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五〕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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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尴尬的捋了捋头发,这间客栈是他们包的,老板不让其他的人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这亓月的脾气似乎有些冲,看起来就像是,别人不让做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去做一样。

亓月双手叉腰,看着前方的一片屋顶,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要跟那老板吵一架去。我就不信了,这老板不让我住这儿!”

长庚把扇子收起来,拦住了亓月。

亓月扭头看向长庚。

长庚缓缓开口,“不用吵了,我让老板开一间房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不要去招惹那些凡人。”

“为什么?”亓月问答。

长庚收起刚才看着她的手,“不用管那么多,管好你自己便行了。”

说罢,他跳下了客栈的屋顶,走进了客栈里面。

此时的高柏一个人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亓月跟在长庚的身后,一同去柜台找老板商讨了一下。

既然包房的客人都说了,便给亓月开了两间房。

亓月听说这杭州最近有游湖,于是便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碰上长庚。

她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有一万八千多年没有和长庚见面了。

长庚不记得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柏让小二给他拿了一坛子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长庚刚解决完亓月的事,这珞芙就回来了。

她看到长庚和亓月站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小步快走到长庚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珞芙把长庚拽到了自己的后面,看着面前的亓月,“你怎么还在这里?”

亓月轻蔑的撇了一眼珞芙,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袖,“我长庚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长庚哥哥……”珞芙转身看着身后的长庚,随后用手指指着亓月说道:“她,你妹妹?”

长庚看了一眼亓月,随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臣的堂妹。”

高柏拿着酒杯踉踉跄跄的走到长庚的身旁,来的路上还差点被凳子给绊倒了,若不是长庚扶了他一把,他估计可就要面朝地了。

站稳后的高柏,拿着酒杯转了一圈,才看到了扶着他的长庚。

他推了一把长庚,随后用另一只手指着长庚,“国师,第一次说谎吧?”

长庚愣了一下。

“明明不是堂妹,为何要给她扣上堂妹的帽子呢?”高柏将拿着酒杯的手搭在长庚的背上。

长庚的嘴角笑了笑,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她确实是我的堂妹。”

老天君以前,就喜欢跟人拜把子,所以现在几乎各个族的族长,他都需要称为叔叔,自己有个不记得的堂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珞芙的一只胳膊挽着长庚的胳膊,长庚想要推开,但珞芙就是不松手。

亓月见珞芙这个样子,一把推开了将胳膊搭在长庚身上的高柏。

她也挽住了长庚的胳膊,还使劲的把长庚向她的方向拽了拽。

珞芙不服输,也把长庚拽向她的方向。

长庚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货物一样,一直被她们两人抢来抢去。

客栈的老板走了过来,看着亓月,长庚和珞芙他们三人。

尤其是指了指长庚身旁的亓月,“你的房间开好了,过来吧。”

亓月无奈的撒开手,跟着老板上楼。

上楼梯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看着长庚在珞芙的手里,差点踩空了楼梯,还好她的侍女扶住了她。

赵瑶心似是刚刚睡醒一样,她本来准备下楼的,但看到老板领着亓月上来了,她便在长廊处等了一下。

等赵瑶心到楼下的时候,高柏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赵瑶心坐在高柏的身旁,看着珞芙与长庚。“高公子?怎么一大早就喝多了?”

珞芙摇摇头,只道,“我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他便这样了。”

赵瑶心没有在询问什么,只是抬着高柏的头,给他移了个地方。

高柏刚才躺着的那个地方,撒上了许多的酒水。

赵瑶心是一个弱女子,也抬不动高柏,于是她扭头看了一眼长庚。

长庚似乎明白了赵瑶心的意思,他扭头看向身旁的珞芙,“公主,可不可以先放手。”

珞芙楼的更紧了,“我不放,我怕我放了你一会儿又去找楼上的那个女人了。”

“楼上那个女人?”赵瑶心疑惑了一下,“是什么女子让公主如此生气?”

