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公主的一张脸,瞬间变的惨白。
这两天就是选当家夫人的关键时候,许飞要是把她扣在渡劫塔上,那就全完了。
可是,老爷的话,她又不得不听。
怎么办!怎么办!
衡阳公主急得额头都渗出汗来,细细的汗珠,使得她那张吹弹欲破的脸蛋,更加的水嫩。
“我…准备一下,明天去行不行?”
衡阳公主实在想不到办法,只能摸着头发和脸蛋,装出一副没准备好的样子来。
许飞那会给她时间。
只要进了屋,她往床上一躺,说是身体不舒服,自己就拿她没辙了。
“公主,别准备了,刚才大哥和我说,他想死你了,度日如年呢!”
衡阳公主虽然成婚多年,却从没听过如此肉麻的话,一张俏脸羞的通红。
“走了走了,再不走,大哥要着急了。他身体不好,我担心他一着急,就…就…”
许飞擦起眼角,像是在擦眼泪。
衡阳公主彻底无奈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再不走,万一国公有什么意外,她就是罪魁祸首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就算是公主也没用了,肯定会被家法伺候的。
“要去多久?”衡阳公主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调皮可爱,恢复了以前的骄傲矜持。
许飞看穿了她的心思,是想在时间上做文章。
时间短,就让后面的夫人们到时候找自己要人。
时间长,就有借口带一两个人上去。
许飞装作很尴尬的捂住了眼睛,“这个,得看大哥的本事,能折腾多久,我可说不准。”
衡阳公主好奇道:“折腾什么?”
许飞愣了一下。
不会吧,这都听不懂?
容嬷嬷上来,在她耳边轻声滴咕了几句,衡阳公主的脸瞬间就像熟透的苹果,再也不敢和许飞对视,局促不安的说了句,“你去准备一下。”
“又准备?”许飞有些不耐烦了。
衡阳公主没有回答,容嬷嬷笑着说,“二爷,给老爷带点吃的喝的,助助兴。”
许飞没有拒绝。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合理。
而且,衡阳公主不是想灌醉刘玉翠吗?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带点酒啊,大哥很久没喝了!”许飞叮嘱道。
“放心吧,二爷,保老爷满意。”容嬷嬷扭着硕大的屁股,甩着手绢,开开心心的准备去了。
没多久,容嬷嬷拿出一条雪白长绫,一坛陈年女儿红,还有一盒小吃。
许飞很奇怪,拿白绫做什么?自尽吗?
正要问,却见衡阳公主娇羞无比的拿过白绫,藏入怀中,容嬷嬷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
许飞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古代女子,在新婚之夜,会在床上垫一匹白布。
不会吧,还是处子之身?
自己的这位便宜大哥是干什么吃的?
都结婚那么多年了!
还是公主!
这都忍得住?
也罢。
就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多辛苦点。
两人穿过竹海,再穿过神将门,来到渡劫塔旁。
看着通红的夕阳和晚霞,衡阳公主仰着头,闭起了眼睛,像是在默默许愿。
许飞赶紧放下酒坛和吃食,拔出酒葫芦在手心倒了很多血。
这一次,有衡阳公主在身边,可不能一直用酒葫芦。
要一口气上到六层才行,中间还得停顿一下。
许飞一层一层的爬塔,爬到第六层的时候,将手中血迹抹干,换了一只手,放在石碑处。
“怎么回事?锁上了?”许飞皱起眉,抬头望着屋顶。
衡阳紧张的站在一旁,“怎么了?”
许飞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下一丢,装作很不解的样子,“我的手,明明能开天策府的所有禁制,难道是大哥把禁制关上了?”
衡阳对禁制开关一事,懂的极少。
只知道天策府所有禁制,都只能由战神后人打开。
看着许飞一路上来,心里已经确认了他二爷的身份。
要不然,怎么可能打开禁制。
可是禁制被锁上是怎么回事,她一点都不清楚。
“那该怎么办?能联系上老爷吗?”衡阳公主问。
许飞摇了摇头,“不行,塔内有禁制,我联系不上大哥。”
“那你平时怎么和老爷联系的?”
衡阳公主突然警觉起来,眉心处隐隐有精气的白光闪动。
她查过许飞的底细,进府时没有修习过精气。
以她精士十层的实力,对付一个精气刚入门的人,还是很有把握的。
许飞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踱起步来,边走边说。
“只有在塔外,才能联系上大哥。”
“塔外!”许飞忽然大叫一声,拉起衡阳公主的手,在小石碑的禁制上按了一下。
禁制一旦打开,半个时辰内,谁都可以自由进出。
算算时间,离进塔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
不知道能够下到几层?
