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没想到,还挺臭美!”我这一说话,陆雨纯就冲我翻白眼。
我摊了摊手说,我哪儿臭美了,你总说我的虫子引诱你的虫子,我看是你的虫子,引诱我的虫子。我这明明没跟着你的,之后你的咪咪还过来找我。
你说是吧?
这话一说出去,那简直跟翻了天一样了,陆雨纯眼睛一翻张地跟铜铃一样大,她把鞭子挥起来,说,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不要惹急了我,我陆雨纯可不是吃素的。
我对这丫头也是无语了,她脾气真跟窜天猴一样,一下子窜到天上,一下子又坠到地上。
我有点不耐烦,撅了撅嘴说,你不是有事去了吗,怎么出现在这儿。
“本姑娘是准备去看杨家祭祀了。”陆雨纯抹了抹鼻子,“当然会在这儿。”
杨家祭祀?是杨建军说地那个祭祀吗?
陆雨纯来这儿,就是为了看一场祭祀?
我心中有太多疑惑,但也不好说出来,我就说,那杨家祭祀,有什么好看的,这街上的人一个个的,都失了魂一样,没精打采的,祭祀还不是一样?
陆雨纯撅了撅嘴说:“街上的人是受了洪水的打击才会这样的,祭祀可不一样!”
“祭祀是为了祭奠在过往事件中,为了杨家,做出牺牲的人或事,是在祈求神灵,庇佑这里。杨家对它可是很重视的,你看,去的也都是杨家有头有脸的人物。”
经陆雨纯这么一说,我想到杨建军,从周围人对他的尊重来看,还有他身上散发的气质来看,确实不像普通人,不过,这一切,陆雨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我就问她,陆雨纯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翘着嘴道:“我怎么知道的,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又犯脾气了。
我笑了笑,把蛊盒拿出,说,要不我把我那只胖虫子给你,成全你的咪咪,你告诉我,行不行?
“谁要你的破虫子!我家咪咪,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要你这只臭虫子!”陆雨纯一下子又炸了。
她说,你想知道也行,得让我的嗜血蝶喝一口血,我的嗜血蝶喝你的血开心了,说不定本姑娘还能带着你去祭祀那儿。
她把手中铃铛一摇,从里面扑出个花色的蝴蝶,跟我的那只银蝶色泽不一,但种类也是一致。
嗜血蝶在空中炫舞着,两只复眼却紧紧地盯着我,那样子,都多年没喝血一样。
我说,你这把它饿了多久了?就不会找些苍蝇蚊子,给它解解馋?
“谁搞那么恶心的东西!”陆雨纯白了白我说,我可是很爱干净的,它饿,它自己笨,不知道搞吃的,还怪我呢?
你是不想它咬人吧?我心中道。
这嗜血蝶,最喜欢的就是人血了,对人血也都是来者不拒,如果不是主人有所限制的话,它看到人就扑上去了。
哪里有饿着的缘故?
这么想想,这陆雨纯刁蛮是刁蛮了些,但品行还是善良。
不过,她怎么对我就善良不起来了?我的身上,也没写着,自愿献血,几个字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为了把事情弄得清楚一点,我就把袖子一掀。
陆雨纯开心极了,大笑着说,好好,真是好孩子。
她把铃铛一摇,然后,那只嗜血蝶,就扑到我的胳膊上,放出尖利的嘴,无尽地吸啊吸。
把它这几天没吸的,饿了的,都吸了个够。
至少有400ml的血。
有些人奇怪,这嗜血蝶,能有多大,400ml的血,有点夸张了吧,但那是蛊啊,不是虫啊。它可是不知道抱的。我估计,它还是准备储存些了。
“好了,这会儿可以说了吧?”我被吸地,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陆雨纯这会儿满脸都是笑容,小酒窝也盛开了,她说,好好,我说。
但在她说之前,她突然看到我手上刻的“婷”字,她拿手摸了摸,问我,这是什么啊。
我不想回答,我催促着她履行承诺。
陆雨纯也不是纠缠的人,她就说,好,说就说,催个啥。她把我坐着的板凳给拿过去,然后就讲了起来。
“本姑娘跟杨家可是还有点亲戚关系的,我有个姨,就嫁到这儿来了,杨家的人看到我,也都热情地很,你看,那天我带你进来,是没一点阻拦吧,要别人,可不会这样。就是我现在去杨家祭祀那儿,他们也会让我坐在很靠前的位置的。”
这么牛?
我想也是,要不牛,这姑娘,也不会这么刁蛮?
“那你姨呢,这次是来看她的吗?”
“不是。”陆雨纯的眼色有点失落,她说,她姨两年前就死了,死在杨家的那场洪水中的。
又是那场洪水?
“我这次来,也是因为姨的忌日快到了,过来看看。”
“你们家就你一个人来吗?”要说是陆雨纯的姨,陆雨纯家也应该派多一个出来啊,这杨家镇子这么奇怪,就不怕陆雨纯出事吗?
“恩,二姨,家里人都不是很喜欢,当初嫁到杨家,也是违背家里意愿的。”陆雨纯回答道,她咧了咧嘴,有些无奈地说,“每年二姨的忌日,都是我过来的。杨家人对二姨好,对我也很客气。”
原来是这样。
看来,这陆雨纯跟杨家的关系还挺深嘛。
我就问,那这祭祀,是每个月都会有吗,是不是太频繁了?
陆雨纯说,她也不是太清楚,但宁平镇这种大大小小的祭祀会很多,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她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不妥。
虽然在看到那头死猪的时候,我是被震慑到了,但这可能是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惯,不值得大惊小怪。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啊?”在和我说了一番话后,陆雨纯对我的态度温和了不少,也可能是提到她二姨的缘故,让她的心情平和了下来。
她说,祭祀还是很有趣的,到时候,我可以叫杨家的人,给你也弄个前排的位置,你看地也清楚一点。
“拿着一头死猪祭祀,有意思吗?”我心里想,但每个人兴趣不一样,陆雨纯说不定就是这么重口味了。
“行,一起过去吧。”在这待着,我也找不到琉璃玉,还不如去祭祀那儿看看,说不定会收获。
“这才乖嘛!”陆雨纯看我答应了,还颇为高兴,她把铃铛摇了摇说,我咪咪又在里面吵了,你把你那只胖虫子,弄出来,让它们俩玩一下。
让它们俩玩一下,陆雨纯这说地,够含蓄的啊。
我点点头,就把蛊盒一拍,让引路虫出来了。
我这只虫子,它和陆雨纯那只一样,在蛊盒里也都早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了,这不,一出来,就朝对方扑了过去。
还真是饥渴难耐啊。
然后,两只虫子,就亲密地交织在一起了。看地陆雨纯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忙把头转了过去,喊着说,你这只虫子,真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