赵瑶心的侍女戳了戳赵瑶心的胳膊,凑到她耳边说了这话。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珞芙说的是刚才上楼的那位女子。

“公主,臣只是帮忙把高公子抬上楼去休息。”长庚的另一只手指着桌子上躺着的高柏。

珞芙顺着长庚的视线看去,刚才只顾着生气了,竟忘了喝多了的高柏。

她松开了挽着长庚的胳膊。

长庚把高柏扶了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抬到了楼上高柏的房间。

珞芙和赵瑶心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同进了房中。

长庚把高柏放到床上以后,珞芙就又挽住了长庚的胳膊,道:“从今天开始,本公主去哪里,你就跟着我去哪里,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这可有点霸道了,长庚一时觉得有些尴尬,缓缓开口道,“臣觉得公主休息的时候,臣还是不跟去了。”

长庚此话话音刚落,珞芙的脸就红透了,她小声嘟囔着,“你想跟来,我还不让你跟呢。”

“……”

天宫。

卫交拿着秀着孔雀羽毛的手帕,在南天门前转来转去的。

守门的侍卫在门前看他转圈圈都看的烦了,便问道,“你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卫交就跟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门前晃来晃去。

突然,他停住了,就像是想开了一下。

他施法离开了南天门。

孔周坐在府门前,双手托腮。

沙陵一处理完魔族的事物,就回来孔雀族找孔周,他知道孔周喜欢吃凡间的糖葫芦,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去凡间帮孔周买一串糖葫芦。

这天的孔周正坐在门前发呆,他把糖葫芦别在身后,悄悄的走到孔周的身旁,他伸出手在孔周的面前晃了晃。

孔周高兴的站了起来,可她看到来人是沙陵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但还是强撑着一丝微笑。“你怎么来了。”

沙陵紧紧的握了握糖葫芦的棍子,他慢慢的把糖葫芦拿出来,递到沙陵的面前,“我只是来给你送糖葫芦的。”

孔周接过沙陵手中的糖葫芦,不知怎的,她感觉鼻头一酸,竟然流了眼泪,“若是他也能像你这般懂我,该多好。”

沙陵渐渐地低下头,他伸出手想拍一拍孔周的后背安慰她,刚伸到孔周的背后,就收回了手。

他还是不敢,不敢告诉孔周他对她的心意。

这时,卫交拿着手绢赶来了。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孔周和沙陵。

孔周吃着沙陵给她的糖葫芦,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和这糖葫芦的味道一样,是酸的。

她蹲了下去,将头埋进双臂,哭了起来。

沙陵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便只能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她。

卫交捏紧了手中的手绢,往沙陵和孔周的方向赶去。

孔周在哭泣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靴的人的身影,她红着眼抬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卫交,你终于来了。”

卫交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孔周,他拿出卫交送他的手绢,扶起了蹲在地上的孔周。

他想着,也许是时候狠一把了。

卫交把手绢放回了孔周的手中,“我觉得,我们还是结束吧。”

那手绢从孔周的手中脱落,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最后,还是放弃我了,对吗?”

她的腿往门上的台阶上走,踩空了,若不是有沙陵在她的身后扶着她,她早就踩空摔倒了。

孔周哭着哭着,突然就笑了。她仰着头对天空大笑,“没想到,我竟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在见面了。”她的笑容突然停止,施法烧了刚才掉在地上的手绢。

“不重要的东西,便不必留着了。”

她转身进了府内,关上了大门。

沙陵看着孔周走进去的背影,她和卫交分开,他本应该是开心的,可不知为何,他看到她伤心,他的心也不好受。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转身看向低头站在门前的卫交。

“你终究还是负了她。”他变幻出了他父亲留给他的棍棒似的法器。“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来吧。”卫交闭上了眼睛。

“这第一棍,是你背弃了承诺。这第二棍,是为了孔周。这第三棍,是为了我自己。”

打了卫交三棍,他一次也没有还手。即使他已经被打吐血,躺在了地上。

沙陵看着眼前的卫交,恨不得打死他,可还是忍了下来。

他把棍子戳在地上,蹲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卫交。他用手托起他的脸旁,恶狠狠的吼道:“她是孔雀族族长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也是整个孔雀族的公主,她也有颗骄傲的心,凭什么到你这里就变得如此卑微,又凭什么容得你这么做贱!”

