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五月,萧元丰去钦天寺祈福在即,孙家三房孙正清以及孙正年已然忙的不可开交,而孙太君为首的大房竟然清冷不已。
孙苗儿得知公侯元一被卸去所有职务贬为平民之后,勃然大怒,摔了闺房之中所有能摔的物件。
生气的拿着剪刀正发怒的剪着床上的被褥:“该死的宣容君,该死的,该死的宣容君。”她一边剪着一边阴狠的低咒。
孙太君拄着拐杖一脸冷意来到她的闺房,随手捡起一件华丽织锦,淡淡开口:“事已至此,你也准备一下迎接公侯元一进门。”
孙苗儿满眼怒红,抬眼已经堆满泪水:“奶奶,此事苗儿一定不会放过宣容君。”
孙太君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到而后,有些无力的开口:“此女非池中之物,这一次你便隐忍了,将来说不定这江楚之国也尽在她的手上。”
孙苗儿满脸震惊,没有想到奶奶会说出这样的话,纵然是龙飞凤舞,如果是出了意外,死在歹人手里,即便是真龙天女也不过是一条死龙而已。
想着她阴狠的眸子满是狰狞的杀意,手上的剪刀已经剪到了末尾而不自知。
孙太君知道孙女偏执,都怪自己平日太过纵她,语重心长的劝慰:“你也别想了,孙家即便没有贤人相助也能门楣风光,你只要好好跟公侯元一过日子便可,别想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到时候说不定闹到自食恶果的下场,奶奶也不能保你。”
孙苗儿对孙太君的话充耳不闻,直到晚上她才收拾好心情,满身煞气的来到公侯倩约定的地点,两人相见便红了眼眶。
公侯倩脸上一个明显可见的巴掌印,虽然擦了粉却还是遮不住,孙苗儿惊讶公侯倩的遭遇,连忙上前问道:“倩儿,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公侯倩一直养尊处优,那里受到过这样委屈,听到孙苗儿关切的问声,立刻眼眶一红委屈的说:“是家夫打的,他在外抬进一个戏子做姨娘,我说了几句,他不耐烦便出手伤我,苗儿,你可知道以前哥哥在朝的时候他对我毕恭毕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他竟然对我动手,呜呜……”
孙苗儿听了公侯倩的话,当下委屈,上前拥住好友:“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家哥哥,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你且去告诉他,以后即便是他入赘孙家,我孙苗儿也一定以他为天。”
公侯倩点点头,擦了泪说道:“都是宣容君,这个贱人害的我哥哥被贬为庶民。”
孙苗儿附和的点头,听到公侯倩说宣容君的名字,阴狠的眸子顿时腾起一股怒火,她拉着公侯倩坐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倩儿,一切都是这宣容君惹得灾祸,如果不是她,你哥哥也不会被贬为庶民,如果不是她你家相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敢往家里抬姨娘,还有以往的种种,都是因为她,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公侯倩满腔怒火被提起,顿时一阵气恼,凶狠的说道:“哼,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长公主,即便是死了,又有何惧。”
一句话说道孙苗儿的心里,两人对视心照不宣。
公侯倩蹙眉想了一下阴狠开口:“听说她这几日每天清晨都去上清寺为凌阳王祈福,随从却只带两个,山野林间遇到个土匪强盗死于非命也是她的劫数。”
孙苗儿冷笑:“哼,要是呛到垂涎她的美色,就地糟蹋了她冰清玉洁的身子,更是她霉运缠身。”
听了孙苗儿的话,公侯倩一改狰狞笑的灿烂,像是看到了宣容君被欺辱的场面,当真是大快人心。
一场阴谋就此酝酿,第二日宣容君照常上山前往上清寺为凌阳王祈福,下山路上除了安静的南邻便是身后两个身穿朝服的护卫。
林荫小道比较凉快,走了一半的下山路,宣容君终于停在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歇脚,只听周围草木动弹,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群彪形大汉将四人团团围住。
“哈哈,男人杀了,女人带回去犒劳兄弟。”领头的大哥举着大刀欢快怒吼。
“喔哦,喔哦,喔哦……”听了老大的话男人们纵情欢呼,一个个如狼似虎盯着宣容君与南邻。
护卫蹙眉,没有想到这里能碰到山贼,后退一步将两人护着,转身李护卫对宣容君喊道:“长公主待会我们杀出一道口子,您跟南邻先走。”
另一个护卫听了李护卫的话,也紧紧捏着到表示同意这个做法。
宣容君跟南邻相互拉着,仔细看着带头的土匪,尽管是流里流气,却透着一股子军人的气息,在看他身上穿的衣服甚是怪异。
不像是自己的衣服,即便是山贼他打家劫舍,抢人钱财,即便没有常识也知道要找个合适自己的衣服,怎么会穿大一号或者小一号不适合自己的衣服呢。
宣容君笃定这伙人根本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而是一场蓄意的谋害。
未等她说话,一伙人便冲上来,像是不要命一样,尽管在两个护卫拼死的保护下,可还是寡不敌众。
看着两个护卫在自己面前倒下,宣容君一步一步拉着南邻往后退着。
领头的土匪放下刀,一脸淫笑的说:“上,好久没见这样水灵的姑娘了,大伙一个一个来。”
旁边的土匪起哄:“喔哦,喔哦,老大威武。”
南邻上前一步誓死护着宣容君,将她拦在身后说道:“小姐,待会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跑,后山有很多山洞,你找一个隐蔽的躲起来,记住等到天黑你在下来。”
宣容君,低吼:“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人都清楚,如果南邻为救她而失了清白死不瞑目,她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南邻死死护着宣容君:“奴婢的命是小姐给的,现在就当是还给小姐了,你快跑。”
说着南邻将宣容君推出去,自己一个猛扑将那带头之人紧紧困住:“小姐,快跑。”
男人被她紧紧捆住,挣扎着,却怎么也甩不掉南邻当即大笑,哈哈的说着:“哎,哎,这丫头满身热情啊,这就投怀送抱了啊。”
一群人哄笑。