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是在怪我不请自来?那我走便是了。”泽兰说完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真转头就走。
桑耳也是看她害羞的模样很是有趣有意逗她一逗,不想泽兰竟真的恼了,于是连忙上前,扣住泽兰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
“好了,你知道我是在开玩笑的,怎么还真的要走啊。你要是走了,我这想了一晚上的话可就没处说了。”
泽兰听着前半句到还真诚,可听了这后半句,又恍然大悟,桑耳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要是顺了他的意,被他逗着玩,一来自己很没有面子,二来未免也太便宜了他。
便故意压住心里那一阵和煦板着脸道:“二少爷到不必着急,用不了几日陆家小妹过了门,到时候琴瑟和鸣,自然是有人陪着二少爷秉烛夜谈。”
“你总是如此。”桑耳说完松开了泽兰的胳膊,又恢复了如常的淡漠表情:“随我进来吧,白石正等着呢。”
他要和陆女菀成婚本就是事实,她又没有说错话,桑耳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果然一句话都不在多说。泽兰觉得甚是无趣。
“可是有结果了?”泽林见到正把自己埋在一堆瓶瓶罐罐后面的白石问道。
白石把面前的一个小罐子推倒泽兰的面前:“就是它被动了手脚。”
泽兰满心以为必然是自己平日里吃的东西,可大概盖子一看却大吃一惊,这不是她每日晚上都在吃的能够让女人怀孕的药吗?这是母亲特意让她从娘家带回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便急着问白石:“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面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东西,这分明就是……”
虽然白石和桑耳也都不算外人,可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泽兰还是没有办法把那药的真实作用说出来,倒是白石,一语道破:“我当真知道那是让女人尽快怀孕的药,不过你那药里面确实被人做了手脚,只是加了这一点东西就让它变成避子汤药了。”
泽兰不得不说,与其感激她此刻倒是在心里有些恨这个白石了,这话心里清楚就好,又何必一定要说的如此直白呢,让她一个女人家颜面何在啊。
“如今知道了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下一步就是围绕这个问题做文章了,如此一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下毒之人。”桑耳主动的转移了话题。
“那你可能分辨的出这东西究竟是在何时被放进去的呢?”泽兰心里想着这药是从娘家带过来的,现在即便是查出了问题也还需要问的仔细些才好,如此方能安心。
“这倒也不难,少奶奶只需把没有煎的药以及剩下的药渣拿过来,我一看便知。”白石颇有信心的回答。
“那就麻烦你了,我稍后就让木香寻个时间把你说的这两样东西送过来。”
白石笑着答道:“少奶奶不需和我言谢,我做这些事虽然是在帮你不过却是看的另外一个人的面子,就算要谢自然也是要他来谢我才能收的。”说完便抱起桌上一堆瓶瓶罐罐到别处去了,走过桑耳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碰了碰他的肩膀,诡笑着低语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且仔细想想,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好自为之吧。”
这两个人今天当真是有些奇怪,先是说话阴阳怪气的,现在又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分明就是有事隐瞒。白石前脚刚迈出门口泽兰便桑耳:“你二人可是有事故意瞒着我?”
桑耳挑了下眉,将一盏茶放在泽兰面前:“为何这样问?”
“就是觉得你们两个今天说话怪怪的。”泽兰品了一口茶说道:“若是和我的绅、体有关,那大可不必如此,我的确很想要找回以前失去的记忆,不过时间过了这么就,我也想明白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天爷不想让我想起过去。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承受的住。”
“你别多心,和你的病没有半点关系。不管结果如何,我和白石都会帮你尽力一试的,你且放宽心。”桑耳闻着那熟悉的茶香,有一瞬间的怅然。
泽兰想说,不是为了她的病就好,毕竟她的心里也是抱着希望的。可是看桑耳的表情,现在说这话似有些太过自私,不过好在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便放下茶碗说道:“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成功的将后花园闹鬼的事情当做诱饵抛出去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桑耳回答。
“那万一这个办法要是没有奏效呢,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大半天。”泽兰并不是对桑耳的办法没有信心,相比之下她更加不相信自己的演技。
她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今天早上要不是有三姨太,她已然不知道要如何把话题进行下去了。虽然最后还是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泽兰觉得自己的表现当真差极了。眼下会有此担心,倒也就不奇怪了。
“我已经想好了让这个谎言奏效的办法,到时候一定又会是一场好戏的。”桑耳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倒是想要看看,谁会是这个家里第一个因为此事而心虚的人。
“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那我也不便久留,就先回去了。”泽兰说着起身,后又转头看着桑耳:“当初主动去劝你让你假意答应这亲事,既是为了你好也是方便我的私心,不过这几日我也仔细想了一番,难得女菀是真心爱慕你的,这或许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戏真做迎娶陆女菀为妻?”桑耳也跟着起身,距离泽兰不过一步之遥,眯着眼睛明知故问。
“我的确有此意。”泽兰回答的很干脆,不带丝毫的犹豫。
听闻此话桑耳只觉一阵心酸,就连看着泽兰的眼神里都萌生出了一股委屈的怨气:“你既看不懂我的心,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留下来是为了调查母亲的死因,而你选择和我在一条战线是因为你觉得眼下只有我可以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桑耳虽然在气头才故意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的一文不值,为的就是让泽兰难过。可到底还是顾念到她的,不忍心把她伤的太深。
“二少爷的话我听明白了,今日是我不知分寸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过问你的私事了。”
泽兰以为她自己听明白了,可事实却是她依旧糊涂的厉害。现在感情里的人,还有一个是清醒的呢。
无端的,两个人又给彼此平添了一处不愉快。都是有些倔强的脾气,一个藏着不说,好不容易找了机会开口,另一个也不知是真的傻傻分不清楚还是分明什么都懂却又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