珞芙自那以后,每天都跟在长庚的身后。

杭州游湖的日子已经到了,珞芙让长庚包了一个游船。

他们坐在小船上,正好可以盛下他们几个人。

刚开始,珞芙还是蛮高兴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亓月也跟了上来。

珞芙本有权利把亓月赶下去,但他是长庚的堂妹,她忍了,等游湖结束以后,马上带着长庚回都城。

长庚说亓月是他的堂妹,但自古以来,这堂哥堂妹在一起的可不少,所以珞芙才处处提防着亓月。

赵瑶心有些晕船,便一直坐在船舱里,只是这糊上的风景她算是无福消受了。

长庚搬了个躺椅,躺在船头,甚是惬意。

巴玮怕珞芙站在船边吹海风吹的身体不适,便给她拿了个披风披在身上。

珞芙拽了拽身上的披风,扭头看到了躺在船头的长庚,她摆摆手,让巴玮去帮长庚也拿一件披风。

她走到长庚的身旁,长庚已经睡着了。

珞芙蹲下,一只手托腮,摸了摸长庚的鼻子。

巴玮从船舱里拿出了披风,珞芙帮长庚盖在了身上。

其他游船上的姑娘,都纷纷把目光投到了长庚这里。她们捂着嘴偷笑,互相交谈。

亓月从船尾走到了船头,看到珞芙一直守在长庚的身旁,还给长庚盖上了披风。

她直接变出来一个被子,抱到了长庚的身旁,她一把拽起珞芙刚才的给长庚披上的披风。

珞芙拽住披风的一角,“你这样,长庚会着凉的。”

亓月又用力的拽了一下,本这船身就有些晃,珞芙没站稳,摔了一跤,还好趴在了长庚的身上,要不然就面着地了。

巴玮伸出手,却没有拉住珞芙。

珞芙倒在长庚的身上,正好把长庚给砸醒了。珞芙扭头尴尬的对着长庚笑了笑。

巴玮把珞芙扶了起来,拍了拍珞芙的衣服。

珞芙刚才摔倒,发髻都有些歪了,她徒手梳理了梳理头发。

长庚看着一旁的亓月,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披风,还抱着一床被子。

他些许惊讶的看着亓月,“你摆这幅造型,这是做什么?”

亓月抱着被子,上前一步,对长庚说道,“我怕你着凉,特地带出来给你盖上。”

巴玮看了一眼亓月,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是我们公主给国师披了披风,你强抢,把披风从国师身上拿开了。”

“什么呀!明明是你们的披风不够保暖我才拿开的。”亓月把被子用法术收起,一只手指着巴玮和珞芙说道。

“你说,你拿了床被子?你的被子呢?”自家公主这么被欺负,巴玮看不下去了,回怼道。

亓月看了看自己的手上,早知道刚才不把被子收起来了。

她的一直手挽在长庚的胳膊处,对着长庚嘟嘴,眨眼,“长庚哥哥,我真的给你拿被子了。”

巴玮想要替珞芙怼回去,珞芙拍了拍巴玮的手腕,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扶着珞芙走到长庚的面前,抬头看着长庚,“我看你有些乏,不如去船舱里休息吧。”

长庚刚说了一个“臣”字,就被亓月给打断了。“长庚哥哥,你不是说带着我去看看其他地方的风景吗?”

珞芙楞了一下,这长庚整日在她身边,他的一言一行,她都清楚,怎会邀请带着亓月去看风景呢。

长庚的表情同珞芙一样,他记得,亓月只是自己来杭州游湖,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该回去了。

亓月的手紧紧的挽着长庚的胳膊,她轻蔑的看了一眼珞芙,心想,“让你以前整日缠着我长庚哥哥,我今日定不会把他让给你。”

珞芙摇了摇头,带着巴玮回了船舱内。

“公主。”

珞芙拍了拍巴玮扶着她的手,“别说了,我们先进去吧。”

长庚看着珞芙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

亓月拽着长庚的胳膊,摇了摇,“长庚哥哥,要不我们施法去那边的船上玩一玩吧。”

她眨着她的大眼睛,似乎很期待的样子。长庚推开了她挽着他胳膊的手,转身又躺在了长椅上,“你自己去吧。”

亓月失落的站在原地,来着这么长时间了,长庚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

她跺了跺她的脚,转身离开了。

珞芙回到船舱后,转身进了她休息的房间。

她坐在凳子上,让珞芙替她倒了一杯茶。

珞芙把茶放到桌子上后,没好气的说道,“公主,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惩罚一下那个亓月。”

