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对另一个人道:“你去千金公主府,告诉千金公主,就说我想见她,让她来一趟。”
两名小兵领命而去,去找唐流音的那个也就罢了,去找李细的那个却摸起了脑袋,心想这薛将军可真厉害,谁不知道千金公主是皇后眼中的红人,别人要去见公主都得亲自去拜访,他想见公主却让人家公主来找他。
薛怀义骑上马慢慢往回走,大战前夕,他反而更加平静了,想到家中韩庆那倾城的容颜和美妙的身体,顿时感觉有些陶醉。
“该死!”
想不到那丫头对他的影响力如此之大,光是想到就让他忍不住想要了。不过现在他倒是有时间回去跟那小东西温存一下,顺便交代她几句话。
“薛怀义,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
炮声吼,梁国公府内,一众人等谁也不敢做声,也不敢靠近别院,韩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恐惧的看着唐流音,使劲往薛怀义怀里钻去,有些诺诺的道:“将军,她是谁啊,怎么那么凶?”
薛怀义走后不久,云儿也端着梳洗的盂盆进了屋,韩庆在公孙大娘温柔的呼唤下,从被窝里钻出了绯红的脸蛋。
公孙大娘笑道:“夫人,您不必害臊,大娘我是过来人,我去准备点热水,给您净净身子。”
韩庆红着脸,腼腆的点点头小声地道:“谢谢大娘了。”
公孙大娘笑着出去准备热水,韩庆起身坐到梳妆台前,脸现桃花,更显得美丽绝伦,想不到经历过昨天晚上,他和她的关系竟变得那么微妙,阿诺伊的影子在她心里似乎已经很淡了,难道是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吗?
想到阿诺伊,她的脸有一瞬间的惨白,不!她是爱阿诺伊的,只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可这算是什么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理由。
韩庆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只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质问她:“你这是什么理由,如果你真爱一个人,那么你失去了清白,就应该以死明志。”
“可是我有了孩子,我怎么舍得下手。”
“你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孩子爹。”
“我,我不知道。可是,自从有了那样一夜,我怎么都无法从心里把他抹平了。”
“你这是什么话,原来你就是这样一个坏女人,水性杨花,贪图肉欲,贪生怕死。”
“不!不,不是那样,我不是!”
“还说不是,人家跟你睡了一夜,你就变心了。”
“我没有。”
“没有,那好,你离开他,回去找阿诺伊,草原儿女,不在乎这些的。”
“不,不,我不能回去。”
“你就是变心了。”
“不,不是。”
“那回去找阿诺伊。”
“不,不。”
“变心了。”
“没有。”
“找阿诺伊!”
“啊!”
公孙大娘正带人准备热水,猛听见韩庆一声大叫,当即吓了一跳,奔过去。
公孙大娘正拿着韩庆的衣物准备出去浆洗,听见韩庆的惊叫,赶忙转回去,刚一动身形,只感觉一阵风过去,心下一惊,急忙进屋一看,只见薛怀义已经将韩庆抱了起来,心下一宽,暗暗佩服将军的本事,笑着离去了。
薛怀义轻轻地托起韩庆,左手按住她背心,内力到处,韩庆渐渐醒转。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你怎么了?”
薛怀义收起左手,将韩庆靠在自己怀里,用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声音,柔和的问道。
韩庆回身看看他,只感觉心头一片茫然,心中的那点事,既不能说,也不敢说,不觉悲从中来,泪珠顿时滚滚而下。
薛怀义揣度她的心思,倒也能猜到几分,其实在他心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爱上了这具身体,还是那里面的灵魂。只感觉不管是什么,只要有关韩庆的一切,不管平凡的她,美丽的她;还是睿智的她,混沌的她,亦或是淡漠的她,绝情的她。他都想关心,都想占有,都想独享。
拥着韩庆的身体,薛怀义此时心中虽然不悦,但却没有做声,只是手上不自觉用上了力。
韩庆有些吃痛,顿时低呼一声,薛怀义闻声放松力道,扳过她的身体,正要说话,只听外面有人来报:“禀将军,千金公主李细,齐肩王府唐流音门外求见。”
“带她们进来!”
薛怀义回过身,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原本想嘱咐几句,也不知如何出口,最后叹口气,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韩庆的脸颊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怕!别想!一切有我!”
像是从亘古传来的承诺,那么肯定,那么执着。韩庆微微一怔,心中宛如一股暖流淌过,轻轻点点头,软软的偎进薛怀义怀里。
薛怀义温润的抱着她,只感觉此生只有这一瞬最温暖,最安心。
他这一生,不是在枪林弹雨中打转,就是在阴谋诡计中求生,从来没感觉这么安逸过。
时间在指缝中慢慢流淌,两个人依偎着,互相取暖。
“流音,你慢一点。”
“快点了,谁知道那个姓薛的又在搞什么鬼,还不知道公主怎么样了。”
“杞人忧天,咱们公主是什么人,他能把公主怎么样!”
“总之,快点走吧!”
“你等等我……”
声音从远处越传越近,薛怀义叹口气,终有一天,他要这样抱着他的女人,谁也不敢来打扰,谁也不敢来胡闹。
“呼……”一阵风刮过,唐流音像风一样卷进了屋,进门就嚷道:“薛怀义,公主呢,她怎么样了?”
韩庆听见有人称呼公主,反射性的从薛怀义怀里探出头,看了流音一眼,又缩了回去。
唐流音先见她醒了,眉心一喜,再看她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冲着薛怀义大声道:“薛怀义,你把公主怎么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