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声嘶力竭的问母亲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丢下他们父子!
为什么无视他付出多年的真心。
母亲抱着爱人,哭吼道:“囚禁的爱,算什么爱!”
那时父亲才知,不管他耗费多少年,多少心血,都得不到心爱之人。
而另一人,则轻而易举得到了他得不到的东西。
傅家子,天生高贵,哪容许别人踩在自己头上。
父亲出手,将母亲的爱人打个半死,死士也围在门口,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就这样,父亲还心存最后一丝希望。
拿着枪,抵着他的脑袋,威胁母亲留下。
他那时真的很小,害怕极了,甚至哭着看向母亲,求她救救自己。
母亲跪坐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直到最后,母亲都没有妥协,父亲怒极,准备开枪时,母亲冲上来,一把夺走父亲手里的枪。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
他只记得母亲开枪自杀前,哭着对他说:“逃!快逃!”
长大后,他才懂这声逃是什么意思。
逃离疯魔的父亲。
逃离魔窟一般的傅家。
但傅家子,怎么逃!
那个姓氏冠在他身上那天起,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
萧筱听完一切,震惊的说不出话。
堂兄弟。
亲姐妹。
两死两伤。
一对冤,一对怨。
萧筱看向男人:“所以傅家众长辈里,对你最好的是谦爷。”
傅景黎颔首:“可能是看在我母亲的面上,也可能是看在父亲的面上,这些年,对我都不错。”
比起这些,萧筱清奇的脑回路突然想到傅圆。
她会不会被老家主带傻了,所以那么疯狂那么偏执,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得不到的,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如果男人的母亲没有自杀,痛苦应该会延续至今。
傅家人,果真是疯子。
萧筱不禁感叹道:“幸好你和敬承都遗传你们的母亲。”
傅景黎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回到主宅,傅景黎便把承诺书锁进保险箱。
萧筱就在一旁,瞥了眼,里面只有一些文件,她滴咕道:“不放点金条啥的么?”
傅景黎:“为何要放金条?”
萧筱:“以后破产,也有东西傍身啊。”
傅景黎:“……”
萧筱继续滴咕道:“当然,我没有让你破产的想法,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在意。”
傅景黎锁上保险箱,起身道:“你要想有傍身的金子,我让人熔炼几条金砖。”
金砖二字传到耳边时,萧筱眼睛不由自主的发光发亮:“既然你那么有钱,多备一个保险箱,专门放金砖吧,我怕不够我和孩子花。”
傅景黎看着女孩蹙眉。
萧筱立马改口:“说错了,是不够我们一家三口花,你是个大男人,说到做到,尽快哈,不要让我催你。”
傅景黎无奈,立即拿出手机吩咐尹柒买金子,让人炼金砖。
听完男人的通话,萧筱得意极了,蹦蹦哒哒回了房。
驻足原地的傅景黎忍不住想,金砖骗回来的老婆到底是聪明呢,还是不聪明,早知这样,他两年前就把她骗回来,何苦忍了那么久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