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公主呢?”
“不知道!”
“那你找我们来干什么。”
“最近这几天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也可能会来一些不寻常的人,我想请两位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不该说,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们了吧。”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我听说你们公主原来就是一缕幽魂,只是跟普通人的魂魄有些差异罢了,现在她可算找到了可以栖身的肉身,而现在那个肉身在我手里,如果肉身出现了什么意外,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两位不会想冒险吧。”
“你拿公主威胁我们,薛怀义,你太卑鄙了,公主现在已经成了你的人,你居然还拿来做筹码。”
薛怀义皮皮一笑,没有做声,来个默认。
李细压了压火气道:“好!我们答应!”
“师侄媳妇呢?你的那张快嘴可是不好把门啊。”
李细扯了扯唐流音的衣袖,唐流音咬着牙道:“好,不过公主若是掉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我们夫妻可是很恩爱的。”
李细攥紧了拳头,却也无可奈何,公主不在,不论从哪方面讲,她们都处在下风。不过,她们不会一直都这样,大家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送走了唐流音和李细,薛怀义哼着小曲,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思考下一步的计划。现在利用韩庆,他已经稳住了那两个丫头,最然这样做会觉得有些不妥,但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她,所以思来也不觉得如何惭愧,接下来就是要考虑怎么放手对付李弘了。
黑齿常之快步走进屋,见薛怀义正在休息,踌躇了一下,没有做声。
“小术,有事?”
“是!正如主子所料,太子果然去找了薛仁贵,现在,薛家父子已经向这边来了。”
薛怀义点点头,该来的总是要来。
薛府大堂,薛仁贵一脸冷凝的看着薛怀义。
“怀义,这么说太子所说都是实情了?”
“是!”
“好,你小子敢承认,还算是条汉子。如果老夫要你现在马上停止,你可能办到?”
“办不到!”
“臭小子!”
薛仁贵闹了,翻脸就要去和薛怀义厮打,薛丁山赶忙拉住他,回身对薛怀义道:“怀义,你太过分了,你这么做不是忘恩负义么,一直以来,太子都很器重你,甚至还亲自去说服清流五大姓,为你讨妾,你怎可如此恩将仇报。”
器重?恩将仇报?恐怕这里面还有别的吧,这样的太子会单纯的这么好心。
薛怀义心中冷笑,嘴上却道:“师兄,你还记得师父吗?”
“呃?”
薛丁山一愣,松开手,不觉道:“师父!”
“是,师父。如果我告诉你,我做的就是师父所说的天道,你要怎样?”
“这……怎么会?”
薛怀义没有做声,只是认真的回视着他。
薛丁山有些接受不了,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让你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是造反啊,这怎么可能会是天道?”
薛怀义淡淡的道:“师兄,我只是按照师父的话去做,如果你不能帮我,也请你保持中立,两不想帮如何。”
“这……”
“丁山,你听他胡说,什么天道,胡说八道!”
“爹,可是师父……”
“什么师父,总之,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走,我们去见皇上!”
薛仁贵心中恼怒之极,自己在这小子身上花了多大的心血,一边护着他,一边帮他,甚至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结果却是替自己养了条狼。
薛怀义看着义愤填膺的薛仁贵,有些鄙夷的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你认为皇上是会相信你们的话,还是会相信我和娘娘的,还有,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告,自身难保也就罢了,可别这么早就拆了太子的台,我还没玩够呢。”
薛仁贵停住脚步,回过身,是啊,自己一向都和这个畜生走得那么近,就连这个畜生的婚事都是自己一首张罗的,如果此时发难,不仅会震动朝堂,而且涉及到清流五大姓,弄不好可能还会搞得天下大乱,还有,这小子现在如日中天,深得皇帝宠信,这件事捅出来,皇帝未必会相信自己,可能到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反而坏了事。想了一想,回复那原有的镇静道:“好,后生小子,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只有这次走了眼,但老夫走了一辈子的夜路,不会在光明大道上跌倒,咱们走着瞧。”
薛怀义目送两人离去,他这么做,那群人应该会马上就有所行动了吧。
谁知一连已经三个月了,太子府和薛王府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薛怀义守在府中,一脸阴霾,虽然他派去的暗卫也没传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这并不说明李弘没什么动作,反而恰恰相反,可能他们正在酝酿什么新的大计划,只是非常严密,以至于连一丝风也透不出去。
时值已是隆冬,眼见就要到大年三十了,暗潮汹涌的大唐长安却显得异常平静,就连一直弹劾李弘的明崇俭也没什么动作,薛怀义缓步走在花园,虽然有恃无恐,却还是微微有些担心。
“将军,你看这花好看么?”
韩庆一身红色的雪狐裘,掐着一枝梅花,笑盈盈的蹦到他跟前。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满园的梅花一起绽放,在塞北长大的韩庆,从没有见过如此美景,忍不住在园中尽情纵跃欢呼。远远望去,红衣白雪,黑发梅花,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仙境。
薛怀义沉醉的望着这一切,这些日子以来,他和韩庆的关系突飞猛进,他尽情的宠她、爱她,甚至是纵容她。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韩庆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但这并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让她更蒙上了一层母性的光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