小的人都不敢跑。”

韩沃跟着刘基走出了门外,看看他到底要去哪儿。

刘基掉回头说了句:“啪啪!无奈何望着天,叹叹气把头摇……”边唱边上了轿子。

【三】《十六日雨中忆梅花》赵蕃.诗

莫问帆迟速,且看山晦明。

赋诗忘意索,图画得天成。

白发应无种,流行讵有程。

清霜可期至,吨树合争荣。

刘基坐在轿子里,心里却非常迫切,想早一些到“荐福宫”,便嫌弃轿夫走得太慢。

他掀起轿帘看了看窗外,远处的山脉还是晦明,便放心地缩回了轿子。他闭目养神,心里寻磨一首好词,见面后好送给妙玉,以便触动她的芳心。

提及过往,妙玉那较好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就像深院中的一束白梅,藏着妩媚,却傲视凌空……

他心里渐渐雏形了一首《深院月.梅花》:

“藏妩媚,傲凌空,

仙子凡尘独笑冬。

谁道梅花无所恋,

玉肌冰质世难同。”

【四】《我的一个道姑朋友》陆菱纱.词 一番星.曲 双笙.歌

秋雨不似春雨,“荐福宫”的雨下得好大好大。

屋檐下,妙玉正在避雨。看似无意,却掩盖不住心急……

[歌曲]“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刘基急急忙忙下了轿子,连忙向她走去。妙玉也举步向他走来,刘基撑伞拥她入怀。

[歌曲] “噢……那年长街春意正浓,策马同游,烟雨如梦。檐下躲雨,望进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雨丝微凉,风吹过暗香朦胧,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过处翩若惊鸿。”

可能看不到这伞中的秘密,风便更大了,雨也更急了。

他俩便逃到了屋檐下,手拉手,排对排,四目相对,紧紧地贴在墙体上。

[歌曲]“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一笔一划斟酌着奉送?甘愿卑微换个笑容,或沦为平庸。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妙玉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刘基也问碧玉,“你呢?”

“我想,我也应该是喜欢你的!”

雨停了,刘基拉着妙玉的手,跑进了梅花林,雨后的梅花,叶子异常清新。

【五】《红楼梦-警幻仙姑赋》曹雪芹.赋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

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

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盼纤腰之楚楚兮,风雪舞;

耀珠翠之的的兮,鸭绿鹅黄。

碧绿的梅叶之间,更显仙女的云腾雾绕。妙玉的妩媚,确实与众不同:

她舒展开衣袖,闻到了浓郁的兰麝芳香。舞动荷花般的衣裙,听到了佩玉叮当作响。乌黑的发髻如云般堆在耳边,露出了桃花般的笑靥。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石榴子般的牙齿含着清香。苗条匀称的腰身啊,象雪花般随风轻逸飘舞。头上的珠玉钗环璀璨明亮,碧绿嫩黄闪闪发光。

刘基情不自禁地对着妙玉朗诵了自己刚刚在轿子里写就的诗词。

妙玉感觉不过瘾,说:“太短~”

刘基忽然想起了纪绪帮柳遇春写的那首《愿在衣衫而为领》的情书,笑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当着女孩的面,说这么肉麻的情诗,妙玉的脸瞬时红了。

刘基也立刻住了口说:“这样吧,我为你画一幅画,再为你配上一首诗,三天后,在此见面,送给你如何?”刘基是别了一个心眼,不能老是雨天见面。他要加快见面的频率,增加爱情的热度。

他的小心思,哪能瞒得了妙玉。妙玉莞尔一笑,说:“三天后焚香以待,请君过访。”

【六】《愿在衣而为领》陶渊明.赋

三天后,刘基得知纪绪进了京城,并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刘基惊恐万分,赶紧联络人营救,便负了妙玉约会。

妙玉只等来三妹梅黛儿送来的刘基书画,只见一位白衣仙子的旁边题了一首诗: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

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於颓肩;

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

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於三秋;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

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於两楹。

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於柔握;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

皎儿[妙玉]看着心发慌,脸泛红;黛儿看了脸发白,心烦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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