珞芙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抿,扶起袖子,掩着面,喝了一口。

随后她放下茶杯,打开船上的窗子,看着窗外的湖面。

湖面上的风吹了进来,拍打着珞芙的头发,抚摸着脸旁。

巴玮被风吹的有些迷了眼睛,她见珞芙一直站在窗前,想要帮珞芙关上窗子。

珞芙拦住了巴玮的手,“不用关,多吹一吹,也许能吹走心中的烦恼呢。”

“公主。”巴玮有些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不知怎的,这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

渐渐地,下起了雨。

“公主,下雨了,我们关上窗子吧。”

“不用了。”珞芙看着从天空下落的雨水,不免的心声感伤。“这又是哪个天神,在流泪呢?”

她将手伸出窗外,任由雨水拍打在手上。

巴玮把珞芙刚才脱下来的披风又给她重新披了上去。

长庚躺在船头,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

睁开眼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他收起凳子,往船舱里面走去。

到了船舱里面的走廊,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甩甩袖子。

刚才还两个三个的围在他的身旁,现在下雨了,竟然一个叫醒他的都没有。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要敲珞芙门的高柏。

长庚的屋子就在珞芙的旁边,按珞芙的话来说的话,应该是监视起来,比较方便。

高柏的手,迟迟敲不下去。

长庚看着,有些替他着急,便走过去,替高柏敲了门。

可里面迟迟没有人过来开门,突然珞芙的房里,传出了喊救命的声音,“救命啊!快救救公主!”

——

孔周跟卫交分开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里关了半个月。

族长怎么劝,都劝不出来。

沙陵来过几趟,都吃了闭门羹。

卫交被沙陵打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只不过听说,再过两百年,他就要和另一个女人成亲了。

不知道,如果让孔周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想。

沙陵每来一趟,都会给孔周买一根糖葫芦。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人在不高兴的时候,吃点东西,也许心情会变得更好。

他这次从凡间买了许多的糖葫芦,只是这族长不让他进去。

所以,沙陵决定翻墙进去,他施法溜进了孔雀族的别院。

他易容成这里府里家丁的模样,随便窥探了一个侍女,随后找到了孔周的房间。

以前,他的父君不让他用这个魔术,说这并不是一个好东西,有时候窥探人心多了,自己反而会更加的空虚。

他悄悄的溜进了孔周的房中,此时的孔周正呆呆的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前,她拿起曾经卫交送给她的头钗,往头发上比划了一下,随即扔出了窗外。

沙陵悄悄的走到孔周的身后,他把他买的几串糖葫芦,都递到了孔周的面前。

孔周看着眼前的糖葫芦,就知道,是沙陵来了。

她扭过头,望向沙陵,“看来,你是偷偷的溜进来的。”

沙陵恢复了自己本身的容貌,他蹲了下来,把手中的糖葫芦再一次递给孔周。“我永远不会让你仰视我的。”

孔周怔怔的接过沙陵手中的糖葫芦,她轻轻的咬了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抱住沙陵的脖子,哭了起来,“我还是忘不了他……”

沙陵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孔周的后背,“没关系,我帮你忘了他。”

孔周抱着沙陵哭了许久,她哭累了,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沙陵的腿蹲麻了,险些摔倒。

孔周把他扶到了外寝桌子旁的凳子上,她把沙陵送她的糖葫芦收了起来。

沙陵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孔周,眉头一皱,“如果当初,你最先遇到的人是我的话,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孔周楞了一下,她倒茶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烫了一下,她缩起手。

沙陵一把拽过了她刚刚烫了的头,用法术帮她治疗了一下。

孔周缩手,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确定,如果当初她先遇到的是沙陵,她会不会喜欢上沙陵。

虽然老魔君跟沙陵说过,不让他用那个窥心的魔术,更不允许他拿来窥探自己喜欢的人。可他就是忍不住,他想知道,孔周会不会喜欢上他。

他透过孔周的内心,从她的心里他看到了孔周的一丝恐慌。

原来,孔周一直把他当做朋友,一个知心的好朋友。

如今他突然的话,让孔周有些不知所措,她微微的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沙陵,心里百感交集。

