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女儿国王有三个好处:白得江山、白得美妻、白得富贵。
白得对大多数男人是占便宜,但对陈敬济反倒是累赘,女国王的三大好处在他眼里还不如与女船家绢花做点什么。
水涨船高,如果他还是待在西门家的上门女婿,被女儿国王招募时可能会乖乖的答应,但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他要考虑同意后将会失去什么。
比如自由。
不管哪个时代,人都渴望自由自在,但决定一个人能否逍遥不看别的,有钱是最基本的条件。
陈敬济不差钱,他虽然没有主动去敛财,但无论是王爷的俸禄、生意的油水、带兵元帅的小金库,都让他的财富逐渐的增加,以致开始不看重钱财。
有钱能使磨推鬼!
可以失去自由来交换不缺的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能给我考虑的时间?”陈敬济对给女儿国王提亲的人提出这么个要求。
这个算是缓兵之计,使用起来能空出时间来决定接受或者放弃是否划算。
即便他做了王爷,过去经商的思维仍然剪不断,没有失去或者把损失降到最小,才是生意人力求不败的结果。
“嫁给大王还用考虑?”
提亲的女官感觉很诧异,按照她过去的经历来看,很多男人通常没听完她的提议便会热诚的答应,是娶还是嫁都不重要,关键谁不喜欢一举三得?
“如果让你现在嫁给我,你不需要想一想对吧?”陈敬济向女官直白的怼过去,对方明显是看不上他,白白拥有好处的人总会被他人鄙视。
女官的脸红了,她不是气的,只是心里多了莫名其妙的心思。
说错了吗?
不言语的二人使得房间内的气氛略尴尬,陈敬济看着红脸的女官,忽然小声的问她的名字。
女官名叫小芳,比较土的名字与本人仪态高雅极为不符。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叫人忍不住印刻在心底,想东想西想那啥。
后世的歌谣忍不住哼哼起来,虽然早就不流行,内容却比较应景。
“是给我的歌吗?”女官小芳用傻乎乎的口气问道。
陈敬济双肩耸了耸,脸上露出相应的表情,但小芳却不懂这种来自后世歪果仁的习惯表示。
二人的继续交流被第三方打断,之前提出时间考虑被女官小芳同意。
女官与卫士一起走了,留下陈敬济一个人在驿馆的房间里发呆,得失的选择很不容易,错一步后悔就来不及了。
自由与享受本不冲突,但嫁与娶的主体不同,将不冲突的条件变成隔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陈敬济最后决定放弃女儿国的享受,他想回到大宋朝做他的王爷,未来若没有改变历史的车轮,他还会坐一把龙椅,有身份有地位还怕缺少美色、江山与钱财吗?
来女儿国为了寻宝不能忘了初衷,那样迷失自己的安逸享受看似便宜,长远却极为不合适。
驿馆外有女兵把守,但比起女儿国重要的衙门与皇宫还不太严。
陈敬济趁着黑幕轻松的离开,他要夜探刺客宝藏,尽管宝藏需要石钥匙的开启,他没有时间返回景阳冈,但根据景阳冈下宝藏的情况,石钥匙在宝藏大门上的用途并不大,或者说随便用什么工具都能替代石钥匙的作用。
兽皮路线清晰,基本没有兜圈子便送他到达宝藏的大门。
大门设在一间旧宅侧房后的墙上,旧宅没有住人,查看散落在地上的痕迹,能表明这里最少有半年没有来人。
陈敬济四下认真检查,他不敢马虎大意,刺客的职业很危险,与之有关的宝藏不会那么容易得到。
没有外人!
门上没有开锁眼,门下却有条滑道,这是生怕别人打不开吗?
双手费力的移动大门,里面出现一堵山墙,墙上挂着黄色的藤蔓。
山墙上没有机关,也没有任何门开启过的痕迹,这是线索中断了吗?
