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叫你等等我的,这公主穿的衣服还真是啰啰嗦嗦,咦?公主?薛怀义?你们……这是……”
李细随后走进来,见情形舌头当即打了结。
她们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主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小媳妇了?而她依偎的男人,还是她应该最痛恨也最讨厌的花瓶男!
韩庆眼见她们是在对自己说话,可是那言语又好生奇怪,小脸写满了疑惑,一眼问号的看向薛怀义。
“薛怀义!说!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
炮声吼,韩庆瑟缩的钻进薛怀义怀里,只听一个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道:“将军,她们是谁啊,好凶哦!”
薛怀义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抬起头道:“两位,我有话跟你们说,韩庆公主身子单薄,秉性很弱,禁不得河东狮吼,请向偏殿。”
“你……”
李细心思缜密,闻言看了韩庆一眼,想了想道:“流音,我们先出去,听他怎么说。”
“可是……”
“走了!”
李细拉着不甘心的唐流音走出房门,薛怀义拉起韩庆,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道:“等我回来!”
韩庆红着脸,点点头。
薛府偏殿。
唐流音焦急的在厅堂上踱来踱去,李细看着她,颇有些无奈地道:“流音,你不要走了好不好,走的我都烦死了。”
“你烦,我更难受,刚才都是你不好,拉我干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呢。”
“流音,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的么,怎么一遇到的公主的事,就乱了章法呢,难道你就不能真的好好想一想。”
“怎么想,你想到了,说来听听。”
“流音,你看公主今天是不是很奇怪!”
“岂止是很奇怪,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一样,细妹,你说,是不是薛怀义给她吃了什么药,让她忘了我们。”
“那不太可能,咱们公主是什么人,薛怀义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这么对待公主,我想这里一定有什么咱们还不知道的事情。”
“那会是什么事?”
“不知道!”
“那我们去把公主救出来!”
“你又来了,先别说我们能不能救出公主,就算能,看公主今天的样子,也不见得会跟我们走。再说,看薛怀义的样子,他好像挺在乎公主的,所以公主也不是落到了龙潭虎穴,用不到救。”
“是啊,收服女人那是薛怀义的拿手好戏,就算怀里抱着你皇后姐姐,探出的脑袋也能和别人亲热。”
“唐流音!你太过分了,你……你……你不要这么针对好不好,难道你说话就非得这么刻薄不成,让人听到,麻烦就大了。”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再说,就算有人听见了又怎么样,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是权倾天下的将军,谁敢嚼舌根。别说听见,就算是看见了,也只能当做是看见猫狗发情,天公地道,谁敢置喙。”
“你……”
“干嘛!说到你姐姐,你又不痛快了?”
“你……好,我不跟你吵。”
李细气闷的坐回椅子,埋头喝茶。流音见她不做声了,转了几个圈道:“那我们去跟薛怀义摊牌。”
“摊牌?摊什么牌?怎么摊?”
“这……这不一向都是由你们去想,我去做的么。”
“我们?一向?我们是谁?怎么会有一向,唐姑娘,咱们萍水相逢没几天,在下可不敢高攀。”
“你……”
流音恨恨的看了看李细,知道自己惹毛了她,这小丫头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脾气却不小,自己除了身手之外,在智谋方面确实远不如她。何况薛怀义和武后的事也确与她无关,可是她一想到花间,就对武后和薛怀义恨得牙痒痒的,虽然公主也说了不追究,可是她心里却一直无法释怀,再联想到武后和李细的关系,就忍不住发发牢骚,尤其现在那个薛怀义还染指了她们敬为天人的公主。
唐流音又走了几步,坐下来压压火气,有些懊恼的道:“好了,那你说怎么办?”
李细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道:“等!”
“等?”唐流音豁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忍不住又大声道:“我都快急死了,你居然还叫我等?”
“坐下!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我问你,我们为什么来了?”
“来看公主啊!”
“你……那好,是我们主动来的么?”
“是那个牛朗叫我们来的!”
“那他叫我们来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看公主的现状。”
唐流音一怔,是啊,那个牛朗一向都很有心计,断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找他们,更或者巴不得永远都看不见她们。估计若不是怕公主和武后恼火,早就除去了她们这两个心腹大患,何况公主现在的情况是他最乐见的,又怎么会主动来约见她们。
“那……你说他为什么叫我们来?”
“不知道!所以我要你等。”
“啪、啪……”
薛怀义拍着巴掌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赞赏的道:“花间的智囊,还有些见识。”
唐流音作势要冲上前去,被李细一把拉住道:“薛怀义,你找我们来到底想干什么,公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是你们的公主?”
什么,李细和唐流音对望一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细低头想了想,有些了悟道:“那肉身原本就不是公主的。你的意思是,那里面的灵魂也不是公主的。”
薛怀义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见李细抓着唐流音的手有些发抖的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具身体我的确没有动过,所以公主的灵魂是不是在里面我也不知道。但现在这个她,确是货真价实的草原公主韩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