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那种地方待过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清白的,你不要在被她所迷惑了。婆婆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秦家啊,不能让她折损了这家世门楣。”陆女菀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甚至一口咬定阴泽兰已经被那些人玷污不再是清白之身。
秦桑枝没有说话,但泽兰还是明显从他僵硬的怀抱中察觉到了他态度上的迟疑。若是以前她或许还会因为桑枝的这个举动而伤心不已现在却仿若平常一样,再无半点痛苦可言。因为她已经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于是轻拍他的手臂示意秦桑枝将她从怀里放下。
双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疼痛便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即便这样阴泽兰还是隐忍着面不改色的说道:“泽兰虽受的是新思想的教育,却也知道贞洁对女子的重要,我虽被绑了去,却并未作出任何有损自己名节和秦家声誉的事,自然有资格进门。”泽兰有意志支撑着自己随时有可能到下的绅、体。
“那你倒是说说,那些人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缘何就肯轻易的把你放回来?”女菀仗着大太太的宠信,在泽兰的面前不仅没有半点身为妾室的尊重反倒还有些趾高气昂。气焰很是嚣张。
泽兰绅、体虚弱,导致头也有些昏昏沉沉,恍惚间总觉得眼前这个骄纵跋扈喜欢落井下石的陆女菀她曾见过的。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为了什么她有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是我去把人带回来的,你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可以来问我。”桑耳实在不忍在看泽兰在秦家的大门口被女菀这般羞辱和百般的刁难,终是不顾身份主动上前替泽兰辩驳。
一次意外让陆女菀被迫成了秦桑枝的女人,可她心里却还是无法轻易放下对桑耳的这段情,见他主动帮阴泽兰分辨,更是气恼,当即反问道:“既然二少爷说了,那我就问问,她阴泽兰是秦家的大少奶奶,就算要救人,那也是由大少爷去,什么时候轮到你去献殷勤?”
秦家是大宅,大门就朝着主街道,这街上每日来来往往的人本就不少,见如此兴师动众的都好奇的停下来围观。高门大院发生的事情,总是轻易的就能引起围观。
“伦理辈分上来说,你虽是大哥的妾室,到也勉强算是我的嫂子,我不应该反驳于你,但我一向做事不讲原则全凭本心,你却是不能干预的。”
桑耳冰冷的语气如同秋日里的一场大雨,寒冷至极,将陆女菀心中那唯一尚存的二人之前情感的火苗毫不留情的熄灭。在不给半点复燃的希望。
陆女菀愤然,更是恨不得将阴泽兰生吞活剥。
凭什么她阴泽兰在陷入危险的时候就有本事让秦家的两个男人都为她提心吊胆,待人冷漠的秦桑耳更是心甘情愿的以身犯险。不仅如此,看桑耳今天的态度,几遍是阴泽兰当真被玷污他也断然不会有丝毫的嫌弃。而她自己呢,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心里的痛苦并不比现在的阴泽兰少,可秦桑耳却是从那之后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所以,即便是不为了争这个大少奶奶的身份,陆女菀也已然要把阴泽兰恨到骨子里的。
“你做了些什么我自然没资格管,可婆婆是秦家的当家主母,她说不能进那就是不能进。”陆女菀自觉在面对桑耳的时候有些难以应对,只能把大太太给拉出来做挡箭牌。
秦桑耳在无礼,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大太太的话,他至少还是不能公然忤逆的。否则就算是闹到老爷子那里,也只会训斥他不懂礼教。
“我没工夫听你们在这辩驳,我身为秦家的当家主母那就有责任让秦家的声誉不受到玷污,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间,不能让她再以秦家的大少奶奶身份进门。。”
“母亲,兰儿已经伤成这样了,您要把她赶到哪儿去呀!”秦桑枝干脆当街跪在自己母亲的面前,不惜用男人的尊严哀求道:“就算儿子求您了,让我把兰儿带进去吧。”
站在一侧的瑞香见状也满眼泪水的和桑枝一起跪在地上:“就请太太看在阴家的份上,让少奶奶进门吧。少奶奶若真有什么不好以后在定夺也不迟,您要是现在将人赶出门,那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们落井下之容不下人,太太不是最看重秦家的声誉吗?”
泽兰虽有些晕,但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瑞香在大太太面前这般苦苦哀求,并不是出自主仆姐妹间的情谊,更谈不上任何的一点真心。瑞香自由她自己的打算。
瑞香对眼前的局势看的很是真切,她和陆女菀是水火不容,无奈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足以与之抗衡,有阴泽兰在,既占了大少奶奶的位置又可以对陆女菀有些压制。在有,秦桑枝对阴泽兰还是有感情在的,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替阴泽兰求情,无疑等于在给秦桑枝帮忙,或许从此以后,大少爷还可以念着她的这点好。
主仆两个果然都不是好对付的,陆女菀看着瑞香也同桑枝一起跪在地上求情,气的嘴都歪了,斜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同时也打定了注意,以后一定不会让瑞香好过。
围观的人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见了这情景都很自然的以为是婆婆在刁难媳妇,于是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大太太,对她指指点点。
大太太听瑞香提到阴家,心里已然有些松动,在泽兰被绑的这件事情上说到底还是秦家理亏,而且为了不让阴家得到消息,那丫头木香还被关在后院。若此时把泽兰赶走,那无疑是在逼她回到娘家。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在有她也不想此事被传扬出去,丢了秦家的脸,想来想去,只能暂时妥协,让桑枝将泽兰带了进去。
得到允诺的秦桑枝在不敢有半点的耽搁,当即抱起阴泽兰冲了进去。桑耳自然也想要跟着去,看她没事了也才好放心,可为了泽兰的以后,还是强迫自己放弃了。也没有进府,转头上了白石的车。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既然放不下那当初又何必执意离开呢!”白石看了一眼身边魂魄早已经跟着刚才的人飞走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秦桑耳,发动了车子。
秦桑耳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将绅、体靠在车座上,缓缓的闭上双眼,说道:“我要是你就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去应付那青龙堂的大小姐。”
江湖传言,高手都是伤人于无形的。此刻的白石,被秦桑耳的一句话伤的体无完肤,差点背过气去。要不是看在桑耳满心痛楚,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