她觉得沙陵很好,只是她对他欠了一份感觉。

沙陵似乎从她的心里读了出来,他起身站了起来,对孔周双手作揖,说了一声“抱歉”。

长庚和高柏二人一起踹开了门,他们跑进去,只见巴玮一个人趴在窗户上,对着窗外大喊。

她把腿抬上了窗户,似乎是要跳下去的样子。

长庚把她从窗子上拉了下来。

巴玮哭着说道,“公主,公主她被一阵风,划到湖里去了。”

高柏一听,连忙就要跳下去。

长庚施法拦住了高柏,他被长庚的法术弹了一下,摔倒自了地上,他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长庚,“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让他在这里陪着巴玮,他下去救珞芙。

高柏扶着巴玮,眼看着长庚跳下了湖里。

巴玮哭的更厉害了,她拉着高柏的胳膊,“高公子,公主她不会水性,她会不会有事啊?”

高柏的心里很慌,他安慰了一下巴玮。随后他去船舱后面找了几个懂水性的侍卫,跟他一同去救珞芙。

赵瑶心听到珞芙的房里有呼救的声音,就赶来看看。

她来的时候,只见到巴玮坐在地上,抱着头哭泣。

她急忙走到巴玮的身旁,蹲下拍了拍巴玮的肩膀。

巴玮慢慢的抬起头,抱着赵瑶心哭了起来。

赵瑶心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问题,她轻声问道,“公主呢?”

一听到这里,巴玮哭的更大声了,“公主本在窗前赏雨,结果被一阵怪风给卷到湖里去了。奴婢没有拉住她,如果我在用力一点,公主是不是就掉不下去了。公主还不会水性,你说她会不会出事啊?”

赵瑶心轻轻的拍了拍巴玮的头,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房间离珞芙的房间比较远,不过听刚才的声音高柏和长庚应该是下去救珞芙了。

高柏在湖上游了许久,没有找到珞芙的身影。

这湖水很凉,他在湖里搓了搓手,身体微微的发抖。

他巡视了一下四周,都是其他的船只,他想着,珞芙穿的那么单薄,如果在找不到珞芙,也许珞芙真的会出事。他往吸了口气,往水下游去。

长庚在这湖底巡视了一圈,没有找到珞芙的身影,于是去了找了这湖的水君,让他帮帮忙。

水君很乐意的答应了长庚,不过他还告诉长庚,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这连年掉下湖里淹死的人非常多,大部分都喂了这湖里的大鱼。

长庚的心揪了一下,他弯腰作揖,恳请水君:“请水君,一定帮帮忙。”

水君连忙把长庚扶了起来,“二殿下,小仙一定尽力。”

说罢,长庚便往湖底的其他方向游去,这湖底,多是些珊瑚,水藻,不知道,珞芙会不会掉到这里。

他翻了翻水藻的周围,没有珞芙的身影。

这凡人都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此刻的长庚真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游着游着,前方有个被大珊瑚挡着的洞口,冒着强光。

他走进去瞧了瞧,看到这洞口放着一个披风。他捡起披风,细细的瞧了瞧,依稀记得,今日见珞芙披过这个披风。他的手紧了紧,收起披风,往洞里面走去。

这一路上,长庚见了许多的夜明珠,顺着光亮找到了最里面。

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女子,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刀,正对这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人的脸上对去。那粉色衣服的女子,被一些这湖里的藤条绑在石柱上,嘴巴被白布堵着。

“你说这刀,划在你的脸上,会怎样。”她用一块手帕,擦亮了刀片。随后指了指身旁的那些夜明珠,“你肯定,没见过这么多夜明珠吧。这些可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我真怕万一这刀子没有对准你得脸,反而划偏了。”

那金色衣服的女子正拿着刀子往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脸上划去。她的手轻轻的抚摸这粉衣女子的脸,“我会,让你少痛一点。”

长庚见她的刀子就要下去了,于是施法打掉了她手中的刀。金色衣服的女自转身,变换出一把长剑,她正准备攻击的时候,看清来人,便放下了手中的剑。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不是亓月吗?他愣了一下,一把手推开她,被绑在藤条上的是珞芙。他斩断绑在珞芙身上的藤条,拿开她最终的布条。珞芙似乎有些不适应这湖底,便晕了过去。

长庚抱起珞芙,往洞口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亓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动这些凡人。”

“亓月?”那女子抬头对着石壁大笑着,“你竟然以为我是那个傻丫头。”

