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江之死,令王杨深深自责,一时万念俱灰,连经常骚扰他的**,也销声匿迹。
这会儿,如果李王二人有一个人用力进攻一下,他肯定会糊里糊涂答应跟她结婚。
但她们被刚刚发生的事吓傻了,一时间只知道安慰呵护这个死里逃生的家伙,忘记进攻或趁火打劫了。
转眼间,又是一个春天。王杨慢慢恢复过来,虽然雄心壮志还在沉睡,但**又开始渐渐地抬头。
这时,他决定主动找王小兰或李芳进攻一下,并决定,先和谁睡了,就娶谁,不再漂泊了。一个人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奢望?还是好好对待生活吧。
打定主意,王杨第一次主动邀请李芳到他宿舍深谈。
不料,刚提起话头,消失半年的乌云其其格,拎着马鞭子冲进门来。
一进门便笑嘻嘻地嚷嚷:“王杨,你还活着?想死我了!哎呀你这有客......见过......怎么样,你们相好没有?相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李芳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杨却兴奋地跳起来:“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露面?我以为你去边境演出,顺便叛国投奔苏修去了......咋来的?”
王杨嚷嚷着相迎,乌云其其格也冲上前,两人拉手拍打,就差拥抱了。
李芳见状,醒过神来,嘟囔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王杨咱们的事就下回再说......”
李芳走了,王杨也没顾上送一下,拉着乌云其其格坐下,仔细地打量她,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蹂躏。
乌云其其格脸一红笑道:“干什么,想吃了我?就是想吃掉我,也得给点水喝,先让我滋润水灵一下吧?”
王杨脸一红,慌忙给乌云其其格倒水。
乌云其其格边喝水边笑道:“看来是没干坏事,要不然不会这么饥渴。等我喝饱水,就帮你解决饥渴......”
王杨吓一跳:“别胡闹!在这,四面透风,随时都有人来。你不是想毁我吧?”
乌云其其格哏哏笑道:“那就去请几天假,跟我走,到我那去,或到草原上去。”
王杨跟乌云其其格去了草原。那里,有乌云其其格家刚从苏木的牧业大队,分得的牧场和羊群牛群以及几匹骏马,由乌云其其格的父亲兄弟照看。
在这里,王杨玩美了,乐不思蜀,甚至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王杨开始认真思考和乌云其其格的关系。他想,如果乌云其其格肯放弃她的演唱事业,跟他在此生活一辈子,他一定会留在草原上,跟她放一辈子羊。
可转眼间,乌云其其格的假期到了,王杨也超假了,两人不得不又回到各自的现实生活中。
王杨与乌云其其格分别后,继续思考是不是跟乌云其其格结婚?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王杨克服了乌云其其格结过婚这个心里障碍。下了决心只要其其格不嫌弃他,就向她求婚。
很快,春归夏临,天气渐渐热起来。王杨的单位又准备放假,正好赶上乌云其其格放假,来找他,俩人便又来到草原上,日夜欢合。
晚上,乌云其其格悄悄来到王杨住的小帐篷里,跟他偷欢。
说是偷欢,其其格的父兄都心明镜似的,只不过面带着理解和宽容的微笑,佯装不知。
白天,俩人就常常大地为床,野草为幕,效法胡人古人,野合。
这天,俩人从野合的高峰下来,王杨决定向她求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便抽烟仰望着白云,抚摸着比白云还洁白的乌云其其格,想词儿。乌云其其格觉察了问:“想什么呢?”
王杨笑道:“我在看那一朵朵白云,想摘取她们中最圣洁的一朵。你说能行吗?”
“能行!你是天上的鹰就该跟白云为伴。早晚可以采摘到的。”乌云其其格郑重地说。
王杨试探着问道:“其其格,你还想结婚吗?”
乌云其其格长长地吐口气,微笑道:“当然。我还年青,还没到七老八十,咋会不结婚呢?”
王杨笑道:“想过跟我结婚吗?”
乌云其其格愣了一下,喷笑道:“什么,跟你结婚?别逗了,你饶了我吧。这不可能。”
王杨讪笑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也嫌弃我吗?”
乌云其其格叹息道:“放屁的话!嫌弃你还能跟你睡觉吗?”
王杨忍不住问:“那是怕我嫌弃你结过婚?”
乌云其其格放声大笑道:“当然不是。你要敢嫌弃我,我用鞭子抽你!傻瓜,别胡思乱想了。你虽然现在地位不如我们,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我虽然是草原的百灵鸟,却不是你要摘取的那朵白云。你是天上的鹰,只要翅膀不折,早晚会采摘到你的白云。咱们不是一个高空的人,可以相遇,但最终走不到一块。别瞎想了。你要再瞎想,我怕咱们这点缘分也要丢......”
王杨不敢再说别的,乌云其其格也不说别的。俩人只是抓紧每一分钟每一秒,尽情地欢乐。
一晃,到了一九八一年夏,王杨的父亲平反。
王杨觉得自己真正有资格去向乌云其其格求婚了,便兴冲冲地去找她。
乌云其其格听了也很高兴,陪着王杨喝了半夜酒,又尽情地欢乐一夜。
当王杨再次向乌云其其格求婚时,又被拒绝。
乌云其其格郑重地告诉王杨,她要结婚了。对象就是她们歌舞团的副团长。
第二天,乌云其其格特意把那个叫巴特尔的副团长,介绍给王杨认识。
并同巴特尔一道,郑重邀请王杨,国庆节参加他们的婚礼。
王杨傻了。不知道怎么回到工地上的,一时间情绪低落极了,蒙头睡了好几天。他真的是不明白,乌云其其格为什么会拒绝他。难道说,他们就是传说的有缘无份吗?
连里见状,以为他是因父亲平反勾起心病,病倒了。便商量着给他放了两个月的长假,名义是让他处理父亲的善后,实际上是让他散心,好好休养一阵,权当对他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