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容眼眸中闪过一丝差异,看向楚轻舞的眼神开始变的担忧起来,玉烟皱了皱眉头上前用汗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暂时不用慌张,无碍。”
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出点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除了担忧之外还有紧张和害怕。
聂羽熙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屋内的烛光平稳安然窗外风雨交加的声音却是令她心烦:“娇儿。”聂羽熙冷声喊着,娇儿正在一旁打盹,听到聂羽熙喊她忙打了个机灵上前关切的问道:“娘娘,怎么了?”
聂羽熙坐起身来,轻蔑的扫过娇儿伸手揉了揉额头以缓解疲倦:“这雨下便下了,只是这掖庭的老女人鬼叫的着实令本宫心烦。”聂羽熙叹了一口气,雨中夹杂着鬼哭狼嚎确实无法令人入眠。
娇儿嘴角微微上扬,毕恭毕敬的说道:“那奴婢便去将那几个不怕死的嘴巴缝了?”聂羽熙摆了摆手,伸手扔娇儿扶住了她缓步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身后一只娇俏可爱的白*儿也跟着在后面走了过来,乖巧的蹲到了一旁****着自己的爪子,眼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寒光令人心头一紧。
“将那几人的舌头给姣了罢,明个让人发现嘴巴被缝上定是会剪开的,倒不如将那几个不怕死的舌头姣了喂狗。”聂羽熙若无其事的说道,尤为血腥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变的习以为常。
她刚刚入宫之时,经历的事情往往比她所作所为要血腥的多,娇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娘娘英明,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聂羽熙嘴角微微上扬,将妆台上一把白玉梳拿起缓缓梳着那一头柔顺的秀发,娇儿将聂羽熙所嘱咐的话全部吩咐了下去便重新走回了聂羽熙身旁为她做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猛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桃儿今日可来汇报了?”娇儿微微一怔,细想了一番随后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今日并未见到桃儿。”
聂羽熙将手中的玉梳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冷声说道:“本宫的话可是不管用了?就连汇报的时日都能忘?”
娇儿瞧着聂羽熙生气,连忙跪了下去一旁的白猫看见娇儿下跪被吓了一跳慌忙跑远:“娘娘息怒,兴许是桃儿被何事困在了府内未能出来并非是有一违背娘娘。”
聂羽熙渐渐熄了心中的怒火,冰冷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起来吧。”聂羽熙顿了一下轻声说道:“莫不是被人发现了行踪?”
娇儿缓缓起身,理了理方才因为慌张而差点弄掉的发簪随后说道:“桃儿也是大夫府中的待了三年的丫鬟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察觉?”
聂羽熙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阑容,他的察觉能力可非一般人能比,想必楚轻舞中蛊一事也已经被他知道了。”
娇儿一愣,未曾想到这阑亲王的洞察能力会这般好:“那娘娘,咱们是否要将此事告诉皇上?”聂羽熙细细的打量着镜中女子迟疑片刻后问:“皇上今个宣了谁侍寝?”
娇儿细想一番随即说道:“是张婕妤。”聂羽熙眉头微皱,精致的脸蛋上多了几分厌烦之意:“德妃有孕无法宣去侍寝,辩论到了那不上进的婕妤?区区县官之女也配得上婕妤的位置?”聂羽熙将桌上的胭脂盒轻轻放好冷声道:“本宫记得那婕妤嗓音极好?”
娇儿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随后说道:“奴婢听说近几日皇上宣她侍寝都是听着她唱的曲呢,宫里多人再传,此女歌声是狐媚惑主只音,早晚会毁了楚国呢。”
聂羽熙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心中早已经有了计策:“那明个便让刘公公在茶水中下些哑散便可。”娇儿面带笑意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奴婢遵旨。”
楚轻舞缓缓睁开眼睛,原本身上已经中了一刀的她却愣是没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任何的伤口,而此时的自己正站在一课桃树下面。
正在她疑惑之时,面前又出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同自己一样梳着同样的发髻,穿着同样的长裙,而她貌似在等着什么人。
楚轻舞缓缓走了上去,将手在哪女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问道:“敢问姑娘,这是那里?”女子缓缓转过头让楚轻舞瞬间呆滞在原地。
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完全找不出任何瑕疵,那女子也被楚轻舞吓得微微一怔,楚轻舞咽了一口口水随后说道:“姑娘,你和我...”
只见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眶变的微红:“你夺走了我的身子?”楚轻舞微微一愣,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拼命的摇着头焦急的说道:“不是我!”