第三层。
再下去又要用血来开禁制。
“下面的也被关上了!再上去看看。”
许飞拉着已经不知所措的衡阳公主,回到了第六层。
依旧打不开,急得衡阳公主团团转。
许飞打开小吃盒,里面的菜不多,却是很丰盛。
鸡腿,猪蹄,牛肉,花生,腌菜等等,共有十余种。
“吃点吧,也可能是大哥在练功”,许飞夹起一块牛肉,丢入口中。
衡阳公主没心思吃东西,在渡劫塔里不停乱转,这里摸摸,那边碰碰。
毫无反应。
“许飞!别吃了!站起来想办法啊!”
这一刻,衡阳公主彻底慌了,即不矜持,也不调皮,跺着脚尖叫着。
“先吃。”许飞咀嚼着牛肉,口齿不清的说,“禁制锁的时间不长,最多一天就能出去了,你不吃不喝,撑不住的。”
衡阳公主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定些。
可一看到许飞狼吞虎咽的样子,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转过身默默站着,心里委屈至极。
她进门的时候,正是李妖师最得宠的时候,镇国公几乎天天都呆在妖师府里。
等到正阳山勾结妖族作乱,镇国公被皇帝召去之后,隔三差五就会带一位新夫人回来,她是彻底被遗忘了,直到如今。
这期间,她无数次派人去找老爷和周媚,暗示也好,明说也罢,费尽了心思和口水,手臂上的守宫砂依旧完好如初。
许飞突然说起这事,她除了害羞之外,还有一些窃喜。
可是,又成了泡影。
而且,还有那么多夫人知道此事,回去一定会被笑话死的。
衡阳公主越想越气,最后竟是泪流满面,肩膀轻轻颤动。
想她堂堂公主,自幼要风得风,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到了天策府,竟然混得如此凄凉!还不如一名妖女!
许飞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女人伤心了。
越是伤心的人,越是喜欢喝酒。
“酒给你。”许飞从她背后递过酒坛。
这一次,衡阳公主没有拒绝,一掌拍掉封泥,灌了一大口。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七年春闺虚度。
多少心酸事,只为这一哭。
眼泪掉的飞快,酒水喝的更快。
醉也醉的快。
当衡阳公主站都站不稳的时候,许飞站了起来,在她背后轻轻往下按着手掌。
躺下,快躺下!
衡阳公主喝醉了之后。
自己就可以。。
下塔去,帮助刘玉翠坐稳当家夫人的身份。
至于什么时候把衡阳公主放出来,就看刘玉翠什么时候坐上那个位置。
在夫人们的心中,衡阳公主是去陪镇国公的。
在这期间,不会有人找自己要人。
万无一失!
许飞打开酒葫芦,准备在手心滴血。
但是,失败了!
衡阳公主发酒疯了。
酒疯这种事,许飞不陌生。
话多,爱哭爱闹,自残什么的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衡阳公主这种的。
她在。。
脱衣服!
速度很快,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外套全都丢到了地上。
许飞顿时慌了。
这可不行!等她酒醒了,诬陷自己猥什么亵什么的怎么办!
还有,万一感冒着凉了,一个人在塔内也不是个事。
许飞赶紧拿起衣服,帮她穿上。
但是。。
太慢了。
给一个女人穿衣服,还是一个发着酒疯的女人。
那速度,根本没法看。
“醒醒!你醒醒!”许飞无奈了,抓着她的双手,使劲摇晃。
没有用,那厮太厉害了,不用手,竟用两只脚,把长裤给脱了下来。
没救了!
失控了!
许飞不得不手脚并用,死死的锁住她的手脚。
还是没用。
她开始扭动腰肢,紧身的亵衣在地上摩擦起来。
那是一件丝质的衣服,用不了多久,就能磨出一个洞来。
许飞不得不放开手脚,大喊一声:“别脱了!我服!”
没有用,衡阳公主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就像以前每次喝醉那样,她都会一件一件把衣服脱个光。
因为容嬷嬷曾经说过,想要获得皇帝的宠幸,都是光着身子,让太监送到皇帝的寝宫去的。
所以,她也想把自己脱个光了,好让容嬷嬷给老爷送去。
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再笑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了。
这是她内心无法抹平的伤痛,也是她经常会做到的噩梦。
以至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把自己剥的精光,幻想着老爷会来到她身旁。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心病。
当酒精上头时,就彻底的爆发出来。
这是压抑已久的爆发,不啻于火山喷发!
所以,困住手没有用,困住脚也没有用。
除非。。
有人能困住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