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班师回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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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莫怕。我听到黎瑾恒这样低语。

四周静得可怕,丢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近了,我恍然放松下身子,能用脚走路的,算什么鬼?

正想着,便听哎哟一声,那女鬼似乎跌倒在地。忽地有光亮起,我不适应地眨眨眼,只见黎瑾恒正举着烛台挡在床前,一阵散乱脚步声后,他厉声道:“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不言语。wavv

黎瑾恒并不与她多纠缠,让亲卫领她出去,过去上好门销灭了蜡烛重新躺下。

我哈欠连天,一歪头预备入睡,左脸被他手背碰了碰,他自顾自地说道:“晗儿莫怕,一切都是假象。”这几个字被他反反复复地念着,宛若催眠曲,很快助我深眠。

再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嘴里鼓囊囊的,可能又做了吃美食的梦,我伸手想扯出,却发现双手被什么束缚着。试着挣脱两下未果,就连双脚也是这样的情况。

这是梦吗?不,这样的触感,绝对不会是梦。

周围有股泥土气,混着点干草料的味道,隐约有点热意,这是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我心里松出口气,不是地下室就好。

附近传来草料摩擦的响动,极为细小,分不清是人是物。我不多理睬,开始做起推理。昨晚我是在床上睡的,如果不是被人下了迷药搬过来,那就是那张床有问题。

那黎瑾恒呢?他也中招了吗?还有黎武帝他们,该不会都被抓来了吧?要真是这样,未免也太可怕了。

“你醒了吗?”少女的声音怯怯飘来。

我不敢回答。

“我看到你刚才动了,你是醒着的。”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呢?我心道。

“再过一刻,他们便要来送饭了。”这声音虽还是轻柔的,却比刚才来得清楚些。我点点头,呜呜两声,努力晃着手脚。

“不会很久的,”又是一阵摩擦声,她像往某处挪了挪,“等你的同伴离开,你就自由了。”这样的自由变相等于死亡吧?

有人送饭来,解下门口的铁链子。少女只为我拔去口中的桎梏,扶我坐起靠在墙上,小口喂饭。

我寻摸到空档说道:“你和他们是同伴吗?”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里像有团火在烧,果然是得伤寒了吗?

她沉默须臾,回道:“我们,也许是同伴吧。”她递进来一个略凉的东西,我嚼了嚼,像是凉皮之类的东西。

“你留在这儿会很好的,”她坚定地说,“环山镇靠山吃山,如果你愿意,还能自己经营铺子,日后衣食无忧。”

我忍不住冷笑,“那我回家岂不是更无忧?”

微凉的指尖在我眼前游移,似有若无的中药香气顺势钻进鼻里。我心生一计,用力咳嗽两声,“我原本有疾,父兄带我就医才路经此地。如今又染上伤寒,只怕没多少日后可言。”又刻意垂下身子,“多谢姑娘相助,我饱了,你吃罢。”

“我们这儿也有好大夫,届时带你去瞧。”她轻轻握住我的手,“公子莫要悲伤,还是再用点罢。”

公子?我现在应该还是入睡时的打扮,披头散发兼围着黎瑾恒的披风。男女子衣饰本就不同,加之我声音沙哑,难怪她会认错。

我苦笑道:“这儿的大夫有京城的好么?”

“京城人士多沽名钓誉。”她啐了一声说道。

“那,诸星移诸大夫呢?他也是你口中这般的人吗?”

她的手陡然一颤,“公子是要让诸大夫瞧病吗?”我点头,她不住发抖,哆嗦着帮我解开手腕上的绳子,我并不急着动弹,问道:“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诸大夫以三治闻名,不知公子是哪一个?”

旁的大夫总爱说什么三不治几不治的,这诸大夫却以三治一举成名,即一治疑难杂症,二治绝症,三治牲畜。

“我这回是去复诊,姑娘想必也知,诸大夫向来不爱与人多提病情。”说完,我抬手摘下蒙眼布,待适应些后,转头看她。她最多十五六年纪,面容白皙,眼中泛着水光,含羞带臊。见我看她,忙低下头,嘴角却是微微现出点弧度。

“公子莫要这样看我。”

我道:“叫我靖晗吧。”

“寒公子。”她轻唤一声,“我心中只有无限挽留之意,但不可因此害了公子性命。如若公子不弃,我可助你一臂之力。”我喜不自胜,咳嗽两声道:“姑娘所言可是当真?”

“自是无假。我们只求解冤,不求结仇。”

她说这里只有一日三餐时才能见到人影,到时她设法缠住送饭人,让我趁机逃出去。可出去之后,前路吉凶全凭我自身运气。我想了想,选择答应,于是解开脚上的绳子。

又过去些时候,天色逐渐有了变化,我昏昏欲睡时听她开口,“约摸一炷香后,送饭的人就要来了。”

“姑娘闺名为何?我得记下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姓。”

她笑了笑,“阿棋,琴棋书画的棋。”

“那姑娘家中还有琴书画?”

