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容眉头皱起站起身说道:“你想怎么弄?”语气冷静沉着,眼中却带着些许担忧,锦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也不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是要去问颖..玉烟。”
锦兰停顿了一下,说出了乔颖儿现在所用的名字,白虎在门口守着玉烟缓缓走上前来行礼说道:“白虎侍卫,麻烦您进去通报一声,奴婢有要事求见。”
白虎笑了笑缓缓说道:“你进去吧,王爷和锦兰姑娘正等着你呢。”玉烟淡然一笑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两人瞧见玉烟过来便停止了说话声,纷纷都看向了她。玉烟转身将房门关上屈身行礼:“参见王爷。”阑容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
锦兰将身后的破镜坛子亮了出来柔声说道:“这就是我养的药蛊,你看看能否用的上?”玉烟点了点头,缓步上前将坛子的盖打开,里面秘密麻麻的小虫子让人看着不由的心生畏惧,但这虫子在玉烟和锦兰的眼中却是个宝贝。
阑容冷眼扫过那坛子,随后说道:“蛊毒何时解?”阑容问着,手中一把玉骨扇在面前轻轻浮了两下,似乎那坛子中的味道极大一般。
玉烟看着坛子中的蛊虫,笑道:“便在今晚,只是想要这蛊毒解开,恐怕要动些手脚了。”锦兰面露疑惑上前问道:“动手脚?”玉烟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蛊虫钻肤之痛定会令人无法忍受而无法进行解蛊。”
阑容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那舞儿体内的蛊虫又是如何进去的?”玉烟眉头微微皱起冷声说道:“蛊虫卵,所以我如今都无法确认,王妃的体内到底有多少只蛊虫。”
锦兰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成年蛊钻入了皮肤,那这一只便好弄的多,怕只怕这药蛊无法消耗了这般多的蛊虫。
阑容眉头紧锁,现如今还只是幼蛊,若待它成长便更加不好去除,阑容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说道:“总之早晚都要解蛊,倒不如现在就将这蛊毒解决了好。”
几人面面相觑,便纷纷下定了决心。
楚轻舞扒拉着碗里的饭,时不时的便夹起一块肉放到了嘴中满意的咀嚼着,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楚轻舞心中有些波动。
门外的雨还在下锦兰将手中温热的茶杯放下柔声说道:“天是越发的冷了,这雨也是下个不停。”楚轻舞将筷中的菜放到了嘴里嚼了两下若无其事的说道:“下就下吧,天迟早都会冷,早些晚些也都差不多。”
吃好了晚饭,几人围着圆桌坐成了一排,楚轻舞若无其事的摆弄这手中的发簪,锦兰抬眼扫过那只发簪笑了笑说道:“怎么?阑容肯舍得为你买东西?”
楚轻舞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何止是舍得,这一只发簪便花了他整整一百两的银子呢。”锦兰一脸坏笑的看向了阑容随后说道:“这一百两我倒是不惊讶,只是未曾想到这堂堂王爷会带着王妃出去逛集市,挑发簪呢。”
阑容抬起头冷眼扫过锦兰说道:“你的废话近些日子是越发的多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未曾带着楚轻舞出去逛过集市,更别说自己为她买一只发簪。
楚轻舞瞥了撇嘴巴,又将那只发簪拿了起来来回端详着,嘴角扬起一抹不自觉的笑意,这只发簪她的确喜欢,就犹如以前那只一般。
自从燕云楼买下那只发簪,与她相换以后,她便将那只簪子压在了首饰盒的底部,保护的死死的,生怕阑容看到会问起缘由害怕他再一次将那发簪摔个粉碎。
耳边的雨声越发的大,玉烟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打开们的那一刹那,带进了些许寒风令屋内的人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楚轻舞抬起头凝神注视着玉烟呆滞了片刻后说道:“穿这么单薄,不会觉得冷吗?”阑容抬眼,似有一些不耐烦的模样冷声说道:“你身上穿的如此单薄也未见你寒冷,在雨中站立许久湿了鞋子都未曾见你这么关心自己。”
玉烟微微一怔,将手中端着的东西放到了楚轻舞的面前抿嘴一笑轻声说道:“王妃,这是小厨房做的凝脂露,有美颜安神的效用。”
阑容伸手扶额,手中的书本又紧握了几分,锦兰倒像是个演戏的老手,看向那一碗凝脂露的模样,眼睛都要亮了:“不知道那厨房可还有?”
