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陈微微皱眉,但仔细一想也不介意了,笑了笑道:“各位师兄师姐,这副装扮是要去哪里呢?”
“你既非律堂中人,这些律堂的事物可不能随便问。”其中一个黑脸大汉哼哼道。
“哎,也不用太见外了,小师弟什么时候来的皇城?现在在做什么呢?”那女甲士对居陈的态度显然与其他几人有所不同。
居陈想了想,谦虚地道:“没做什么,就是混混日子。”
“呵,那我们这里正好有个差事,你若肯做,我们不会亏待了你,如何?”
这句话是毕农讲的,居陈才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有什么好差事。
“什么差事?”但他还是配合道。
“帮我们跑个腿,到城西的律所里送个信。”
送信这么简单?
“什么信?”
“你把这个交给那边律堂的管事,”毕农把一个封起来的竹筒递给居陈,“你交给他,他自会付你酬劳。切记亲手交到他手里,若是弄丢了,律堂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居陈接过,干脆道:“好。”
反正他也想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出去了。
“那管事脾气可暴了,你让你小师弟就这样去了?”女甲士看着居陈离去的背影,表现得有些于心不忍。
“这东西反正得有人拿过去,这家伙还想跟我们攀关系,让他长长记性也好。”毕农不屑道。
“你就不怕他不送到?”
“呵,他好歹也是律堂出生,又没其他背景,哪敢得罪律堂,那是巴不得贴过来呢。况且,我可是跟他说那边会付酬劳的。”毕农十分自信,生活窘迫的居陈一定会乖乖送达。
居陈出了门可没真的乖到给他们送信,而是直接把竹筒往怀里一塞,然后就朝马房走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十匹显眼的红鬃。
他不急不缓地一一看过,然后挑了一匹干净整齐到有点强迫症的红鬃,从上面解下水袋,蹲下不急不缓地挑了一坨新鲜的马粪,拿起一根小木棍在里面搅动了一下,再伸到水袋里搅了搅。
然后又将水袋盖好了挂回马身。
正想走,又觉得不算过瘾,于是再次回身,从边上拿起盛马粮的小铲,一下铲起了一大坨往那匹马的鞍袋里装去。
然后才得意地扔掉铲子,拍拍手,哼着小曲离开了这里。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他解决了皇后这坨屎,登上皇位,再惹他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他将会是史上最强的帝皇。
一直回到了府里,他才想起来还有个竹筒。
他就从怀里掏出来直接拆开。
里面确实是几根竹片。
颠来倒去地看了几遍之后,他没去找衍元看,那家伙性格太认真。
于是他就直接回了东院,把竹筒往厅中桌上一扔,自己进了温池泡起澡来。
等他换上寝袍再次回到中厅,发现寒黎正斜躺在榻上看着几根零散的竹简。
“在看什么?”居陈一边坐到她身边,一边随意道。说完才发现她这是在看他刚才扔桌上的东西。
寒黎晃了晃手里的竹简,道:“你哪来的这东西?”
居陈没有马上回答,却好奇道:“上面写的什么?”
“也没什么。”寒黎懒散一笑,道,“这好像是哪队律堂黑甲的检讨书,上面写的是他们在皇域东三区对一个邪修的简单追捕过程,不过他们追着线索跑到了皇城附近,就把那个邪修追丢了。现在进皇城做点补给再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