她摇头,“母亲为琴,我为棋,再往后无人。”

外头突有动静,比她预料的来得早些,她冲我一点头,我们都紧紧盯着那扇门。

哗啦。锁链落地。

门缓缓打开,踏入一双黑布靴,上绣流云纹。我赶忙拉住正欲起身的阿棋,来人刚探进大半身子,慌忙单膝跪地,“小公子恕罪,属下救驾来迟。”阿棋瞪大眼睛,我倚着墙壁站起,令他起来问道:“不迟。我父兄还好?”

他低着头,“大人与四公子无恙,还请小公子速随属下回去。”

“好。”

阿棋呆愣半晌,收回搀扶我的手,我道:“你也和我一起过去吧,有什么冤屈可以同我爹说,他会帮你。”

“寒公子”她眼帘低垂,经过一会儿才点头应允。

出门时,我见墙边躺着一个粗布衣打扮的男人,不觉一惊。护卫道:“属下手下略重,半个时辰后他才醒来。”我面无声色,心里却想,出手这样没轻没重的,难怪黎瑾恒多有微词。

回到客房时,阿棋直往黎瑾恒那儿奔去,我来不及劝阻。她该不会是一瞬间就转看上黎瑾恒了吧?

“娘。”她哭喊道。

娘?我走近,只见黎瑾恒身侧坐着一白衣女人,面上一块白一块红,看上去怪异得狠。她是阿棋那位名琴的娘?

“我的棋儿,你从哪里来?”琴夫人抱紧女儿,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棋儿,你无事便好。”

黎瑾恒冷眼旁观,挥手让那护卫下去,又冲我招手。我走过去,问有什么事吩咐。

“伸手。”

我照做。

他看了看上头残着的红浅印,牵住我右手,抬眼对琴夫人道:“如今你母女重逢,有什么话直说即可。”琴夫人沉默,只把阿棋往怀里揽了揽。

“娘,寒公子是有身份的人,他可以帮助我们。”

琴夫人狐疑看来,黎瑾恒身子略动,将我挡在身后,“有话不妨直说。”

“二位看似来自富贵之家,可曾感受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滋味?”我暗自点头,每回购物节之后,这样的日子就会如期而至。

“有。”黎瑾恒道。

琴夫人神色古怪,很快恢复常色,“山上无贼,镇中却有匪。外来之人,男的有钱夺钱,无钱强留;女的有钱无钱,都要留下。”

黎瑾恒问:“留下作甚?”

“男盗女娼。”

我捏了下黎瑾恒的手,踮脚在他耳边道:“她们好像也有身份。”黎瑾恒望我许久,又对琴夫人道:“堂堂县令夫人沦落至此,着实教人胆寒。”琴夫人瞳孔微缩,复低下头,“这真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号。”有护卫进来禀黎武帝要见她母女,黎瑾恒点头未语,待他三人走远对我说道:“你这声音怎么哑成这样?”

“没办法。”我清清嗓,“着凉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少说话。”他轻弹了下我的额头,“屋外有人把守,你凭空消失,自然是有机关作祟。恰好有护卫听得小二与他人谈话,才知他将你与方才那女子关在一处。”

“阿棋,她叫阿棋。”又是一下弹来,我捂着额头继续道,“其实阿棋打算救我出去的,就算逃不了,我到时也会想法子查到些东西。毕竟擒贼先擒王嘛。”

黎瑾恒一下子急了,扳过我肩膀,强迫我与他对视,严肃道:“你究竟明不明白入娼籍是什么下场?”

我愣神,一时忘记回应。

黎国与我们所知的封建王朝一样实行等级制度,最高等的是皇族与巫族,二等为官,其次为同等地位的工商农,最低等是娼籍,连奴籍都高它一等。那位随军的歌姬属艺籍,四等地位,属自由身,可随时转籍,而一旦被列入娼籍,永世不得翻身。

“晗儿,这里不是边地,一点都不干净。”黎瑾恒轻声说,随即揉乱我的头发,恶声恶气道:“伤寒痊愈之前,不许再多说半个字。”

我扯笑回他,“黎瑾恒,你这样关心我,不怕我误会吗?”

“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我有心思啊。”

他挑眉,笑出一口白牙,“你这女子还真是有趣。”

“有心思如何,无心思又如何。你在我府邸里做主母,愿与不愿,总归都是我的人。”

“既是我的人,又何提误会。”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复,呆立当场。他领我到铜镜前坐下,开始为我梳头,我忙说不用,他道,“女子的发髻我不会,但束发的手艺自认军中无人能及。我们已救出县令,稍后便要升堂,你简理一番过来旁听就是。”

县官正坐堂中,脸上仍有青紫,黎武帝坐在堂下喝茶,见我过来寒暄两句,又命衙役再搬张椅子来。黎瑾恒站在我们身后,身边分立两名护卫,剩余的则都在对面,皆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那县官冲我们一拱手,拍下惊堂木宣犯人上堂。

除两个熟面孔外,旁的我一概不认识,粗粗数来,共有八人。离我们最近的锦服高胖男人挺直脊背,冷问道:“我等无罪,何以逮捕我们?”那闪着精光的眼直直朝我们投来,“有问题的应该是他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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