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翁模样的老人听到后,若有所思。等到张老汉忙活完了以后,摆了摆手说道:“张老哥,我们也不能白要你的酒水,这样吧,一会儿我儿子就该回来了,他虽然年轻,但是字倒是写的还算不错,老哥哥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叫我儿子给你写上一副,等你的孙子以后学成了,咱们在换过来。”
张老汉愣住了一下,满脸堆积起来的褶子之中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是一脸的高兴。张老汉搓了搓手一脸难为情的说道:“行啊,可是这是不是有些麻烦老兄弟了。”
富家翁的老人大手一挥,露出开心的表情,随后大方的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他一会儿就应该回来了,他是最喜欢喝这白干儿的。一坛子酒换取一两个字,这买卖,他自然也是喜欢做的。”
张老汉一拍大腿,笑呵呵的说道:“这感情好。”
随后张老汉就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富家翁一眼就看了出来,可能是老人早些没有准备,笑着说道:“没事,老哥哥不用去寻找笔墨,我都准备的有。我叫他们去取来一套就可以了。”
张老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感觉自己一下子欠了一个好大的人情。
老人云澹风轻的说道:“不要放在心上,我家就住在了离着冀州城不远的地方,一共也没有几里路。我让他们去拿。”
听到老人开口说话,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张老汉表示出来了一丝不可思议,老人连忙的解释道:“这小子,从小腿脚就麻利的狠。咱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片刻就可以了。”
张老汉破天荒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水,小抿了一口,笑着说道:“老哥儿的公子一看就是博取一些功名的栋梁之才。”
富家翁摇着头说道:“也就是读过几年书,小的时候还好,总觉得他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可能也是咱们岁数大了,也就希望能和这些孩子们多呆几年。我家的这个小子,突然有一天就好像一夜长大了一般,跑了很远路,这两年一年到头的也没有在家呆了几天,每当我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后悔。”
可能是许久没有和同龄人说起这些话来了,张老汉也是感慨道:“老兄弟啊,想开一点。年轻人就应该多多的闯荡一番,多多的历练历练,要不然撑不起一个家。看老哥你的穿着,你身上的这一份家业应该也不小,不像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只有那么一亩三分地。多经历一些,是好事。”
富家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老哥哥,看模样,你孙子应该也是蛮大了。”
张老汉笑着说道:“上学了,以后他要是学的不错,就让他当个教书匠,要是学的一般,就叫他去冀州军营,好好的磨砺一番。”
富家翁听到后开心的笑道:“那以后的冀州军可以充满活力喽,话说如此,也不知道我的孙子在哪,等我去世的之前,能不能看到呢。”
穿着白色貂绒的女子可能是听到了些什么,害羞的低下了头。
在旁边一连喝了两碗酒水富家翁笑了笑,仰着脖子看着这条路的尽头。
张老汉喝了半碗酒,就要忙着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简单的帐篷下却挤满坐满了来往的客商,这个连一件店面都没有小酒铺子,就是挣得这来来往往的薄利流水生意。
客人许多,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高谈阔论,张老汉反正也听不懂。那些指点江山的豪言壮语自己也是随声的应和着。
来了一桌跑江湖的,大多数装束比较简谱,身后有几个大箱子,里面应该都是一些跑江湖卖艺的道具。正坐在其中的是一位锦衣相对贵气的,说话的嗓门可是不小。这一行人出手相对阔绰,叫了两坛子好酒,一壶热茶。随后低头细语,点点滴滴的在说些什么。
这帮江湖人士看了看旁边锦衣华服的富家翁老人和女子,心里和眼中多多少少的有些忌惮,他们也知道自己尽量,他们虽然是一群跑江湖的,但是如果说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厉害,他们希望在冀州的附近开一间戏院,要不然投身附近的梨园行倒也是不错。他们这一路上走的可太远了,从江南背井离乡的走了过来。
他们的招式肯定是有的,也绝对不是那些只能在村中表示自己所谓的梨园班子,也不是吹吹捧捧就可以混上一口饭吃的行班,一切本来是特别的圆满的,后来却因为江南学子接受不了他们的旋律,所以只好一路北上。
现在的班子也只剩下冀州还没有过来了,他们想的也是简单,他们只是几尾几条偌大江湖之中小鱼小虾,既不捣乱国法,也不为民除害。只是想着混一份饱暖总该是不难。但既然人生地不熟,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只是听到了张老汉和这位富家翁相互交谈半天后,总是商讨着可不可以进入一个戏班,从而在给自己的弟兄们,混口饱饭。
虽然现在弟兄们的身上没有多少钱,但是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希望可以用这些方式来博取那位富家翁的重视。
戏班领头的一人放下酒碗,啧啧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冀州的那位殿下,在东阳城可是表现出来了咱们冀州的气势,就在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将那北离的大皇子给凑成了一个猪头。”
看着周围人表示出一丝不相信的神情,戏班领头的那人接着又解释道:“这还能有假,我算是开了眼,那时候咱们的殿下一人站在街头,何等的雄姿英发,都说咱们的殿下经常在望北楼之中闲逛,我看那是韬光养晦呢。”
有人抬,就一定有人踩着。
戏班里面的领头一人话音刚刚落下,随后一名苦读圣贤书的年轻士子晃头晃脑的笑道:“仗着自己家族里面的本事又算是什么能耐,莫说圣人,就连我们家里养的旺财也知道,仗势欺人。我还听说那位殿下是为了一个女人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样子的人怎么能成大事,我看这位殿下在青楼女子的身上,没准还是征战多年呢。”
听到这话,一直坐在富家翁身边的女子脸色刷的一下子红了,不知道是喝酒红的还是因为风太大刮红的。
随后有人起哄冷笑道:“我倒是希望咱们的殿下真的有这勾引人的两下子,然后去北离,到时候能不能扬我们东阳王朝的威望,就是靠这位殿下了。”
率先说话的年轻学子阴阳怪气的说道:“那岂不是高看了咱们的殿下。”
一群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哄然大笑。
富家翁身边刚刚回来的男人米了眯眼,顿时之间身上涌现出来一股子杀气。
另一桌一个江湖豪杰将手中的酒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也没有说明,啧啧的笑道:“你们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在武道城得到的最新消息,冀州的殿下去了一趟六盘山,还和那个查尔汗部族的大王子打了一顿,接过仓皇而逃。”
听到这话的戏院班子的领头那人勐然之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