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兰上前拍了拍阑容的肩膀,从容不迫的说道:“若不是这样的状态那便是不正常了,你莫要太担心了。”
阑容转过头,看着惦着脚才勉强能排到自己肩膀的锦兰闷闷不乐的说道:“本王知道。”虽然他心里清楚这都是正常的现象,并非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但如今听到楚轻舞哀嚎的声音,别觉得心中一阵阵的难受,艴然不悦的看着楚轻舞卷缩着的身子冷声道:“这个状况,大概什么时候会好。”
玉烟摇了摇头惴惴不安道:“我也不知道,这才不过是一条蛊虫,便让王妃这般难受,好在这是药蛊,对身子没有多大的伤害。”玉烟说完,便奖原先的湿毛巾泡在铁盆中洗了洗,便上前为楚轻舞擦着额头上微微冒出的冷汗。
门外的白虎安然的守着,暖应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在原地揣测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走到长廊的边缘,便被风吹的溅起一身雨水。
白虎瞧着她即将湿透的衣裳,关怀备至般柔声说道:“暖应,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了,王妃定不会有事的,瞧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成什么样子了?”
暖应摇了摇头,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裙摆毫不在意的说道:“衣裳湿了晾干便是,只是我担心王妃,不敢离去啊。”
看着暖应满脸焦急的模样,白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背后的披风披到了暖应的身上责备道:“连自己身子都照顾不好丫头又怎能照顾好主子?”
暖应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了白虎,灯笼里的蜡烛飘忽不定,照应出的白虎温柔的面庞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白虎看着暖应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模样,慌忙背过了身子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也可以。”
暖应示意到自己的失,为了掩饰尴尬而干咳了两人,焦急万分的说道:“我如今就算是再累也睡不下,主子在屋里面受苦,我又怎能安心入眠呢?”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风也随着雨的趋势越来越猛,硬是将两人逼到了门前依偎着最后的防线。
楚轻舞的疼痛的*声渐渐平息,玉烟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声眉头微微皱起,眸子里闪过意思不悦:“将白虎侍卫和暖应姑娘放进来吧,外面的雨这般大,想必是要将两人淋到了。”
阑容点了点头,锦兰上前将门打开,果然看着两人依偎在强别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快些进来吧。”白虎听到声音,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两人赶忙钻了进去关上了门。
“瞧你们傻的,外面的风雨这般大你们也不知道敲个门进来,当真是想冻死在外面了?”锦兰忍不住呵斥道,抬眼看到了暖应身上披着的衣裳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瞧瞧,白虎对暖应也属关怀备至那衣裳自己不披着挡风却是披到了暖应的身上。”
暖应脸颊微微泛红忙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递到了白虎的手中便别过身子一声不吭。玉烟没有几人的谈话,静静的听了一会窗外的雨声,便转过身看向了那还在留着鲜血的伤口。
玉烟缓步走上前从事先准备好的药箱中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了擦伤口,随后撒上了些许药粉。
楚轻舞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那粉末撒上去之后血非但没有止住,反而留的更多阑容眉头紧皱,缓步走上前冷冰冰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话语中带着些许质疑,眼中也泛出点点怒气,屋内安静了许多暖应见到自家主子手上这一血流不止的伤口更是觉得差异上前问道:“怎么会留这么多血?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会失血过多啊。”
玉烟伸手做了一个止声的手势,暖应还想在说些什么锦兰却上前拽了拽暖应的衣襟对着她摇了摇头,暖应这才安静下来可面上焦急的样子未见分毫。
玉烟从那破旧的坛子中抓出了一把虫子,一条一条的对着伤口放了上去,那些虫子遇血便钻了进去,之间楚轻舞疯狂的扭动着身子一副难受的模样,玉烟皱了皱眉冷声说道:“快来控制住她!”
