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急忙出来打圆场,众人却都不依,李弘见状笑着道:“好了,你们也闹得够了,误了大公子地洞房,小心新娘子以后秋后算账,拔了你们的舌头!”
一众人等闻言哈哈大笑,见太子都说话了,也不再难为薛刚。
薛刚虽然喝的有点多,但神志还算清醒,闻言大喜,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李弘做了长长的一揖,口中道:“太子殿下,您简直太英明了,您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
“放你妈的屁!”李弘爆了一句粗口,笑骂道:“瞧你小子那熊样,拍马屁都不会拍,看你那点出息,为了媳妇,什么都不要了,滚吧!悠着点,别累折了你的腰!”
众人都哈哈大笑,薛刚也不闹,又向众人团团抱拳施礼,这才向后院折来。
众人又闹了一会,慢慢散了,武后和李治则在拜完堂后就离去了,至于薛怀义,他本就是不受欢迎之辈,故而来是无人请,去也是无人留无人送!不过这样他倒乐得清闲,也便于行事。
薛仁贵见李弘也要起身,急忙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老臣也不多说,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
李弘看他那样子,也不多说,有些无奈的道:“好!就依你,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大宴撤去,薛仁贵又命人准备了一些下酒的小菜,摆了上来,拉着薛丁山,裴炎几个太子党的老人,陪着李弘,一边喝着,一边闲聊。不一会,薛刚竟领着还穿着喜服的唐流音也出来了。
李弘戏谑道:“大公子,唐姑娘,不是,是薛少夫人,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新婚夫妇出来干什么呀?”
薛刚摸了摸脑袋道:“我又不想出来,是流音说,谁天还没黑就睡觉,没的让人笑话。我又不敢……哎呦!”
薛刚一语未了,腿就被流音狠狠掐了一下,顿时大呼出声,众人早就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饶是唐流音一代女中豪杰,也不禁红了脸蛋,嗔怒的看了薛刚一眼,薛刚回他一个白痴的笑容,众人的笑声更大了,李弘笑着道:“好了,再笑新娘子就恼了,仔细你们的腿。”
众人更加开怀,笑闹了一会,李弘忽然站起身,走到流音面前道:“唐姑娘,我还是习惯叫你一声唐姑娘,这些时日,本殿下找了你不少麻烦,虽说是有些不得已,但也让你伤了不少神,今天借着这杯酒,我给你道个歉,还请你不要见怪!”
流音闻言笑笑道:“太子殿下,你说哪里话,事实上,流音也没帮什么忙,甚至还有所隐瞒,是我该请太子殿下原谅才对!”
“不!我知道唐姑娘有苦衷!”
“谢殿下谅解!”
薛仁贵见状道:“好了,殿下,你们再让来让去,天可就真黑了,到时那小子不敢怪你,一定会拿我这爷爷出气。”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笑了起来,流音有些害臊的看了一眼薛仁贵,却换来他更加开怀的大笑。李弘笑道:“好好!唐姑娘,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依旧!”
两人对望一眼,喝了杯中酒,这才都回位子上坐了下来。
薛仁贵喝了几杯,些许有了些醉意道:“最近咱们的确不顺,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最后却都功败垂成。唉!”
李弘道:“或许是老天在帮他吧,还有异人相助,不过我实在想不通,那个突厥来的将军,为什么就那么忠于他!”
“突厥人一向耿直,败在他手里,反而忠实于他这不奇怪,那个民族都崇尚英雄,还崇尚得死心塌地。这一点,老夫倒是可以理解。”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还有那韩庆公主,我总觉得她神神秘秘的,虽然看起来她只是一个弱智女流,娇美而单纯,好像没什么心机,但似乎每件事都有她的身影。”
“你一说我也感觉得出来,似乎每件事都能和她扯上关系。”
流音一直在垂目倾听,闻言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低估了公主,她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
顿了一下,流音见众人闻言都一起望向她,接着道:“当日你们将公主从南边带回来,我就问过她,据公主所说,薛怀义被困的那个地方,连那个突厥来的黑将也无法进入,是公主带他进了那个地方,后来你们把薛怀义押到京城,又是公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打开另一扇门,进入地牢,救了薛怀义。公主原本就不是凡人,我无法对你们说得太多,但我追随她多年,真正的公主,你们都见识过,就是那在洛水挽救孩童的异人,她的能力深不可测,只是现在不知为何被封住了,又迷失了本性,这才被薛怀义欺骗和利用了。所以如果你们想要成事,就必须先从公主着手,想办法把现在的她争取过来。公主早晚有一天会清醒,只有她,才能克制住薛怀义和皇后!”
裴炎奇道:“连娘娘也得听她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剩下的,你们就看着办吧。”
李弘点点头,阻止住裴炎的询问,众人各想着心事,又喝了一会,忽见王府管家急匆匆进来道:“老爷,二殿下府上的王辉跑到这里,急着要见太子殿下!”
薛仁贵忙道:“快让他进来!”
李弘心中疑惑,只见王辉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你快去看看二殿下,二殿下疯了!”
李弘大惊,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半个时辰前,不知道是谁将赵家那个叫赵道生的小子的首级,拾掇利索了送到了二殿下的屋里,二殿下当时就红眼了,疯了一样冲了出来,见人杀人,见狗杀狗,我们不好上前,想要阻止又怕伤到他,好不容易才拖住了他,您快去看看吧!”
李弘闻言,早已快步而去,太子堂一行随后也跟了上去,薛刚望望唐流音,欲言又止,却见她沉思了一会,回屋脱下鲜红的大衣,换上一套便装道:“我们也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