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萧筱幽幽转醒,起身动作惊醒身旁的男人。
傅景黎轻声道:“不舒服?”
萧筱想说自己口渴而已,但她无法掩饰心慌。
萧筱缓缓下床来到阳台处,吹着风,傅景黎紧跟其后,将外套披在女孩身上:“怎么了?”
萧筱望着漆黑夜空,心也如同无边黑夜般空寂虚无,甚至还有一丝冰凉:“心口闷闷的。”
傅景黎:“我叫医生。”
萧筱摇头:“不用,大概是今天太忙了,吹一会就好。”
傅景黎坚持己见,毕竟萧筱现在一人两条命,不能有任何意外。
“既然不舒服就别忍着。”傅景黎执意。
萧筱长叹一声:“也没什么,最近思考的太多。”
她回眸一笑:“你也别一惊一乍,不然又得惊动一大批人。”
傅景黎:“惊动比意外好。”
萧筱哭笑不得:“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但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原本你所承担的事就够多,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傅景黎不喜欢添麻烦这个词。
傅家是与生俱来的使命。
而妻子,是他选择的使命。
既是选择,哪能辜负。
再说,不过喊个医生而已,算什么麻烦。
不等男人开口,萧筱便道:“好了,没事了,睡吧。”
她怕继续在这站下去,待会整个主宅便要灯火通明。
不过她这心好好的,哪来的空虚失落感?
傅景黎有所迟疑,萧筱却转身回房,脱了外套上床,他只得回去,观察一会见女孩入睡这才放心。
……
“谦爷,这么晚,独独找我一人是为何?”
谦爷别墅后院,傅圆从夜色中现身。
而此刻,别墅大门是关着的,想进来,只能翻墙,所有人都以为傅圆是弱不经风的大小姐。
但谦爷知道,傅圆,并不纤弱。
她的身手虽不及尹柒那些人,但在常人中,也是数一数二。
毕竟当初,是他将傅圆带到隶属于他的死士营中锻炼的。
当年,傅圆被傅家收养时,大哥担心女孩手无缚鸡之力容易受伤,特地将傅圆交给他,理由是,整个傅家,只有他不会对幼女下手。
傅圆父亲是大哥的左膀右臂,不知伤了多少傅家子弟,而大哥的死士营过于残酷,傅圆那时的岁数根本无法承受。
所以,整个傅家,只有他清楚傅圆的真面目。
不对,就连他知道的也是浅浅一面,更深处的傅圆,无人得知。
“今天找你来,只是想求证一件事。”谦爷不想废话。
“谦爷想问什么便问,作为曾经的恩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傅圆乖巧低头。
谦爷见状,沉声问道:“当年的亲子鉴定书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一份为真,一份为假,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这些年,谦爷不是没有疑惑。
但他根本想不通傅圆这么做的理由,曾经三人多要好他是亲眼见证。
他找不出傅圆害呈逸的理由。
随着最近发生的事,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如果现在的傅圆是当年的傅圆,那鉴定书,必然是她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