玉烟嘴角微微上扬,略带歉意的说道:“回锦兰姑娘的话,厨房只做了两碗,一碗送去了夫人那里,还有一碗便送来了王妃。”
暖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失落的模样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那一碗凝脂露漏出真面目,雪白的汤汁夹杂淡淡的香气,伸手摆了摆那缓慢飘上来的气体一阵清香甜味便渗透了楚轻舞的味蕾。
楚轻舞抿了抿嘴村,将瓷勺放入了碗中搅拌了一下便递到了嘴边,不过片刻的时间,那凝脂露便被吃的干干净净。
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模样,锦兰舒心的笑了笑柔声问道:“味道怎么样?”楚轻舞揉了揉自己撑到的肚子随后说道:“味道自然是极好的。”
锦兰缓缓点头,对这份评价表示满意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碗凝脂露是我做的,若你还想吃便只能让阑容在花上那么几十两白银去为你买食材了。”
楚轻舞目瞪口呆的看着锦兰,从来不知道她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但听着她这语气她便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此时,楚轻舞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身子瘫软无力而且还疲倦额很,恨不得立刻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暖应慌慌张张的上前扶住了楚轻舞柔声说道:“主子可是累了?”楚轻舞揉了揉额头,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缓声说道:“好累,好想睡觉。”
阑容眉头紧锁,摆了摆手冷若冰霜一般:“你们都出去,暖应留下。”暖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楚轻舞扶了起来平放到了床上。
锦兰几人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开门的姿势,便重新将门关上走了进来,楚轻舞此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倦意闭上眼睛便深沉的睡了下去。
阑深吸了一口气摆手坐回了桌边,玉烟缓步上前好像是在害怕床上的人会再此醒来一般,经过一番确认之后,玉烟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怡然自得的说道:“王妃已经昏了过去,可以开始了。”
而此时的暖应却依然被蒙在了鼓里,听到语言说可以开始之后便立马慌张了起来,转身就挡在了床边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靠近我家主子一步!休想!”
锦兰微微一怔,面带尴尬的说道:“暖应,你误会了我们是来为王妃解蛊的。”暖应张口结舌的看着两人,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解蛊?怎么会这么快?”瘪了许久,暖应次啊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阑容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暖应冷冰冰的说道:“早晚都要解蛊,为何一定要待蛊成长?”
说完后,变摆了摆手冷声道:“出去,没有我的明令不许任何人进来。”白虎俯身行礼,拉着呆滞的暖应一同走了出去。
玉烟对着锦兰点了点头,她便明白了玉烟的意思随后将桌子底下的坛子抱了起来,过不了多久,这些她精心饲养的蛊虫,就要全部搭在了这楚轻舞身上。
多少她都会觉得有些可惜的。
锦兰无奈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快些用吧。”玉烟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上前将楚轻舞的手腕扯出把脉,见没有其余的病症,玉烟便松了一口气。
随即就将坛子上的那一层红布掀开,随后抓了几条恶心的虫子便放在了楚轻舞的手腕上,之间那虫子原本还在挣扎,玉烟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花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丝流出也罢,那手腕上的虫子却是被染成了血红一片,令人觉得发指。
那只虫子闻到了血腥味便上前钻进了那皮肉之中,楚轻舞躺在床上想要掰手腕,却被玉烟死死的摁住。
直到那只虫子的尾巴彻底不见,玉烟才肯将楚轻舞的手松开。
楚轻舞眉头微微皱起,突然间便卷缩着身子发出阵阵疼痛的*,一旁的的阑容看着楚轻舞这幅模样,不由的觉得心中一阵痛楚。
也不过短短几分钟,楚轻舞便扭打着身子,不自觉的便打着自己的心脏口,锦兰打了一盆温水,浸湿了汗巾将其拧干后上前为楚轻舞擦拭着额头,锦兰心疼的望着床上的人不安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玉烟也皱了皱眉却依然淡定的说道:“无碍,本就应该这样,若是这药蛊能噬掉噬心蛊,便一切都好办,若是不能只怕他会继续更加难受下去了。”
阑容眉头微微皱起,站起身背对着楚轻舞不想再看她这幅难受的模样,然而耳边的痛呼声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他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