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农本来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毕竟作为律堂中人,随便走到哪里,都被那些平民尊重惯了,顺便也想在他追求的女人面前稍微表现一番,没想到并没有出现想象中服软或求饶的画面。
这一下害得他反而有点下不了台了。
这时居陈忽然一笑,抬头道:“你不记得我了?右毕农师兄?”
在律堂为省事,他们相互称呼都不怎么加姓。
毕农的家族身处音国,为当地有名的官族,但毕农并非毕族直系。
他虽然还算有点修炼天赋,但这在本身凡人居多的官族中,并没有什么可优越的。况且他的修炼天赋真的去和修真者比又是完全不够看的。
所以他才会一狠心入了律堂,之后又一直积极跟音叙拉关系。
若是跟音叙攀好了关系,甚至成为夫妻,等他从衍北堂出来哪还需要为律堂办事?
居陈这突兀的一声“右毕农师兄”,让毕农愣了好一下才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人来。
“破?”毕农有些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么?你没死?”
居陈摇头,道:“我是杂役弟子,当时在种地呢。后来我就因为种地也种不好被逐了出来了。”
“怎么了?”那边的黑甲士看毕农忽然跟人聊了起来,有些奇怪。
“没什么,这是我以前的一个小师弟。”毕农转身嗤笑道。
他正愁没台阶下呢,人家只是哼了两声,总不能当街打人,那样就太没品了。
不过心里却想着,有些人还真是一辈子蝼蚁命,居然连杂役所都不要他。刚才的行为该不会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吧?
他一边这么想着,忽然和蔼一笑,朝居陈道:“你来一下,我给你介绍几个师兄师姐认识。”
居陈朝那边桌子望去,点点头,道:“好。”
然后毕农就带着居陈回到了他们的桌子,介绍起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衍北堂的小师弟。”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居陈一眼。
衍北堂人院当年的惨案,平民是并不知道的,这事只在律堂和王庭等上级人群中传开。
这就好像大皇子不识文的事只在王庭和上级官族中传开一样,都算是种丑闻,就算有平民在传小道消息,那也是要被抓起来调查的。
毕农的师弟,又是这个年纪,他很可能经历了那场劫难。
但显然这里不是可以详细询问的场合。
“这边几位师兄都是筑基中期修为,这位师姐是筑基后期修为,名字就不方便和你细说了,来好好拜见一下!”毕农又朝居陈道。
然而,居陈只是象征性地“哦”了一声。
毕农见状,正要发作,那唯一的女甲士却抢先救场:“小师弟什么修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这事问到毕农心坎里了,他赶紧抢答道:“我这位小师弟也是个人才,在山上文不行武不就,但哄女孩子就是有一套。后来也因此被提前送至了杂役所,现在也不知道在杂役所犯了什么事,直接被逐出山门了。”
“噗!”好几个人当场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