阑容皱了皱眉上千死死的摁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那一双脚硬是让锦兰和白虎狠狠的摁住,而暖应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肯上前一步更不肯将手放在楚轻舞的身上。
瞧着床上原本娇柔的美人如今变的像一个嗜血的怪物确实令她觉得心痛不已。
“你来了?”轻柔的声音传来,楚轻舞在这苍茫一片的大地之上像是找到了一丝安慰:“你是谁?”楚轻舞缓声问道,声音令她觉得耳熟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净初湖面,一女子站在湖畔胖长发及腰未有发饰点缀,但从背后来看,便能瞧出这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
楚轻舞微微一愣,她不敢靠近这湖面她害怕,害怕脚下一滑害怕身后有一只手更加害怕自己会看清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女子转过身,一双妩媚却泛着冷光的眼睛毫无波动的看着楚轻舞轻薄的面纱下那半张面庞她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越是看不到就越想去看。
楚轻舞缓缓走向那名女子,伸手想要去掀开那女子的面纱时,一把折扇却挡住了楚轻舞已经伸出的手:“姑娘这是作何?”
女子冷声说道,楚轻舞回过神来慌忙的收回了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轻轻摇头冷声说道:“你能够看到的我的面容,却选择的了不看为何又想要伸出手去将这面纱摘下?”
楚轻舞愣了愣,她看了却看不到为什么面前的女子又说自己能够看到她的面庞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轻舞柔声问道。
女子似乎无心在与她嬉闹冷声道:“你可知道你是谁?”楚轻舞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眼前女子所问的问题:“我,我就是我啊。”
楚轻舞轻声回答道,心中莫名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不是自己了,女子皱了皱眉,一双妩媚的眼中带着些许不解:“你便是你?你占据了这具身体还大言不惭的说你就是你?”
楚轻舞愣在原地,心中惊恐万分,那感觉就像是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看透了一般,楚轻舞回过神来,身旁的女子早已不见,留下的只不过是白茫茫的一片罢了。
“轻舞,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熟悉的声音传来,令她觉得恐慌又带有一丝喜悦,楚轻舞在白茫茫一片的空地上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温暖!温暖,你在哪?”楚轻舞叫喊着喜极而泣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心疼,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温暖身着休闲装缓缓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暖应看到温暖立马便跑了过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温暖嘴角微扬,柔声说道:“傻丫头,你怎么会见不到我呢?”
楚轻舞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把抱主了温暖。
此时,她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劲...她明明已经死在了湖中,还是温暖将她推了下去在她醒来的时候便遇到了阑容和暖应。
那么温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地方,又是那里?楚轻舞脸上的笑意消失,想要推开温暖,而她却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般,无论如何都分不开。
“你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温暖冷声在她耳边喃喃道,楚轻舞微微一怔心中开始渐渐的恐慌:“温暖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杀了你,你本来就不应该活着!”一把尖锐且锋利的刀出现在了温暖的手中,楚轻舞挣扎着,想要推开温暖。
阑容看着楚轻舞难看的脸色,时而喜时而悲不知道她到底在经历些什么,玉烟眉头微微皱起冷冽的声音响起:“看来那噬心蛊已经怒了她现在沉浸在梦中,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若是她抵抗不住,那我便无能为力了。”
阑容眉头紧皱,按住楚轻舞的手渐渐的松开,替她理了理额头上被汗粘住的发丝,暖应呜咽道:“怎么会这样?不过是解蛊罢了,为什么还会有性命之忧!”
锦兰不以为然的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解蛊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是噬心蛊,此蛊幼年时期便会令人产生幻觉,待成熟便能控制人体做一些事情,若当他成为了真正的噬心蛊,那便会将身子占据。”
暖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旁的白虎瞧着她那副模样难免会觉得心疼上前劝说道:“暖应,你不要太难过,毕竟这蛊既然已经种下是迟早都要解开的,更何况这蛊虫还为彻底成熟又在沉睡之中,王妃应该不会出事。”
暖应摇了摇头,担忧的神色尽显阑容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给本王安静一些。”话音刚闭,楚轻舞便紧皱了眉头口中发出阵阵哀嚎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