她把手中的剑扔到地上,悻悻地说道:“二殿下,亓月那个儍家伙,估计正因为你今早没有护着她,而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伤心呢。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凡人,对我的妹妹不管不顾。”

长庚低头看着怀里的珞芙,“你应该庆幸没来的急动手。你若伤了她,我便让你永远都出不去这湖水。”

“出不去这湖水?我可是赤灵族的长公主,也是你的堂妹,你敢跟我动手吗?”她收回剑,抬起来抵着长庚的肩。

长庚淡淡的笑了笑,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穿着金色衣衫与亓月有着相同面貌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什么族的公主,动了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转身,抱着珞芙离开了这湖水地下。

珞芙被救出来以后,便受了风寒,身旁一直都是赵瑶心在照料着她。

她虽然对赵瑶心有些不喜,但心底里还是非常感激赵瑶心的。

自那以后,亓月很少出现在珞芙的面前,不过经历了那次落水一件事情后,珞芙发现这长庚和亓月,似乎都不是这世间之人。

这天,赵瑶心喂完了珞芙汤药以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在客栈里休息了几天,珞芙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便下床走动走动。

她走到长庚的门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谈话。一个声音是长庚,这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倒像是高柏。

长庚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高柏站在他的身旁,“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长庚淡淡的说道。

高柏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故作姿态的说道,“普通人家?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哪日跳进湖里救珞芙,那衣衫可是一点都没有湿。更何况,那亓月一来便称你为二殿下,还自称自己是什么族的公主。想我天府大国,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彝族还未曾平定,怎会有突然出现另一个族呢。而且那亓月,今日又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你该怎么解释。虽然当时我喝醉了,但我记得可都清清楚楚。”

“这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亓月本就是来这里游湖一段日子,玩完了,自然就回到了家乡了。”长庚松开了别再身后的手,转身坐到了屋内的凳子上。

珞芙听着他们的谈话,似乎是回忆起了自己被风卷入湖中的事情。

当时,她卷入湖里以后,差点淹死。等在醒来,就被一个和亓月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给绑在了柱子上。

亓月虽然平日里处处和她作对,但只会小小的捉弄她一下。眼前的女子,虽与亓月的长相相同,但她们的声音,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

珞芙依稀记得,那个女子曾说过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叫亓敏。想到这里,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稳,撞在了门上。

巴玮扶着珞芙,但还是以为撞门的动静太大,把里面的两人吵到了,

长庚打开门,正好装到了珞芙提裙慌乱的样子,“公主,你怎么来了?”

——

孔周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糖葫芦,终究她因为一个人,负了另一个人的心意。

她拿起糖葫芦,放到嘴边,却怎么也下不去口。

以前,一到这个时刻,沙陵都会来寻她的。

这日,她坐在门前,等着沙陵出现,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她失落的回了房,后来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到沙陵的身影。

侍女来到孔周的屋子里打扫,看到桌子上放的已经发了霉的糖葫芦,准备拿走扔掉。

“放下。”孔周盯着她手中拿起的糖葫芦说道。

侍女扫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芦,“公主,它已经坏掉了。”

孔周没有说话,但看孔周的眼神,这糖葫芦,侍女肯定是拿不走了。

侍女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芦,转身去收拾其他的地方。

她拿起那个已经发了霉的糖葫芦,心想,“他真的不打算来寻我了吗?”

经过这几日,孔周想明白了许多,与其为了卫交那个男人伤心,为何不寻一个真心对她之人呢。

也许因为那日她的退缩,让沙陵以为,她拒绝了他。

自从认识沙陵以来,沙陵总是想着法子让她开心,伤心难过的时候也是沙陵陪着她,甚至给她买她最喜欢吃的糖葫芦。

这日,她孤身一人,走到府门前。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门,不知道,沙陵会不会依然在门外等着她。她伸出手,又缩了回来,这已经是她等他的第七天了。

孔周想着,如果这次外面依然没有沙陵,她便去魔族寻他。

珞芙尴尬的看着眼前的长庚,“我就是路过一下,你们不必都出来迎接我的。”

长庚没有多说什么,打开门请珞芙进了房间。

入座后,高柏就坐在珞芙的身旁,他给珞芙端茶倒水,“你不好好休息,出来乱跑干什么?”

