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上楼,把两卷铺盖拿下来,将衡阳公主裹得严严实实。
完事后,许飞坐在地板上,心绪万千。
孤男寡女。
醉酒公主。
脱衣耍疯。
这种别人做梦都做不到的好事,竟然全被自己给遇上了。
自己还特么的帮她穿衣盖被!
真是。。
哎!许飞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她手上有守宫砂呢。
真要控制不住,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人生美好,可不能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走吧,再待下去,万一把持不住。。
许飞站起身,准备离去。
离开之前,又望了衡阳公主一眼,看看被子有没有踢掉。
这一看之下,气得无名火起。
那女人不知何时侧过身,一手一脚像是章鱼的触须,在被子外轻轻蠕动着。
这睡相,是公主睡出来的?
许飞吐嘈着,无奈的将她的手脚塞回被子里。
谁知,刚走出几步,被子就被踢掉一大半。
睡梦中的衡阳公主像是做到了噩梦,两条腿蹬的贼有劲。
“你狠!”许飞摇着头,将被子拉好。
再次离开,再次踢掉。
这次,许飞没有急着盖被子,而是双手叉腰,冷眼旁观,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看什么看,不就两条白花花的胳膊,还不给人盖上!想做禽个兽?三年起步!”
“去去去!人都躺平了,不作驸马?岂不是禽个兽不如!”
“许飞,我告诉你,你可是狱警,不能这么对牢犯,你的职业素养呢!”
“呸!现在是下班时间!老子不加班,别谈什么职业素养,脱了警服,老子就是一男人!普普通通的男人!”
。。。
小人争斗了很久,许飞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做好人与做驸马,两者不可兼得。
真是有些头疼!
衡阳公主在这个时候,双脚又不停的蹬了起来,一边抽泣着。
“不是的,不是的,本公主不是没人看的!”
许飞赶紧帮她盖好被子,轻声安慰,“是的,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看,说这话的人绝对是个瞎子。”
谁知,迷迷湖湖之中,衡阳公主竟是听到了他的话。
“没有,她不是瞎子。”
“那她肯定是个女人!你也真傻,你漂不漂亮,要问男人。”
许飞继续哄,呼吸有些急促。
眼前的女人鬓角发丝已乱,红扑扑的脸蛋甚是迷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是不是男人?”衡阳公主问。
许飞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躺平的女人,问自己是不是男人!
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应该用嘴回答!
直接钻进被窝证明给她看,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许飞强忍着冲动,脑子里飞快的盘算起来。
做好人,就不能做驸马。
做驸马,就不能做好人。
特么的!老子今天就是即要把好人做了,又要把驸马做了!
“你怎么喝那么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许飞开始静下心来聊天。
要是连一个独守空房七年之久的女人,都不能聊的她敞开心扉,那真的只能做一个好人。
衡阳公主用力的摇晃着脑袋,一双粉拳如雨点般敲在许飞的胸膛上。
“我不开心!七年了,别人都把带红的白绫挂在楼前,只有我,白绫还是白的!”
许飞抓住她的胳膊,小拳头敲着虽然不疼,但是勾魂。
“多简单的事,弄点鸡血鸭血上去就行了。”
“不行的。”衡阳公主叹了口气,“守宫砂还在,总会被她们发现的。”
许飞邪邪的一笑,“那也不难啊,宫里不常有嫔妃为了怀上龙种,找侍卫借种的。”
说这话的时候,许飞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毕竟,那些只是电视上看来的,大奉国是不是这样就不清楚了。
衡阳公主的声音有些低落,“哪有这么容易。”
有戏!
许飞眼前一亮。
“我有一个法子,你听好了,许飞你认识吧,就找他借,他是天策府的二爷,不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的,他不说,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衡阳公主剧烈的摇头,“不要,他是帮刘玉翠那个狐媚的,我才不要问他借。”
许飞抚住额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想做当家女人呢!
罢了罢了,就让她在梦里做做吧。
“你傻啊,等你把他做成了驸马,他有把柄在你手上,还怎么帮刘玉翠?再说了,你明天把带红的白绫往衡阳大街上一挂,谁敢跟你争。”
衡阳呢喃道,“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许飞正要说不会,衡阳公主又摇起头来。
“不行不行,小何说过,许飞这人嘴上像个花花公子,实际上是个正人君子,连送上门的怜花惜花都不要,我怎么向他借。”
许飞暴汗!
