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儿垂钓》胡令能.诗
蓬头稚子学垂纶,
侧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问遥招手,
怕得鱼惊不应人。
袁震和纪绪返回了曲靖,来到了纪府。
纪家大院的门前有一条小溪,一个头发蓬乱、面孔青嫩的小孩正在河边学钓鱼,他侧着身子坐在草丛中,野草掩映了他小小的身影。
纪绪让袁震赶紧止住脚步,小声告诉袁震,他就是你的儿子霞郎。
袁震诧异地看着纪绪问:“你怎么给我养的儿子,怎么像个小乞丐?”
纪绪说:“有穿绫罗绸缎的乞丐吗?”
“我说的是头发,怎么那么乱?”
“你那儿子,成天阶鸡飞狗跳的,就剩上屋揭瓦了,头发能不乱吗?”
“这不坐那儿,挺安静的吗?”
“你没看到,他正在钓鱼嘛?”袁震想抓紧过去瞧瞧自己的儿子,纪绪却一把拉住了他,笑道,“不过,这还真的不一定是你的儿子!”
袁震知道纪绪这张“臭嘴”又要臭他,便问:“你…何出此言?”
“你想,你那么安静,他却如此调皮,能是你的吗?”
“一定是的,你看那聚精会神的劲儿……”
“都说父子连心,有心灵感应的。这样,你过去,假装问路,看他有何反应?”
袁震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裳,激动地向小霞郎走去。
听到有过路的人问路,五岁的小霞郎急忙摆了摆手,生怕惊动了水里的鱼儿,不敢回应这“过路人”。
一看到这种情景,纪绪忍不住大笑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笑声,霞郎急忙回头寻找,见是纪绪,高兴地把鱼竿一丢,撒腿跑向纪绪,大声喊叫:“叔叔,叔叔,叔叔回来啦……”
纪绪也连忙跑向他,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袁震吃醋地说道:“看来,像是你儿子。”
纪绪只是笑,也不理会袁震的感受,抱着霞郎往大门疾走。
袁震紧跟在他的身后,不停地说道:“让我也抱会儿……”
纪绪只得把霞郎送到了袁震的手中。
听到霞郎的喊叫,门卫急忙走出大门,看到主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高兴之极,又赶紧进屋通报一家老小出门迎接。
【二】《江乡故人偶集客舍》戴叔伦.诗
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
还作江南会,翻疑梦里逢。
风枝惊暗鹊,露草覆寒蛩。
羁旅长堪醉,相留畏晓钟。
语蓉一看纪绪回来了,大喜,一见后边还跟着袁震,先是一愣,随手从袁震怀里接过了孩子,喜不自禁地把头靠在孩子的胸前,说了句:“你怎来了?”
袁震只是嘿嘿地傻笑。
纪绪把小雅介绍给袁震认识,他们便交谈了起来。
纪绪却无心听他们谈话,到处在寻找着什么。
小雅问:“小叔,你找啥?”
纪绪说:“我小妹呢?在梧桐山就见了她一眼,就让他们送家里来了。她还好吗?晚上有没有做噩梦?”
小雅笑道:“很好的,晚上和我睡在一起。”
纪绪看着小雅大大的肚子,担心地问:“她睡觉是否安稳?可不要伤了你……”
小雅说:“不会的,小叔。她睡觉安静得很,像只小猫;可白天很闹,比我小弟还调皮……”
纪绪笑道:“那他俩可找到‘对手’了。刚才也没看到她和霞郎在一起,她去了哪里?”
小雅说:“好像是在我屋里,捣弄我的衣裳呢……哎吆,那个乱呀……”
纪绪说:“那你带我过去吧!”
纪绪带着小雅和霞郎去了绣阁,把空间留给袁震和语蓉。
【三】《**词》毛铉.诗
下床着新装,初学小姑拜。
低头羞见人,双手结群带。
大老远就听见绣阁里稀里哗啦的响声,纪绪赶紧走近绣阁,从门缝往里瞧。
只见舍兹忙得是满头大汗。
再瞧这屋子,全是衣裳,东一件西一件的,有的是自己的衣服,有的好像是小雅的。又见她爬上了睡床,抬脚去够那放在高处的香樟木箱子。
她的脚跟一抬,身后绑着的、类似狗尾巴的东西,跟着她的屁股便一动。
纪绪问:“她的屁股后边是什么?”
“猫尾巴。”
“弄那干嘛?”
“奢衣尔说她像只小猫,她就真的把自己当小花猫了,所以就弄了跟尾巴。”
“噢~”
舍兹好不容易从箱子里掏出了好像是小雅结婚时穿的衣服,下了床,穿戴起来,拖着长长的衣摆,学着新娘的样子拜堂礼……
纪绪看着眼前的一切,又问:“她又干嘛?”
小雅道:“情窦初开呗!”
纪绪嗔怒说:“六岁的小孩,哪来情窦?你六七岁的时候,也玩这游戏?”
小雅笑着说:“是呀~”
纪绪又笑了起来:“不过,她学的还真像!”
“她是在学仡芈欧拜堂呢!”
“仡芈欧和李浚的婚礼,你母亲给他俩办妥了?”
“全办好了,按照您的要求,在西河边上,给他们买了房产,他俩一直住在那里,很快乐。”
“待会儿,我们去看看他们。”
听到说话声,舍兹还以为是丫环呢,便问:“是谁在门外偷看新娘子呀?”
