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梁安德,梁欲平眼中尽是关切之情“他当然重要,是我胞弟”
张中平温禄山同时身心一震,大是不可置信,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梁安德是你弟弟!”
梁欲平眼珠异常严肃询问温禄山道“就说你答不答应”
温禄山不可思议瞧着梁玉平道“真没想到他是你胞弟,这样,你是怎么联络梁安德的告诉我,我让他也过来只要你们能说出一切,自会保你们二人”
梁欲平展唇冷笑道“我这个做大哥的都劝不了他回头,你以为你们能?”
“你劝过他?”温禄山追问一句“这么说你是不想做这事,这么做全是为梁安德?”
梁欲平目露惋惜之色道“当大哥的看着弟弟要做杀头大事,劝不住只能帮他”
这么说梁欲平倒还是情有可原,原来是为弟弟涉险张中平有些同情梁欲平,张中平看一眼温禄山道“他也是有苦衷。。”
话没说完,温禄山皆目道“苦衷!有苦衷就帮弟弟刺杀太子?你是在支持他?”
话头怎么一下落到自己头上,张中平心一慌道“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废话梁欲平不想在说,直接和温禄山询问“我就这个要求,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让我弟进宫,答应我就说,不答应我就任凭你们处置”
温禄山没有答复闷头在屋内镀步,张中平凑上去轻声问“想什么呢?为什么不答应?”
温禄山犹豫道“梁安德也不知道陷多深,单说葛公被劫那夜,有人见他马车出城,如说是他送人出城,而葛公有什么事情的话,太子是不会放过梁安德”
听温禄山这么一说张中平也是感到为难“这事是不好答应,但是,也没人传回消息说葛公出事”
想得片刻温禄山来到梁欲平面前“如果葛公没事,我保梁安德,但如果出事的话恕我无能为力”
听温禄山这么一说,梁欲平投去感激目光“这事原本可以随口答应安抚我,但你没有,如此与我开诚布公我信你,罢了,你也不用光拿好听的说,落在你们手上我也没有什么奢望,只要能保住舍弟我便放心,知道的也不多尽管问吧”
温禄山张中平二人对视一眼,张中平点点头示意温禄山发问,温禄山睛芒看向梁欲平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们在宫里安排多少人?”
梁欲平坦白道“不知道,我的任务有二,其一通报你们变动或是应对消息,其二,就是从内
部阻碍你们调查”
从梁欲平神色来看温禄山相信说的是实话“你给他们通知什么消息?”
梁欲平忽而苦笑道“为找葛公我一直在城外,回城后还没来得急打听什么,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程禄身上”
张中平显得庆幸道“这么说我们发现及时,你只做了其二,还没做到其一”
温禄山并没有张中平这般看得开,温禄山道“这样的事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做,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人”
温禄山说着话,视线是盯着梁欲平,梁欲平迎着温禄山略带怀疑目光答复“其他是什么人我真的不知,我说的是实话,我都是一个人做事,因为这样安全”
温禄山也不知道信多少,在问“那么,你见梁安德时候和他说什么?”
梁欲平道“他就问程禄的事情我处理如何”
梁欲平解释张中平似乎显得很满意,温禄山有些不太满意道“好,就当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帮我们”
“帮你们?怎么帮你们?”
温禄山道“告诉我你怎么和梁安德联系”
梁欲平顿时着恼如不是双手被绑缚住真想给温禄山一拳“我已经告诉你实话!你到现在还想抓舍弟!”
温禄山面无表情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你的实话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我说明白一点吧,如你想让我保梁安德,就要设法让我和他联系,只要他愿意说出全盘计划,我就能找到扳倒大司徒证据,到那时候你们不光没事,而且还会因为弃暗投明得到封赏”
听见温禄山口述美好结局,梁欲平顿时心如死灰唯有冷笑“我不会帮你设伏抓他,至于我随你处置”
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照射进屋平铺光线就像闸刀表面,光线中有些飞舞尘埃,葛玉泉就看着尘埃唏嘘道“你知道吗,我女儿和你一样大”
凌玉能感受得到葛玉泉对女儿慈爱,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凌玉大为冷漠道“所以呢?”
葛玉泉温笑“要她在这里一定会很害怕,相信你现在是非常害怕目前处境,我想说的是我也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这话能给凌玉一丝温暖,但是目前处境要这样温暖有什么用处?“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觉得他们要对我们下手?”
葛玉泉怅然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我女儿了”
与其说想倒不如说是担心,无论他们要葛舒兰做什么,看现在时辰该是动手时候。
的确是时候,因婚礼时辰已到,葛舒兰身穿喜服步入宴厅,宴厅中央有条长长过道,案席设在过道两边,喜服长尾落地,长长托在身后,秦重注意力不在葛舒兰身上,目光看向对面席案,对面席案只有苗湘媛一人,葛玉泉位置是空的。
沈建承昂首挺胸大是英气勃发深情款款凝注向他过来的葛舒兰,葛舒兰罩着盖头身旁有人牵引是以步伐显得很慢,见得新娘子入厅,席客视线自然落在新娘子身上,这时只有一个人的视线是凝视沈建承,这个人就是陆开,针盒有些抖,因为陆开手在微颤。
在旁护卫眼睛就像黏在陆开身上一样“准备,等拜天地时就动手”
陆开倒转针盒面对护卫,护卫冷眼看人显得不惊不惧“盒里的针只能发一次,我是无名小卒死不足惜,但你要好好想想,杀我值还是保住葛家值当”
陆开当然早是做好选择,针盒指向是对着护卫,拇指却是搁在针盒边缘“现在帮我还来得急”
护卫人是不动,脸上也是没看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那双眼睛蕴含泪光“对我来说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你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不是吗?不要轻举妄动,如你不按照他们说的做,不光我家人受到牵连, 很多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我明白”陆开缓缓移开视线,眼皮沉重转向沈建承,当然针盒方向也随他视线移动,葛舒兰到得沈建承身旁,礼官上前扬声宣礼拜天地,有些话沈建承想当众宣告,只是不管想宣告什么都要等到拜完天地在说。
一拜时候,葛舒兰呼吸逐渐急促,右手有些震颤,脚下显得有些发虚,因为手上拿着针盒,二拜之时,葛舒兰紧张得仿若听见骨头在发响,二拜作揖时拇指移动到针盒按钮上,二拜高堂时沈建承能看见葛舒兰盖头微微起伏,似乎葛舒兰在盖头后正大口呼气。
对此沈建承也不觉得奇怪,一时之间也是没想到什么原因,可能多半是紧张,到得夫妻对拜葛舒兰咬着红唇闭上眼睛,正要按下针盒前,陆开抢先一步按下针盒,只不过针盒不是平直向沈建承射去,针盒微抬向上方悬挂彩灯直射,银针经得机括发力劲力十足,虽然只是细针却把彩灯挂绳射断。
彩灯挂绳一断,整个灯罩落下,下方席案有人坐着,灯罩一下就打在席上将杯盏震落,哐啷响声顿起顿时把人吓得一跳,祖士昭人在宴厅之中,见得彩灯无缘无故断落,知道是陆开给他打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