这府上的婢女们,传话也太快了点。
以后要小心点。
至于眼下的事,好办。
“你甭担心,许飞酒量很差的,很快就醉了,你可千万别错失良机!”
许飞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坛,灌了一口。
好香!
好醇!
估摸着放了有十多年了。
再来几口。
许飞越喝越带劲,仿佛喝醉了,就能和公主一起大被同眠。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衡阳公主,习惯了在半夜惊醒。
今晚也不例外。
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看到被子上有男人的手脚时,吓得差点大叫起来。
她捂着嘴巴,扭头去看手臂上的守宫砂。
还好,守宫砂还在!
衡阳公主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男人是谁,她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是那位一直和她作对的二爷。
衣服?
衡阳公主忽然发现了一件很恐惧的事情。
自己的手臂上好像没有衣服。
她掀起被子,往里看了一眼,顿时抓狂了。
那个许飞!竟然敢脱她的衣服。
等等!
好像不对劲。
男人要是脱了她的衣服,还盖一床被子在她身上是什么意思?
再仔细的看了一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衣物,天女散花一般,东一件,西一件,和以前发酒疯时一模一样。
衡阳公主的脸立刻羞红了起来。
很明显,是自己发酒疯,许飞给自己盖的被子。
想到这里,公主哀怨的看着许飞,各种伤心的往事,一件件在眼前浮现。
首先是妖师府的婢女小何,和容嬷嬷在竹林里吵架,刚好被她看到。
“老爷说了,就你家夫人,脱个光了他都不稀罕瞧!”
这是小何说的话。
是真是假,她没有去问过老爷。
她也问不出口。
“那个公主啊,脾气是大,魅力不行,手臂上的花几年了都没掉!”
这是王燕有一次在背后说风凉话,刚好被她听到。
王燕和她走的很近,平日里对她恭敬的很,连王燕都尚且如此,其他夫人们更不用想了。
衡阳公主轻轻的甩了甩头,想把脑海里那些烦人的事情都甩掉。
然后,她就看到了地上的白绫。
那条容嬷嬷趾高气扬拿出来的白绫!
那条夫人们都看到过的白绫!
如果,明天还是白色的话,夫人们会怎么看她?
衡阳公主不敢想象。
她缓缓的抽出身来,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的走到白绫面前,将白绫绕在了脖子上。
被那帮夫人们羞辱,不如死了算了!
衡阳公主的心里,突然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她开始四下寻找,想找一个能挂白绫的地方。
没有。
塔内很空旷,只有两个石碑。
衡阳公主再次叹息一声,走到了许飞边上。
想从他身上找点什么出来。
要是有匕首就好了。
她蹲**子,忽然觉的凉飕飕的,这才意识到没穿衣服。
她赶紧抱住身体,却发现许飞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小何的话再次在她脑海里响起。
不稀罕瞧!
不稀罕瞧!
不稀罕瞧!!
衡阳公主双手捧着脑袋,拼命的甩着头,泪水如泉涌一般。
不!
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睡着了!
衡阳公主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越是安慰,越是心酸。
突然,她想起来了。
迷迷湖湖中,好像有人跟她说过一些事情。
只要把许飞做成了驸马,当家夫人就唾手可得了。
白绫挂红,没有人再敢笑她。
什么小何,什么王燕,统统都将跪在她身前。
刘玉翠,失去了许飞的支持,还拿什么和她争!
。。。
衡阳公主越想越冲动,拉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许飞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被子。
哎呀我去!
怎么睡着了!
这下损失大了,至少几个亿!
许飞赶紧往旁边瞧去,根本没有人影。
自己睡得也太沉了吧。
果然是喝酒误事!
许飞拉开被子,伸了个懒腰。
四处寻找了一下,在石碑旁见到了头发有些散乱的衡阳公主。
“起的挺早啊。”许飞主动打招呼。
昨晚这女人发酒疯发的那么厉害,心里一定很尴尬,得化解一下气氛。
谁知衡阳公主竟然笑了起来,笑容灿烂至极。
“谢谢你,二爷,让我昨晚见到了老爷。”
“啥?”许飞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
老爷?不死了好几天了!
怎么见?托梦吗?
衡阳公主拿出变红的白绫,轻轻挥动着。
“走吧,老爷说了,让我做当家夫人。”她仰起头,骄傲的说着。
许飞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还真是做成了驸马!
特么的,太委屈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了。
刘玉翠做当家夫人的事,决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