纪绪推门而进,笑道:“小妹,你想和谁成亲啊?”
想不到是自己大哥回来了,小脸立马红了,赶紧低下了头,紧张地、假装着扎缚腰带,借以掩饰着自己含羞的情态。
纪绪走过去坐在她刚刚参拜的椅子上,顺势拉过她不停抚弄裙带的小手,笑着转移窘态,问:“听说,你最近长出了一根猫尾巴?能否露出来给大哥看看。”
舍兹急忙转过身,划拉起长长的裙摆,露出那灰不溜秋的毛尾巴,扯着让哥哥看。
纪绪拿着这尾巴端详起来,怎么看也不像是猫的尾巴,倒像是一根狗尾巴,便问:“这是用什么做的啊?”
舍兹说:“大花猫呀~”
霞郎告状道:“小叔,小叔,我告诉你,小姑把你的狗皮褥子给剪坏了,让我姐给她缝的这条尾巴,她还不让我告诉你呢。”
“噢……剪坏了不打紧,但瞒着我可不好。不过,我看着不像猫尾巴呀!”纪绪放下了毛尾巴。
舍兹不服气地问:“咋不像呢?那像谁的尾巴?”
纪绪逗她说:“像小狐狸的尾巴。”
舍兹一听,来了精神,歪着头问:“这有什么不同吗?”
纪绪道:“猫尾巴是‘上竖’的,而你这是‘下垂’的,小狐狸的尾巴才这样耷拉着呢。”
舍兹又问:“怎样才能上竖呀?”
纪绪告诉她:“里边得加上硬物才行。等大哥到了京都,找家上好的皮毛店,给你做一条上好的猫尾巴怎样?”
舍兹高兴道:“好呀!好呀!”
霞郎也嚷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舍兹不高兴起来:“你干嘛什么也跟人家学。”
霞郎顶了一句:“我咋跟你学了?”
舍兹道:“人家长尾巴,你也长尾巴,你是山羊,能长尾巴吗?”
霞郎说:“山羊怎就没尾巴了?只是小一点嘛。”
舍兹道:“反正不许和我做的一样长。”
霞郎说:“就做一样长,比你的还长……”
看着俩孩子吵闹,纪绪高兴地笑出声来:“都给你们作猫尾巴。不过,我们可以做成不一样颜色的呀。小妹,你要什么颜色的猫尾巴?”
舍兹说:“什么颜色的都能做吗?”
纪绪道:“那当然!”
舍兹说:“那,那你…我要红的!”
纪绪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伶爱地说道:“好!大哥给你做红色的。”心里好笑,这哪是小花猫?分明是一只红狐狸。
霞郎说:“我也要红的。”
纪绪严肃道:“不许要红的!女孩子才要红的。你,换个颜色……”
【四】《国风.郑风.褰裳》诗经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狂童之狂也且!
[褰:qiān提起;裳:cháng古代指遮蔽下体的衣裙;溱:zhēn郑国水名;狂童:谑称,犹言“傻小子”;洧:wěi郑国水名。]
袁震看着纪绪带着小雅和霞郎走了,便过去拉住语蓉的手说:“你还好吗?我日夜想你!”
语蓉一转身躲开了他:“呸呸,虚伪的负心郎!居然还有颜面说想我,你配吗?”她抽泣起来,瞬息又转过脸来,怒道,“你不是答应说要娶我的吗?你的大花轿呢,你的聘礼呢?”
“语蓉,你听我解释……”袁震觉得自己好冤枉,因此还想解释些什么。
“你还想解释什么?说你心里有我?还有我们娘俩?如果你心里有我和孩子,就应该来看看我俩,哪怕一年一次也好。如果你确实来不了,你给我娘俩寄点钱来也好!你知道我和孩子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带着孩子去接客,才挣来我俩的口粮!”
袁震惭愧地低下了头。
“是啊,我老了,不好看了,比你年纪大,没人要了……姐姐我告诉你,我就是再长十岁,也不愁没人要,你小子狂个蛋!”
袁震有些吃惊,这还是语蓉吗?她可是从来不骂人的,她也不会骂人。今天她怎么了?
袁震一边擦着汗,一边说:“语蓉,你真的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语蓉又把身子转向了一边,不想听他的解释……
【五】《牛什么牛》师立宅/周兵.词 李风持.曲 唐古.歌
[歌曲]“走出相思的困惑,捕捉燃烧的爱火,你用高度想把我诱惑,姐的青春怎能让你折磨。
等待邂逅的结果,最怕寂寞的承诺。你用帅气想把我迷惑,姐的真心怎能随便拍拖。
你牛什么牛,你牛什么牛,你的金钱买不到姐的自由。你牛什么牛啊,你牛什么牛,姐的幸福只是那真心拥有。
你牛什么牛,你牛什么牛,你的虚伪从开始都被看透。你牛什么牛啊,你牛什么牛,你从来都没想过姐的感受。
[rap]“瞧瞧你的花心肠,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演完这场又一场,你比任何人都要忙。我的心变得冰冰凉,对爱不会再痴狂。女人要开防火墙,好好看清对方的模样。”
[歌曲]“你牛什么牛,你牛什么牛,你的金钱买不到姐的自由。你牛什么牛,你牛什么牛,姐的幸福只是那真心拥有。
你牛什么牛,你牛什么牛,你的虚伪从开始都被看透。你牛什么牛啊,你牛什么牛,你从来都没想过姐的感受。
姐的追求就是要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