珞芙接过高柏给她倒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这几日,在屋里呆的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

“闷的慌?按道理赵瑶心一直陪着你,应该不会闷的慌吧?”高柏道。

珞芙喝着杯子里的水,尴尬的笑笑。

这几日虽然赵瑶心总是待在她的身侧,但她与赵瑶心实在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她们两人在一起,也就闲来无事下下棋什么的。

不过,这赵瑶心秀了半月的并蒂莲还没秀好,这倒是让珞芙感到很奇怪,于是她就问了赵瑶心那么一句。

赵瑶心告诉她,这是她要送给心上之人的礼物,需谨慎和细心。

可每每珞芙询问她的心上之人时,她都是闭口不许,或者找其他的话题避开。这让珞芙心里很不痛快,这不昨日,趁着生病,问了她一句她与长庚的婚事的事情。

结果,她的脸色立马变的铁青,只道:“小女身体有些不适,先出去了。”

害的珞芙在原地楞了许久,看来他们的婚事应该是真的了。

不过珞芙敢肯定的是,长庚对这赵瑶心肯定没有什么心思,毕竟她这么大的一个美人站在长庚的面前,长庚都能无动于衷。

她摇摇头,劝自己不要想这些,可她的脑子就是不听使唤。她想着,如果这赵瑶心她不愿意嫁给长庚的话,她可以帮她求求情,让她的父王把他们的婚事取消了。

以长庚这个样貌,如果把任何一个女子赐给长庚,她们应该都会愿意的吧。

想到这里,珞芙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

高柏见珞芙一直出神,便用手在珞芙的眼前晃了晃,询问她怎么了。

珞芙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

珞芙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们便带着珞芙出了客栈,美名其曰,让她透透风,实际上是带着她去逛一逛这杭州店的夜市。

长庚和高柏打头阵,珞芙和赵瑶心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

自从从客栈出来以后,赵瑶心的手上便一直拿着一个香包。珞芙用余光瞥了一眼,看来赵瑶心的并蒂莲是做好了。

珞芙一直盯着赵瑶心手中的香包看去,心想:“她现在拿出来,不会是要送人吧。”

她想的出神,差点栽倒在了地上,还好长庚反应快,扶住了她。

高柏与长庚一同伸出手,只是他没有接到,就被长庚抢先了。于是迅速的收回手,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走路都这么不小心,还出来玩什么?”

珞芙站的稳当一些后,拿脚踹了高柏一下,“看来最近是让你� �的太过放肆了?”

高柏双手合十,摆出求饶的姿势,“不不不,还不是很放肆。都没有公主的疼爱,我哪里有放肆的资本。”

说罢,高柏撇了一眼长庚。

珞芙站稳了,长庚便松开了刚才扶着珞芙的手。

这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些光亮,长庚抬头望去,上面都是红红的灯。这个日子不是过节,没想到竟然有人放孔明灯。

珞芙扭头看长庚,察觉他一直抬着头,于是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忍不住惊叹一声:“哇,好美。”

高柏也抬起了头,一眼便望到了空中的花灯,他拍了一下珞芙的肩膀道:“喜欢的话,我们也放一个。”

“好啊。”

珞芙拉起长庚的手,往前方跑去。

赵瑶心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只好慢慢的往前走。

高柏本一直在追珞芙与长庚,但总觉得少一个人,便回头望了望,原来是把赵瑶心给甩下了。他看了一眼前方的长庚与珞芙,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他就站在原地,盯着在前方不远处买孔明灯的长庚和珞芙。

赵瑶心的脚程慢,虽然已经加快了步伐,但还是耽误了很长时间。

高柏见赵瑶心跟上了,便和她一同并肩往前方走。“赵小姐,喜欢孔明灯吗?”

赵瑶心微微低头,娇嗔的说道,“喜欢。”

“那一起吧。”

高柏收紧了步伐,慢慢的往前走着。

等他们赶到时。珞芙和长庚已经,买好了孔明灯。

珞芙买了两个红色的孔明灯,她把其中一个递给了高柏,“这个你和赵小姐一起放。”另一个被珞芙抱在怀里,她看起来有些娇羞的模样,走到了长庚的身旁,“这个,我们两个一起放。”