寻宝的过程里最怕失去线索,可陈敬济却松了一口气,没有线索让他如释重负,终于不用再为宝藏分神了。
没有刺客宝藏,他在女儿国就没了留下的借口,他观察四周并朝码头的方向迅速的赶过去,他需要女船家绢花的帮助,渡过岔道乱的大河。
绢花的船不难找,可陈敬济到达时却不能与女人见面,她正在船舱里与他人欢愉着游戏。
女儿国的女人会珍惜每一次的机会,这在女人天下的国域里属于平常的现象,她们没贞操的概念,能拥有片刻的欢愉就是她们的真性情。
这一点也是陈敬济犹豫的地方,他与男人都有独自占有的心态,不愿意同人分享女人,即便女人出身在青楼风尘之所,只要眼不见便觉得踏实。
与女儿国王结合不会是女王唯一的男人,他会成为王的面首,享受要取决于女王的满意度。
把主动权交给别人不是陈敬济的作为,他更喜欢本人说的算,掌握他的人生。
听墙角是心性的修炼,忍得住下半身窜起的火苗,压得住不断积累的肝气。
随着“啊!”的一声,里面结束一轮缠绵的戏耍,里面的二人休息之余,彼此对话声传进外面的耳中。
“那个大人有我好吗?”
“说不好。”
“肯定是他好!”
当然是,陈敬济在心里标榜着,船舱里戏耍的是一对女人,听声音却是他认识的两个人:绢花与小芳。
女人与女人再怎么花样百出也比不了男人女人做那种事,世界有阴阳的开始就决定男女之间才能更甚。
阴阳平衡才能调和出极致!
“还来吗?”
“都行。”
“如果大人在就好了。”
“我们俩,他行吗?”
肯定行,活在世上的男人都要脸面,面对女人绝对不会说不行,一个不难应付,两个会是困难吗?
他很想冲动的拉开舱门进去与俩个女人试试身手,但试完后怎么办,即便能征服女人又能说明什么?
女儿国的女人都是没有底的洞,轻易填不满她们的需要,他还有大事要做,不能为了女色断绝离开的时机。
女船家是指望不上,他要自力更生去解决问题,大河上有来回穿梭的船,肯定不会只有绢花一个人知道怎么出去。
明着搭船过河肯定是不可能,陈敬济不是游鱼也不能扒着船底,随着启动的船一起离开码头。
需要怎么做呢?
他通过观察分析来确定目标,小心的入水游到将要启航的船身旁,他从船侧护栏处偷偷的登船,找到安全的地方隐藏。
往返的船没有人检查,大摇大摆的驶出码头并穿过河面上的河道,几个时辰后便停靠在对岸。
陈敬济谨慎的下船,他打算寻找路边的暗记向城池的方向走,这时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数日不见的花篮。
花篮也是从船上下来,她不是搭船而是被人送过来。
送她的人是接陈敬济去驿馆的女侍卫,两个女人看起来很亲热,虽然没有言语的对话,但他却有种上下级的感觉。
花篮怎么会是女侍卫的上级,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要去哪里?”
女侍卫的问话非常的随意,就像某地的老人看见从茅房出来的熟人,随口问你吃了吗一样。
“汴梁府。”陈敬济老实的回答道,既然碰上了,他再不说实话就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已经过了大河,返程再有什么麻烦都不难解决。
“太好了。”女侍卫扭头看着花篮说:“大人在女儿国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与你结伴而行让人放心。”
花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没有看陈敬济,而是对女侍卫笑笑说:“让你费心了,这些日子多谢你的款待。”
嗯?
陈敬济听出不一样的味道,他放弃原来的想法,重新分析后才将注意点放在女侍卫的身上。
“你是谁?”
“就是你猜的人。”女侍卫微笑的说,她笑得样子虽然很收敛,却别有一番吸引人的风姿。
女侍卫就是女儿国王!
怎么可能?
“咱俩从来没有见过面,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你说错了,是我要娶你。”女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重新布满冷漠的神情。
女人娶男人是要养小白脸的节奏,陈敬济的脸不白,自然不会甘心被女人养。
“只要你安全将我的贵客送到外城,我就允许你离开女儿国。”女人看花篮的眼神很温柔,像情人也像亲人。
“你不允许我也能自由来去。”陈敬济怼了过去,他自信心一向很好,从不说没有把握的大话。
“好吧,只要你护送她平安到达目的地,我就送给你这本书。”女人说话时掏出一本色泽土黄的旧册子,封面上楷书写着刺客宝录。
女儿国王得到刺客的宝藏,她是怎么做到的?
“做你的贵客真不值钱,仅仅是一本破书的价值。”陈敬济随意的说,“幸好没有痛快的答应你,否则我比破书还贱。”
人比书贱,在于书的价值能不能被认可,书的价值越高,人便越值钱。
女儿国王与花篮窃窃私语片刻,虽然听不清内容,但意思肯定是解释,王的客人怎么也比书值钱。
“借一步说话?”女儿国王对陈敬济说。
陈敬济知趣的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