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泽兰有惊无险的又进了秦家的门,最不高兴的就是陆女菀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阴泽兰还能活着回来。但更让她不法接受的,是秦桑耳看着她的眼神,那是在面对自己时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心疼。便免不了想起表姐陆英曾说过的话,这阴泽兰和秦桑耳分明就是旧情未了。
她一定要死死的抓住这一点并且善加利用,只要利用得当,那日后便会成为搬到阴泽兰的绝佳手段。陆女菀和秦桑耳的缘分到了尽头,但她也不会让阴泽兰得偿所愿。
“母亲,您刚才也亲眼看到了,那阴泽兰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大少爷对她死心塌地的倒也罢了,现在她还公然和二少爷不清不楚的,留着她简直就是给我们秦家丢脸。”陆女菀跟在自己婆婆的身边,继续抱怨着泽兰的种种不好。
没有让阴泽兰从自己儿子身边消失白氏也恼怒的很,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出说偏这陆女菀在她耳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冷着脸道:“还不都是你那肚子不争气,你若是能一朝有喜,别说是桑枝会在你身边守着你,就连这大少奶奶的名分也自然会落到你头上。”
“母亲也不能都怪我一个人,我进门这也好几天了除了新婚那晚,大少爷根本就连我的屋子都不去,我就是想怀也要他愿意才行啊!”陆女菀也是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说。
新婚那晚洞房花烛,虽说不是初、夜,但毕竟也是身为女子这一生中稍有的重要时刻,桑枝却因为心里不痛快而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连她的大红盖头都没能亲手接就先倒在床上睡着了,害得她闻了一晚上的酒气。
那晚以后,桑枝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屋子了。不过陆女菀也留意过,桑枝不仅没有进她的屋子,同样也一次都没有去过瑞香的屋子。少数的几个晚上是留宿在泽兰的上房,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独自睡在书房。
“说到底还不是你无能,连自己的男人都拴不住。”大太太把女菀的抱怨当做是一种无能。
“母亲说的倒是容易。”女菀被斥责的也有些不愉快,小声的嘟囔着。
别人不了解秦桑枝,她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能不了解吗?他的心还放在阴泽兰的身上,和女菀又没有感情基础。还是因为醉酒之后的意外才不得已成婚。
当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大太太白氏嘴上对女菀也是偶有不满,不过心里却还有几分满意的。陆女菀不是阴泽兰,没有那说不惊风的身子,更不会一位的装好人发善心。女菀的本质也和她表姐陆英一样,都是爱财的,看中权势名利的,这一点和大太太的想法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如此婆媳两个一条心,有了共同的目标,陆女菀那与阴泽兰相比稍显逊色的出身和家世到也不算什么了。
水仙怀孕已经让大太太措手不及了,想要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目前只有让女菀尽快怀上桑枝的孩子这一个办法。大太太身为这高门大院里的过来人,少不得要给初来乍到的陆女菀想想办法提个醒。
不动声色的用眼睛扫过四周,发现除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并无旁人,便停下脚步把女菀拉到跟前,小声嘱咐:“今儿个晚上我一定会让桑枝到你房里去,你到时候想办法把这药丸给他服下,剩下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女菀看着自己掌心那颗红色的小药玩,说不上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惆怅更多一些。
跟着表姐到秦家游玩的那一晚,她在湖边的凉亭等着泽兰带桑耳来和自己见面,结果却被人从身后用力的敲晕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外书房的软榻上了。好像喝醉酒了一样,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发烫,绅、体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烧的她万分的饥、渴。
秦桑就趴书案上,恰好也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看到女菀的时候就如一只在饥肠辘辘正在觅食的老虎,毫不犹豫的将她扑到,用最快的速度扯掉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服。
清醒之后的女菀一直都在怀疑那个晚上、她和秦桑枝之所以会那般的情不自禁被人下了药是毋庸置疑的。可在秦家究竟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有做的无被人察觉,她今日看了这手中的药丸方才想清楚。
那个不惜一切手段要把她和桑枝凑成一对的,不是别人,就是秦桑枝的母亲,大太太白氏。
女菀在陆英家的时候曾无意间听舅舅和舅妈说起过,说秦家的大太太白氏娘家是经营药材铺子的,她以前未出阁的时候也曾跟着父亲学过两年,也算是颇通药理。现在她毫不避讳的把这东西给了陆女菀,无非是看在生米煮成熟饭。
将那红色的逍遥丸藏在张心之内,女菀一路回到自己的房中。得知真相的她心中也不是没有恨,只不过那恨在现实的面前竟是一文不值的。她既然已经入了秦家的门,那便只能生是秦桑枝的人死也要是他的鬼,在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不管有多少的不情愿,她都只能忍着。陆女菀现在必须牢牢的抱住婆婆这棵大树,如此一来她才有机会在秦家站稳脚跟,才有机会让阴泽兰痛苦。
秦桑枝把泽兰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之上,唯恐一个不小心在牵扯到她的满身伤痕。
“你在坚持一下,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桑枝亲自在床榻前照顾,丫头们都垂首立在两侧,不敢随便说话。屋子里面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瑟瑟的秋风穿过门缝,带来一阵寒意。
泽兰勉强靠意志支撑着,熬过了这一路,现下终于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双眼沉的厉害,身上的每一处都疼的厉害,知道桑枝守在床边却没有说话的力气,呼吸越来越微弱。在大夫被请来之前,便昏睡过去了。
绳子的捆绑加上、她自己的不小心磕碰,又长时间被关在阴暗潮湿的西方,导致体内的寒气被激发,泽兰这次病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只要安心休养在用药食调节就会逐渐康复。
听此消息,桑枝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暂时可以放下了。他把不能亲自去把她从青龙堂救回来的内疚全都转变成了照顾和陪伴。送走了大夫之后就一直守在她的传遍,处理伤口,喂药,都自己亲力亲为,以求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心里的愧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