长庚没有拒绝,他们四人找了一个稍微清净一些的地方,支起来孔明灯。

将孔明灯,放到空中后,他们三人都闭上眼睛许愿,只有长庚一人看着这孔明灯越飞越远。

这些凡人,借助孔明灯像神仙许愿,可他们却从不知道,神仙收不到他们的愿望。

珞芙的愿望许好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是睁开眼睛后的她一直在傻笑。

高柏看着站在长庚面前的珞芙,心里不免的失落。

那个并蒂莲的荷包,一直被赵瑶心紧紧的握在手里。

许完愿望后,珞芙便拉着长庚往别的地方跑去。

高柏往前走了两步,准备跟上他们,却被赵瑶心给叫住了。

“高公子。”

高柏楞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赵瑶心。

只见,赵瑶心把今天在手中握了许久时间的荷包,递到他的手中,便转身带着侍女跑走了。

高柏把她递给她的荷包,拿到眼前,不免的一阵心慌。才明白,赵瑶心喜欢他,可他喜欢的是珞芙。

他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想还回去,又有些于心不忍。

赵瑶心出身名门,又是一代才女,倾慕他的男子有许多。只是,高柏记得自己从未与赵瑶心有过交集,为何这赵瑶心把荷包递给了他。

珞芙把长庚带到了一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我给你变个魔术吧,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是雕虫小技,但我还是想给你看看。”

她一脸骄傲的说道:“人们只知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这天上会下樱花雨。我高兴的时候,只要轻轻的抚摸一下那些枯萎的万物,他们便会重获生机。但是,有一个,除了宫里那些和我亲近的人知道,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哦?是吗?”

长庚几乎每日都被珞芙拽到身旁,她的那些小能力,基本上,长庚是都清楚的。

珞芙紧紧的握着长庚的手,“你跟好。”

长庚点点头。

珞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长庚看着眼前的珞芙,只觉得自己的脚下突然腾空了,他转身看去,才知道,自己来到了珞芙的小世界。

珞芙的小世界里,有一棵樱花树,樱花树下有石台和石凳。

她睁开眼睛,拉着长庚在这上面走动,骄傲的说道,“我厉害吧。”

长庚只是笑了笑,“你可知,你这是在多高的空中?”

珞芙摇摇头,“我只知道,一会儿摔下去的时候,会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摔下去。”

“……”

长庚一阵无语,他绕着珞芙的这个小世界里的樱花树走了一圈,似有形,又似无形。

——

“我想吃糖葫芦了。”孔周一把抱住了年前的沙陵,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沙陵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傻傻的站在门外,抓着自己的衣摆。

孔周站在台阶上,紧紧的抱着沙陵,他们身后的孔族族长,只是捂着眼睛,假装没看到走出了门。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想你了,我想吃你给买的糖葫芦了。我屋里的糖葫芦都发霉了你怎么还不给我带新的。”

孔周哽咽着,她拉起沙陵的外衣擦了擦鼻子。

沙陵刚把自己从凡间买回来的糖葫芦拿出来,就感觉自己刚刚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只听见,呲——

就这么一声,他的衣服就脏了。

他愣了一会儿,想到,还好在魔族整日都穿着玄色衣衫,看不出来这衣服脏没脏。

孔周像是闻到了什么,她扭头看着沙陵停在半空中的手,“糖葫芦。”

她伸手抢过沙陵手中的糖葫芦,亲自递到了沙陵的嘴边。

沙陵楞了一下,他指着孔周送到嘴边的糖葫芦问道:“你这是?”

“给你吃。”孔周对沙陵眨着眼睛,她眼角的泪水没有擦,睫毛还有些湿润。尤其是因为刚哭过,眼睛还肿着,看起来着实让人心疼。

“给我的?”沙陵有些不敢相信。

孔周点点头。

他还是忍不住,对孔周用了那个窥心之术。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咬了一小口孔周递到嘴边的糖葫芦,他酸的紧紧的咬牙,闭上了眼睛,很难受的样子。

孔周见他这翻样子,不免的捂着肚子,嘲笑了他一番。

看样子,沙陵压根没有吃过糖葫芦。

“你以前都不吃的吗?”

沙陵摇摇头,他向来不喜欢凡间的东西,只是觉得孔周喜欢,就经常买给她。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买给我。”

“因为,你喜欢啊……”

孔周拿着糖葫芦楞了一会儿,随即一把抱住了眼前的沙陵。

这糖葫芦先酸后甜,对她的心,先酸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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