女子步步紧逼,那张俊秀的面庞也渐渐便的狰狞起来,楚轻舞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那女子伸手将她的脖子狠狠的掐住口中念念道:“将我的身子还给我!将我的身子还给我!”
楚轻舞扒住女子的手,那一双手完全不像是一个弱女子所拥有的手,而是一名壮汉的双手,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抵不过她的力气。
而此时,楚轻舞的手正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那所使的力气就仿佛是要掐死自己一般,阑容上前将那手腕狠狠的扯开,反手压在自己的褪下看向了玉烟责备道:“你最好给本王解释一下!”
玉烟皱了皱眉,这种情况她是第一次见,怎么会下手这么狠企图杀死自己呢?锦兰皱了皱眉上前将几根银针缓缓插入了几根穴道之中:“那噬心蛊并非是沉睡了,恐怕是正处于成长之中更是将那几只药蛊吃了下去,如今它恐怕是想着若不能占据了这身子便拉着楚轻舞与它一同陪葬吧。”
玉烟转过头看向锦兰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你怎么知道?”金兰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在意的说道:“猜的。”
楚轻舞瞬间觉得自己有力气,将那女子的手狠狠的掰开转身便要跑却被那女子一把抓住了脚腕,楚轻舞越是惊慌就越跑不掉:“你说要我替代你活下去!为什么现在又要找我要回你的身体!我倒是想把这该死的身子还给你,你这操蛋的人生谁想要啊!”
楚轻舞不满的骂出了自己的想说的话,那女子微微一怔缓缓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便消失的无影无终,楚轻舞干咳了两声她现在的身子是精疲力尽。
想起温暖给自己的那一刀,她便觉得自己身上一阵刺痛慌忙在身上四处摸索着,她缓缓站起身想要找寻着出口。
“阑容!暖应!白虎锦兰!你们在哪里啊?”楚楚轻舞不死心的喊道,试图走出这一片苍茫,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喝下了玉烟送来的羹汤便觉得身体无力缓缓睡了过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两人也不过是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迷雾,楚轻舞心头一喜,忙追了上去看呐背影便像是阑容的身影,楚轻舞待她穿过那一层薄雾后便看到了蓝荣和暖应还有锦兰众人。
楚轻舞嘴角微微上扬,刚想上前这才发现阑容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玉烟?”几人听到声音便缓缓转过头来。
她看到了自己永远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楚轻舞木讷的问着,心中似乎有什么狠狠拽住了她一般:“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聂羽熙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客气的挽住了阑容的手臂轻蔑的说道:“是嘛?本宫只要想,大可以抛弃了荣华富贵和容郎在一起。”
阑容冷冷的看着楚轻舞厌恶的说道:“滚,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楚轻舞待在原地,转国头看向了暖应,谁知她竟将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了聂羽熙的身上关怀的看着聂羽熙。
看向自己的时却是一副厌恶的表情,楚轻舞愣了愣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们骗我的吧?是开玩笑对不对?”
阑容冷冷的看着楚轻舞,转身便带着聂羽熙就走,那一抹温柔的笑永远属于了聂羽熙,楚轻舞瘫坐在地上,找不找出口还有什么用?
又回到了湖畔旁面前的薄雾缓缓散去,女子依然站立在湖边脸上依旧遮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
女子转过身看向失魂落魄的楚轻舞柔声说道:“你本应该死了,为何还活着?”楚轻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女子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怜兮兮的说道:“你所看到的,在以后将会折磨你一辈子,所爱之人成了别人的夫君,你视为姐妹的女子更是会成为别人的奴婢。”
女子看着楚轻舞痛苦的模样,笑的更加欢畅的说道:“不如,就让我代替你活接下来的人生?你大可在这个世界上做你想做的事情,构造你想要的世界,无论什么都可以。”
楚轻舞抬起头,眼睛发亮这样的人生还不如现在死了要好,如果能在这个世界创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也是不错的。
女子伸出了手随后说道:“怎么样?”楚轻舞将手缓缓伸了过去,此时一名女子挡在了楚轻舞的面前冷声说道:“不可以,你所有的苦难都熬了过去,本说好要替本宫好好活下去,又怎能将这人生交与别人?”
楚轻舞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女子,与自己有着一样的面庞脸上表情确实坚定无比的模样,楚轻舞怔住了。
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面纱女子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似乎有些没能看清楚状况:“你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